霍廷雨眼神兇狠地地板上紋路,嘴巴里緩緩地吐出一句話,“你果然很在乎她,曲流螢她真的在你心裡,墨年澤,你爲什麼要騙我你不會再動感情的?”
墨年澤頓時身子一僵,他被霍廷雨的話打住了,什麼,心裡有曲流螢,怎麼可能。他留那個女人在身邊就是因爲她把流雲害死了,他們曲家做了對不起墨家的事,必須讓她來償還,他不會喜歡曲流螢了,不可能。
“我看見了,你的眼神裡都是猶豫……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阿澤,你的心變了,變得變幻莫測的,我已經不認識你了,你自己難道也不懂自己的心嗎?”霍廷雨說着左手摸上他心臟的位置,“這裡,到底有誰的在裡面?”
霍廷雨的話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是用工作來代替每天的生活,他重來沒有想過因此而改變什麼,卻是因爲霍廷雨咄咄逼人的話,讓他再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心,天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向曲流螢傾斜的。但是這是不對的,他們曲家的所作所爲,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他就是要折磨曲家的人,一直折磨曲流鑫和曲流螢,讓他們生不如死,跪在自己面前懺悔,他或許還能考慮原諒他們。
霍廷雨無視墨年澤表面上的波瀾不驚,男人都是如此,只要沉默就肯定是說中了他的心事,更何況每天住在一個屋檐下,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曲流螢爲什麼會被他看上,多半都是因爲她單純沒有心機的性格。
“你不要離開,我就想在你的房間裡跟你說說話而已,阿澤,我不管你心裡是不是不肯原諒我,還是依舊厭惡哥哥曾經對你的不尊重,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是放不下嗎?”霍廷雨說着,情真意切地摟住男人的腰,一絲贅肉都沒有,讓她不禁捨不得鬆手了。
“霍廷雨,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是爲你哥哥當說客……”墨年澤居然產生了一絲的迷茫,他唯獨對霍廷雨不願意走到決裂的那一步,因爲她曾經是他的女人,她是後臺是霍家,他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人感情,導致事業上受到損害。
霍廷雨什麼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覺得她愛的男人逐漸已經去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她再怎麼用力都不能留住他了。心中的不甘心始終讓她不願意放手,哪怕走到最後一步,觸及到他的底線,她至少曾經也擁有過。
夜晚總是靜悄悄的,身邊的女人連睡着的模樣都是不安穩的,她到底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墨年澤的手在霍廷雨的臉頰上留戀了一會,突然放回了原位。如果說他的心中還有霍廷雨的影子,那就是欺騙,他看的更多更遠,霍家對他來說是一顆炸彈,但是他寧願放着炸彈在身邊,至少能證明他墨年澤現在是有能力去招惹霍家的。
霍廷雨的情感就是一個好的藉口,既然她還是對自己念念不忘,不如利用這一點進入霍家,他很想看看幾年後的霍家男人到底進步了多少,如果還是跟以前一樣,他就太失望了。
睡夢中的霍廷雨似乎滿腹的心事,絲毫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居然是這種想法。她對誰都可以冷臉相待,唯獨對墨年澤,她永遠都做不到視若無睹。
墨年澤卻是想起了許久沒有在一起的曲流螢,她越來越沒有生氣的小臉蛋,終日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他討厭不起來,卻是找不到任何藉口讓她難過。難道霍廷雨的出現真的給了她打擊嗎,不然爲什麼會把房間的門鎖上。
曲流螢醒的很早,現在的天涼的也早,看見果媽在花園裡澆花,她悄悄地走過去,“果媽,早!”
“小姐,你嚇死我了……”果媽說着,頓時大驚失色,手裡的噴水器差一點掉在地上。
“不好意思啊,果媽。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的膽子這麼小。”說完曲流螢從果媽手裡把噴水器接過來,看着沒有澆水的花草小心翼翼地澆水。
果媽用溫和的目光盯着曲流螢的背影,“小姐,今天起的很早啊,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曲流螢搖頭,“不是啊,我昨晚睡的還不錯,一個人躺在大牀上,吹着風很舒服。而起一夜也沒有做夢,果媽,沒有夢纔會睡得好吧。”
“是沒錯……少爺很晚纔回來的吧,我都睡下了,也沒有聽見車子的聲音。”
“大概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待會吃早餐的時候就知道了……”曲流螢輕描淡寫地說着,眼睛卻是四處瞧着,她感覺不到墨年澤到底回來了沒有。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她只是盯着臥室發呆,也沒有多想什麼,就下了一樓。
墨年澤還在睡着,霍廷雨卻是醒來了,眸子裡都是男人的睡臉,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了,卻不見男人醒來。重新躺在他的身邊,注視着他好看的側臉,以前她總是說墨年澤長了一副永遠冷酷的臉龐,卻是吸引女人最致命的武器。發而是陽光型的男人,最容易跟女人成爲好朋友。
“你要一直盯着我嗎?”墨年澤閉着眼睛突然說出一句話,嚇得霍廷雨立刻坐了起來,“你怎麼……我剛剛睡醒,你醒了怎麼也不說話?”
墨年澤緩緩地睜開眼睛,“我很好奇,霍廷雨,你昨天是不是離家出走了?”
“你……不是,不是啊……你爲什麼這麼說。”
“爲什麼說話要口吃,你在說謊吧?”墨年澤說摸到了手錶,還不到八點,是該起牀的時候了。
霍廷雨心虛的坐着,盯着墨年澤起牀後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如果真的離家出走了,你會讓我在墨家繼續住下去嗎?”
“不會……”墨年澤說完走進了洗手間,隨手關上了門。
“你太過分了吧!人家都無家可歸了,你能不能坐坐好事啊,就當在做慈善事業好了。墨年澤,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霍廷雨撅着嘴巴,一臉的不高興,墨年澤真的不答應,她也沒辦法,除非住酒店,不知道信用卡有沒有被哥哥停掉,但是她不想去住什麼五星級六星級的酒店,裡面都是陌生人,還不如待在墨家比較安全。
霍廷雨的意思太清楚了,墨年澤打開淋浴噴頭,任憑水在他身上衝洗着。他是不會讓霍廷雨繼續住下去的,除非有什麼其他的好處,不然他擅自收留,很快霍家人就會找上門來了。他課不想冒這個危險,墨氏現在發展的很好,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女人影響到公司的運作和發展前景。
更何況還有一個曲流螢,她好像虛無縹緲的讓人很容易忽視她的存在,從昨天下去一直到現在,他一天一夜沒有看見曲流螢了,不知道她和霍廷雨聊了些什麼。女人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男人,恐怕昨晚他去參加聚會的時候,自己已經‘中槍’了。兩個女人也是一臺戲,這戲文該怎麼說,只有她們倆自己知道了。
曲流螢看着新聞,也沒見有人從二樓下來,霍廷雨看樣子是喜歡晚睡的人,現在還沒有醒吧。可是墨年澤呢,他昨晚如果回來了也該到這個時間出現了,除非他不吃早餐的情況下,那就只有自己好果媽吃早餐了。想着想着,下樓梯腳步聲出現了,她轉過頭去看,不是墨年澤還是誰,應該是剛起來沒多久,頭髮上的水漬還沒有完全乾,看起來精神稍微恢復了。
“霍小姐還沒有起來嗎?”曲流螢看了墨年澤一眼,問候了一下霍廷雨。
墨年澤擡眼看了她一眼,“在洗澡,很快就下來了。你昨晚爲什麼把門反鎖的?”
“什麼?反鎖啊。就是隨手鎖上了……霍小姐昨晚是在你的臥室裡,不知道打擾到你休息沒有,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但是她還是要去你的房間。”
“我知道,她已經解釋過了,雙人牀很大,我一個人睡太大了。霍廷雨來了,睡着正好合適……”說着墨年澤仔細觀察着曲流螢的表情,她真的不爲所動,爲什麼裝出氣定神閒的樣子,真是讓人倒胃口。
曲流螢哦了一聲,看着果媽把早餐端進來了,有大米粥,牛奶,荷包蛋,三明治和小菜,墨年澤看見大米粥和小菜,“果媽,這是怎麼回事,平常不是沒有的嗎?”
“是小姐親手做的,小姐說要喝粥,就自己下廚了。”果媽說着把一直空碗放在曲流螢的面前,“小姐,還有湯匙。”
“謝謝果媽。”曲流螢下意識地看了墨年澤一眼,解釋道,“我每天是西式的,今天起來的早一些,就去煮粥了……”
“我知道,這麼說你昨天晚上睡的很好嗎,曲流螢,沒想到霍廷雨住進來,你也能熱情接待她,看來是我小看你的能耐了。”墨年澤說着話裡面都是不滿,還因爲她會質問,或者小鬧一番,沒想到的是她什麼表情都沒有,還有心思去熬粥來喝。
曲流螢不知道墨年澤爲什麼要這麼說話,句句帶刺,只不過是一碗粥而已,還是自己親手熬的,他不喜歡大米粥,可以吃別的,一定要在早餐時間說這些影響心情的話嗎。
霍廷雨站在二樓盯着他們的神色,剛纔的話她都聽見了,墨年澤是在責備曲流螢過的太輕鬆的意思吧。看來她也是個倔強的女人,心裡有什麼不會說出來,倒是墨年澤誤會她了,昨晚曲流螢之所以會把門反鎖的原原因,其實是因爲她說了一句,“阿澤回來肯定會跟我躺在一張牀上的,你要是不想看見的話就把門鎖上,我想你不會當着我的面去引誘他吧,所以你最好還是把門從裡面鎖上吧。”
只是沒想到曲流螢只的就這麼做了,而且不計較後果,面對墨年澤的質疑,她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更沒有把自己說過的話轉達給男人聽。
“霍小姐,你的早餐準備好了……”果媽的聲音突然引起曲流螢的側目而視,她纔看見霍廷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走下來了。
“沒想到早早餐着豐富,曲小姐還親自做的粥,我能嚐嚐嗎?”霍廷雨說着走到曲流螢身邊,盯着她訝異的眼神,投以微笑。
曲流螢點點頭,“果媽,麻煩你幫霍小姐拿只碗。”
“你不是喜歡西式早餐嗎?什麼時候換口味了。”墨年澤頭也沒擡,只是慢條斯理的咬着三明治,有意無意的搭上一句。
霍廷雨突然從曲流螢身邊走開,風情萬種地走到墨年澤身邊的位置坐下,她略施粉黛,比起曲流螢的素面朝天,的確更吸引男人的眼球。曲流螢沒想到墨年澤還依稀記得霍廷雨喜歡吃什麼,想來他連自己喜歡喝粥都不知道吧,只會覺得寒酸的很。想到這裡,她就當做霍廷雨不存在了,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還能指望他真的理解自己的想法吧,曲流螢你還是早點清醒過來吧。
墨年澤從始至終餘光都是在瞄着曲流螢的動作和姿態,她安之若素,完全不理會霍廷雨說什麼話做什麼動作,好像早餐桌前只有她一個人在用餐而已,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不高興,心情也不爽,眼睛撇到霍廷雨的眼睛,“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
“回去?我不回去,到現在事情都沒有平息,我回去不是找死嗎?”霍廷雨的話說的很直白,墨年澤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打算讓她繼續留在墨家住。
“我打算見見你哥哥,如果他有時間的話……”墨年澤嘴巴里還嚼着三明治,若有似無地期待着霍廷雨的表情。
霍廷雨頓時愕然了,她不知道墨年澤爲什麼要把哥哥搬出來,“你剛纔說什麼?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楚事實嗎?緋聞的影響力對你沒什麼,但是對我的衝擊力卻是巨大的,現在走到哪裡都能聽見我跟你的名字是連在一起的。你覺得對企業的形象沒有影響嗎?霍廷雨你不是這麼天真的以爲吧。”墨年澤說完一口氣喝完了牛奶,擦拭着嘴巴。
霍廷雨卻是在發暈,如果他和哥哥見面,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萬一一萬不可收拾的話該怎麼辦呢。哥哥做事永遠都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的,尤其是家裡的事情,他有轉機的解決方式,當然結果都是不錯的。再次跟墨年澤碰面,真的無法想象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會做出什麼樣的攻擊模式,她真的不敢想。
“不然你想不要去了,他挺忙的,還說最近要出國一趟,我想他可能不在公司裡……阿澤,你能不能讓我想跟哥哥商量一下……”
“沒得商量,是你給我找麻煩,而不是我給你找麻煩。霍廷雨你最好記清楚這點,我不欠你的!”墨年澤說完轉身去了樓上,壓根沒有理會在一旁偷聽的曲流螢。
霍廷雨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她用力地用叉子戳着盤子裡的三明治,眼睛失去了焦點,只是苦惱地在想怎麼把這件事情順利的解決。真是麻煩死了,千萬不能讓哥哥跟墨年澤見面,場面肯定是失控的,兩個都是她生命裡重要的男人,可不想其中一人受到傷害。
曲流螢聽到霍廷雨叫墨年澤‘阿澤’的時候,順其自然的模樣真是令她羨慕。原來墨年澤也有那樣的一面,可以容忍女人在他面前得寸進尺,而不會生氣發火。跟霍廷雨相比,她真的在墨年澤心裡一點點位置都沒有,潛意識裡她的手指撫摸上肚子,表情變得哀傷起來。
霍廷雨擡頭就看見曲流螢臉色很難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肚子痛?”
“我沒關係……霍小姐,你還要大米粥嗎?”說着曲流螢拿起勺子看着她。
霍廷雨拜拜手,“不要了,我還是覺得牛奶比較好喝,謝謝你的粥。”
“沒關係,那你喝牛奶吧。”
“曲小姐,你真的不打算離開墨年澤嗎?我不懂你在堅持什麼,到現在都不肯放手。他就是一副不在乎你的樣子,你剛纔沒看見,他一直都在跟我說話嗎?”霍廷雨昨晚雖然洞悉了墨年澤的心,但是她並不打算退縮,只要曲流螢對他失望,死心,一切就好辦多了。
曲流螢輕咬下嘴巴的模樣在霍廷雨看來,真是讓心心動,看來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都會讓墨年澤***大發吧。想到這個詞,她渾身都不舒服,不管是誰,連帶曲流螢在內,她都不會給其他女人機會接近阿澤的。
“霍小姐,一會你不是要走嗎。想吃完早餐再說吧。”曲流螢說着盯着霍廷雨沉思的臉頰,突然覺得眼前的霍小姐一點都不像初次見她的感覺了,淑女大方,而且高貴。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會嫉妒,會使手段的女人。
霍廷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她,她的目標就是墨年澤,哪怕是哥哥反對,她也不是放棄的。以前發生的不愉快,現在總算能得到機會冰釋前嫌了,她不緊緊抓住纔是笨蛋呢。
張美蘭被幾個人盯着,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她要是知道霍廷雨的事情會牽扯到自己身上,當初絕對不會去爆料了。這下好了,她一夜未歸,霍家人找上門來。連父親都惹不起他們,只好坐在咖啡店裡等待着主角出場了。
“張小姐,我們總裁很快就來了,你多等一下。”一身西裝,卻面無表情的司機,加上其他兩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張美蘭只好低頭喝着咖啡,纔不想跟木頭人說話呢,連表情都省略了,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訓練出來的。霍家的家規還真是與衆不同。
“總裁好!”
張美蘭聽見總裁兩個字,頓時神經都緊繃了,在外面還是第一次這樣的緊張,難道他查到什麼了嗎。還是今天是來形式問罪的,霍廷雨一開始離家出走她就覺得這個主意不,但是答應了要保密的,看來今天是守不住了。
“張小姐,我們之間並不陌生,有話我就直說了。”
聲音低沉有力,張美蘭都沒幹直視眼前的男人,“霍先生,你問吧,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的……”
“你知道廷雨現在在哪?每一次都是離家出走,我看她被我慣壞了。”
“我……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張美蘭真的是不敢說,如果說了就是得罪霍廷雨,但是她也不想得罪眼前的男人。
低沉的冷笑,伴隨着一絲輕鬆的意味,“看來張小姐看見我很緊張嗎?是不是令尊囑咐過你要對我恭恭敬敬的。”
張美蘭輕輕點了下頭,這次撫平自己緊張的心跳,擡起頭看着眼前冷冰冰的男人。霍振佑,霍氏集團的總裁,霍家的大家長,也是霍廷雨唯一的哥哥。
“既然令尊對我這麼有禮貌,你作爲他的女兒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張美蘭小姐。廷雨現在住在哪裡,跟誰在一起,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張美蘭猶豫了一會,終於投降了,“我答應過她不說的,霍先生,我不想給你廷雨絕交……但是我要是不說你肯定會生氣……”
“廷雨的威脅很管用嗎。你自己選擇吧,是寧願得罪她,還是想要得罪我。”霍振佑的話讓張美蘭頓時方寸大亂,他這麼說很明顯就是故意嗎,她又不是石頭,敢跟他硬碰硬。
“霍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好吧,我說就是了。”張美蘭無奈地嘆氣,她現在只能捨棄和霍廷雨之間的友情了,本來就不是太親近的朋友,只是因爲爸爸事業上的需要,她纔對霍廷雨言聽計從的,要不是忍受不了她偶爾的大小姐脾氣,她也不會跟狗仔隊爆料了。這一次算是她不對在先,而且霍振佑親自帶人找到她家公司樓下了,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霍振佑愉悅地笑容一閃而過,“說吧,我聽着。”
“廷雨昨天說她要去找墨年澤,我陪她去了墨氏,然後見到了墨年澤。我當時坐在車裡,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但是墨年澤因爲工作原因先離開了,廷雨就很不高興,讓我先走了。接下來就沒有再看見她了,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她肯定是跟墨總裁在一起……”張美蘭一口氣說完了,去沒有看見霍振佑的一點點反應,難道他不相信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妹妹,霍廷雨昨夜是跟姓墨的小子在一起。我沒聽錯吧,她居然還拉上你去找他,霍廷雨到底有沒有腦子!”霍振佑突然發起火來,渾身充斥着憤怒的氣息,惹得張美蘭立刻轉過頭去。果然跟傳言一樣,霍振佑發起火來真的很嚇人。全身好像好爆炸一般,他只是在壓抑自己而已,不知道他爲什麼討厭墨年澤,但是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墨年澤跟霍振佑見面了,他們之間肯定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霍先生,我只知道這麼多,至於廷雨到底是在哪裡過夜的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她不喜歡別人過問她的私事,所以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張美蘭小心翼翼地看着霍振佑,生怕自己說錯話了。
霍振佑氣定神閒地看了張美蘭一眼,站起來,“謝謝你的合作,代我向你父親問好,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走!”
張美蘭一個勁地點頭,“霍先生請慢走……”
霍振佑一行人在咖啡店裡太過於顯眼,喜歡看財經新聞的人應該都認識他,只是看見了也會當做沒看見的,畢竟這些事情都是私事。
望着霍振佑消失在車裡的背影,張美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真的很怕他返回來問自己,狗仔隊怎麼會知道這條新聞的,那她真的就得罪霍家了,還得罪了霍振佑。當粗要是早點認識到事情可能會帶來的眼中後果,她真的不會去告密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