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翰站起來,走到安綰葉身邊。雖然被小澤打趣了,但他一點也不氣餒:
“我們的小澤可聰明瞭,一點也沒有上當。”
說話間,狹長的眼睛盯着安綰葉,由衷讚歎:
"阿葉,你太美了,我都怕這樣出去會不安全。”
“如果你想有安全感,就應該趕緊拉阿葉去領證。這樣在外面誰都搶不了你的阿葉。"
江心笑着調侃,安以澤也拍着手鼓掌:
“文翰叔叔你得趕緊帶我媽媽回家。我就會每天叫你文翰爸爸,那你是不是可以每天給我零花錢?”
“小澤,你是怎麼成爲一個小財迷的?”
喬文翰假裝不滿地抱怨,握住安綰葉的手,走到沙發前,一隻手握住小澤。
“等我有錢就可以養媽媽,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安以澤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
安綰葉心裡滿是暖意,還沒開口,喬文翰已經笑着問道:
“好吧,那我把錢都給你,你要一起養我嗎?”
“我當然要先養媽媽和江心阿姨,你又不是女人。爲什麼要我養?"
安綰葉和江心被安以澤的話逗笑了,喬文翰假裝生氣地盯着安以澤,後者向他伸出舌頭,做鬼臉,最後補充說:“等你老得走不動了,我養你。”
他們去了馬術俱樂部,安以澤拿出了最高會員卡。
過了一會兒,工作人員送來了一匹漂亮的汗血寶馬,它有着純正的毛色和溫和的脾氣。
安以澤對這匹小馬一見鍾情,高興地伸出手去撫摸它,並給它起了個名字。
喬文翰燦爛地笑了笑,但他的心裡有一絲懷疑。
這麼稀有純正的小馬,真正掏錢的恐怕不是蘭庭之,而是白修皓。
安綰葉看了喬文翰懷疑的眼神,笑着說:
"文翰,小澤就交給你了,不僅要教他騎馬,還要保證他的安全,明白嗎?”
喬文翰拋開疑慮,行了一個軍禮:
“絕對完成任務!”
把安以澤交給喬文翰,安綰葉和江心就開始策馬奔騰,累了就在亭子裡坐着喝酒。
在賽馬場上,喬文翰和小澤仍然興高采烈。
突然陸霜打電話求助說:
"阿葉,我昨晚本來想畫個樣圖,浪費了幾百張紙,也沒畫出滿意的圖。你現在有空嗎……”
安綰葉笑了笑,溫柔的目光輕輕停在馬場裡一大一小兩個人身上,想了想,同意了:
“好,半小時後見。”
掛了電話,看到江心正皺着眉頭看着自己。安綰葉笑了笑,簡單解釋道:
“陸霜讓我給她做一件衣服,我得先走了。”
"阿葉,那個陸霜是什麼意思?她是白修皓的未婚妻。如果她不把你當情敵,那她要做什麼樣的衣服?”
難怪江心會這麼想,甚至每個人都會這麼想。
小說裡寫的不就是這個嗎?通常女二號是蛇蠍美人,極其惡毒。男主的未婚妻對女主深惡痛絕。
但是現在陸霜爲什麼不跟着劇情走呢?
陸霜這麼變態,真的好嗎?
看到江心處於自我幻想模式,安綰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打趣道:
“不要幻想那些虛假的小說情節。雖然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但好人還是有的。我相信我的感覺,陸霜是個好人。”
一個能讓那個人也變得溫柔的女人,一定不是什麼壞人。
雖然這個想法很荒謬,但安綰葉就是相信。
江心打斷了她的思緒,不滿地朝她揮揮手,敷衍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說好人就是好人。我會留在這裡,小澤肯定是要學到天黑了。”
出租車經過對面的邁巴赫,熟悉的車牌號撞上了視線,安綰葉的心猛地一跳,努力想看清楚,對面的邁巴赫卻已經駛走了。
當她回頭看時,只能看到汽車模糊的車尾。
當安綰葉到達約定的餐廳時,陸霜已經在那裡了。
爲了方便說話,陸霜預訂的包間精緻典雅,溫馨舒適。
"阿葉,我這樣突然找你不是耽誤你事了?”
陸霜帶着歉意問道,真誠地微笑着,親自爲她倒了水,又把菜單推給她,說道:
“雖然現在吃還有點早,但是我剛起牀,沒吃早飯,有點餓。你介意提前陪我吃午飯嗎?”
安綰葉笑着搖搖頭,禮貌地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輕快地說:
“這個時候吃午飯是太早。偏偏我在馬場跑了一上午,也餓了。”
陸霜眼睛一亮,一臉興趣地問:
“你去騎馬了嗎,小澤會騎馬嗎?”
“小澤不會騎馬,但今天文翰教他,應該很快就學會了。”
說到兒子,安綰葉不自覺的流露出溫柔和驕傲。
在每個母親眼裡,她的孩子都是優秀的。
聊了兩句後,陸霜指着菜單對她說:
“我點了鮑魚醬和清蒸魚。你還喜歡什麼,再點一些。”
安綰葉心頭一跳,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愕然,看着陸霜問:
“你也喜歡吃鵝腳和清蒸魚嗎?”
陸霜眼中閃爍着光芒,有些飄渺傷感的笑了笑:
“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朋友喜歡吃這兩個菜,然後我就不自覺的喜歡上了鵝腳和清蒸魚。”
安綰葉眼前閃過一片空白,許是被陸霜眉宇間那抹傷感所感染,她笑着道:
“真巧,我也喜歡這兩道菜。我再點一份薩姆孫湯。”
陸霜驚訝地看着她:
“真的嗎?難怪每次見到你都覺得很舒服,原來我們有共同的愛好。”
安綰葉笑着附和,點頭道:
“對,共同愛好。”
她心想,這難道不是一種共同的愛好嗎?
她曾經最愛的男人,現在是陸霜的未婚夫。
她已經看到他們是如何相處的,陸霜也應該很愛他。
忽略心裡的酸楚,安綰葉發現她和陸霜的確有許多共同愛好。
陸霜表面上看起來溫和而端莊,但她內心深處是個和她一樣的狂野女孩。
而她,曾經活得狂野自然的她,現在只能收斂鋒芒,被現實打倒了。
她們不僅進行了很好的交談,安綰葉還從陸霜的話中得知,她真正愛的人不是白修皓,而是一個只在一起了一天的男人。
不僅如此,她還想了五年:
“我每年去一次巴黎,都希望能在我曾經遇見過的街上再次遇見他……”
當說這話時,陸霜眉心間的悲傷變成了真實的思念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