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剛纔,當他看到喬文翰輕輕地繫上她的安全帶,親吻她的臉頰時,他心如刀割,盡力控制自己不要衝出車外。
他告訴自己要習慣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從她昨晚說以後不再對他有半分好感的那一刻起,他就要再次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一夜沒閤眼,眼睛有點幹,腦子有點暈。
昨晚飛到D市找到耿參,但是不管他怎麼威逼,耿參一口咬定他不會開車,沒有殺任何人。
交通事故檔案裡沒有耿參的照片,唯一的線索被抹去了。
白修月也什麼都沒視頻。反而和他吵架,說要盡一切努力阻止他和安綰葉在一起。
說到白修月給耿參錢,白修月說是買耿參手裡的限量版項鍊。
白修皓不相信她說的話,但潛意識裡卻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最後白修月發了毒誓。
回來之前,他不得不叫人去跟着白修月和耿參,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說謊。
安綰葉約好與喬文翰共進午餐,當她走出公司大樓時,喬文翰倚在車前,立即大步迎上她。
“你說不叫你來接我嗎?”
早上下車的時候,安綰葉說自己打車去餐廳,讓他直接在餐廳等。
喬文翰眉開眼笑,開心地說:“我喜歡來接你,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
安綰葉眉頭泛起疑惑,茫然地眨眨眼。
喬文翰賣關子:
“我現在不告訴你。”他率先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從車裡拿出一束嬌豔的玫瑰:
"阿葉,給你的。”
安綰葉微微一滯,清澈的眼眸閃過錯愕,剛想說什麼,喬文翰已經霸道的塞給她鮮花,並推她上車。
“謝謝,花很漂亮。”
坐在車裡,安綰葉報以燦爛的笑容。
喬文翰最後一次送玫瑰是在向她求婚的時候,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送玫瑰。她白皙的皮膚似乎在玫瑰花瓣的映襯下發出醉人的光芒。
“當然,這花很貴的。”
喬文翰這個破壞氣氛的傢伙,惹得安綰葉盯着他,開玩笑說:
“既然貴,爲什麼還買?不如干脆折換成錢,請你吃飯。”
“想的美,拿我錢請我吃飯。”
汽車上路後,喬文翰摸着頭解釋說:
"阿葉,我們去警察局重新立案,讓警察介入。我想了想,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是耿參遲早會露出他的馬腳,還有那個白修月,她無緣無故給了一個無所事事的男人那麼多錢……”
安綰葉眉頭微皺,目光銳利地看着喬文翰:"文翰,你告訴媒體這件事了嗎?”
“沒有,我這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嘛。如果你同意,我會讓媒體……”
“我不同意。”
安綰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喬文翰身體略微僵硬了一下,沒有反駁,只是悶悶地說:
“好,我明白了。”
安綰葉舔了舔嘴脣,目光停在他英俊的側臉上,平靜地說:
"文翰,我對商場裡的東西不太瞭解,也不怕白氏集團受到影響。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越來越糟。如果找不到證據,我會被媒體胡編亂造,也許我們會被指責。”
“那我們先諮詢律師,看看有沒有線索。”
“謝謝你,文翰。"
安綰葉笑着同意了他的安排。
喬文翰把她帶到警察局,拿出她父親交通事故的檔案。
安綰葉發現警察給她看的監控照片不見了。在密封的檔案裡,交通事故寫得簡單明瞭,司機逃逸了。
她提出疑問的時候對方說他只是負責人,具體要問當年辦案的警察。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安綰葉很鬱悶。
喬文翰看到她皺眉,張開了嘴,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總覺得自己所有的話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最後,安綰葉自己安慰說:
“其實,這個回答早在我意料之中,文翰,我現在餓了,你請我吃飯。”
喬文翰眉宇間綻放出笑容,挑眉,大方地說道:
“嗯,哥哥會請你吃大餐的。”
“修皓,你爲什麼這麼麻煩?看着阿葉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不會覺得更糟嗎?”
在旋轉餐廳裡,白修皓靜靜的凝視着樓下纖細的影子,桌上的盤子裡全是她最愛吃的食物。
陸霜坐在對面,還是忍不住終於開口了,目光飄到了樓下。
不知道喬文翰和安綰葉他們在說什麼,一個在發光,一個在微笑,畫面很美,令人羨慕。
白修皓薄薄的嘴脣輕輕勾起,聲音低低的,帶着一點迷離:
“怎麼會不舒服呢?我喜歡看阿葉笑。”
陸霜無語地皺眉,伸手接過他面前的鵝肝,沮喪地說:
“你不吃嗎,我說白修皓,別忘了我們的婚禮將在後天舉行,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在我面前看別的女人真的好嗎?”
白修皓冷笑,一抹嘲諷從深邃的眼睛裡透出:
“你應該感謝我對其他女人的癡迷。否則你就沒有機會和心上人在一起了。但你要收斂一點。這兩天不要天天跑去安木源病房。
如果陸叔叔發現了,你後悔也太晚。”
"你怎麼知道我每天都去看安木源?"陸霜睨了他一眼,低下頭,吃着美味的食物戰鬥着。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簡而言之,你要記得陸叔叔會知道我所知道的。現在安木源仍然是昏迷的,但他永遠醒不來並不是件難事。”
“白修皓,不要危言聳聽。我爸爸不會幹這種事,把我關起來纔是件大事,再說說你自己吧。你和安綰葉之間發生了什麼,前兩天不好好的嗎?就不能平靜地生活幾天嗎?三天之內不要再搞出個火星撞地球。”
她會是安綰葉的小姨子,所以安綰葉和白修皓之間的事要多關注。
白修皓的眼神一沉,寒意驟然釋放。
陸霜認爲她的話激怒了白修皓,但其實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眼睛現在正緊緊盯着樓下的兩個人。
喬文翰的手從安綰葉的脣角處擦過,他的笑容是如此溫柔,以至於迷死了周圍一大片女同胞,而安綰葉笑得有點不自然,拿起餐布擦了擦嘴。
“修皓,我不能再這樣吃了,如果你真的不吃,我們走吧,我怕消化不良。”
任何時候,陸霜都要承受他釋放出來的冷淡。面對如此陰沉的臉,陸霜表示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