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安綰葉的手機突然響了,掏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時,安綰葉微微皺起眉頭,江心伸長脖子看:“阿葉,誰打來的?”
“安永遠。”
安綰葉的語氣略冷,接聽鍵已按下:
“安總。”
安永遠不在乎安綰葉的疏遠冷漠,在電話裡笑呵呵地說:
"阿葉,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安綰葉想着,必然與白修皓有關。
果然,安永遠在電話裡說道:
“白氏答應讓我們進入他們的商場,不僅如此,還打算與我們合作,阿葉,這是你的功勞,所以希望你能跟進這次項目。”
安綰葉眼睛顏色一沉,聲音裡滲透出一種冷酷:
“我最近很忙,恐怕沒有時間負責你們與白氏的合作。此外,我對公司的業務也不太瞭解。你應該讓安娜玉負責。”
"阿葉,白修皓說,除非你全全負責,否則白氏不會與我們有任何業務往來。”
包括之前的合作,也會中斷。
安永遠爲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而感到非常自豪。安綰葉越是不想和白修皓扯上關係,就越證明安綰葉相信了他那天的話。
"阿葉,你不想知道你爸爸那年的車禍嗎?如果你不離白修皓近點,怎麼查?”
“週一我會回公司工作,然後再談白氏的合同。”
安綰葉答應下來,安永遠笑着說:
“嗯,等你週一回到公司,我一定會爲你舉行歡迎儀式,把你介紹給公司的高層。”
“好。”
安綰葉對公司不陌生,因爲這家公司是她父親創辦的。
陸家別墅。
白修皓提出解除婚約,陸榮華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罵道:
“只要我在陸榮華在一天,你就不能和那個安綰葉在一起。”
陸霜嚇得身體一顫,急忙起身,抓住陸榮華的手,讓保姆過來清理擦潑出去的茶,柔聲道:
“爸爸,別生氣。修皓沒有說他會和安綰葉在一起。你剛纔也看到了,安綰葉和喬文翰要結婚了。”
說話間,陸霜向白修皓眨眼示意他道個歉。
白修皓緊緊抿着嘴脣,棱角分明的五官越來越冰冷,眼神黯淡又堅定。
陸榮華看着白修皓無動於衷的樣子,憤怒地站起來,丟下一句:
“即使你爲了一個女人願意無視你死去的父母,我也不會讓你這樣對待我家霜兒。”
陸榮華生氣地上樓,白修皓皺起眉頭。
保姆識趣地離開客廳,只留下白修皓和陸霜坐在沙發上。
一時間誰都不說話。
白修皓先打破了沉默,低沉的聲音溢出了他的歉意:
"霜兒,對不起。”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解除婚約對陸霜來說是件很過分的事情,因爲會讓她成爲流言蜚語的對象。
陸霜面無表情,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平靜地說道:
“在我出國之前,你答應過只要我不解除婚約,你就不會解除婚約!修皓,我才離開了半個月,你就這麼堅決地要解除婚約了嗎?你對安綰葉的感情有這麼深嗎?”
她不是責備,也不是質疑,而是關心。
白修皓垂下眼睛,眼底的情感被濃濃的睫毛覆蓋,握着杯子的手卻出賣了自己的掙扎和矛盾。
“霜兒你會幫我說服陸叔叔的,對嗎?”
片刻後,他擡起頭,眸底的情感斂去。眼神溫柔而平靜,像一股靜謐的泉水,讓人沉淪。
要不是陸霜心裡對他有某種陰影,恐怕早就被他迷惑多年了。
她突然笑着搖搖頭:
“恐怕我幫不了你。”
白修皓眉峰一皺,深眸半眯了起來,不悅地問道:
“爲什麼?”
“你和安綰葉是不會有結果的,修皓。如果我是安綰葉,我也會選擇喬文翰。"
陸霜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穿了白修皓的心臟,他的臉色蒼白,抿了抿嘴脣,保持沉默。
“修皓,放下安綰葉,放過你自己。”
陸霜輕輕嘆了口氣,懇切地勸他。
她知道白修皓不可能真的無視死去的父母,他也捨不得放下安綰葉。
他們彼此愛得有多深,就會有多傷。
他們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
白修皓薄薄的嘴脣壓成一條線,英俊的臉一片蒼白,他的心在掙扎,陸霜繼續說:
“以修月的脾氣,她肯定不會答應安綰葉做她的嫂子。修皓,你不要重複過去的錯誤,就算修月沒有那麼極端,但她也不會讓安綰葉好過。”
她知道白修皓送走了白修月,但這只是暫時的,他不可能一輩子也不讓白修月看到安綰葉。
白修皓很少在她面前表露情感,他一直很冷靜剋制,帶着淡淡的微笑。
但此刻,儘管他盡力忍住了,疼痛仍然從他的額頭的青筋可見,直到一個清晰清脆的聲音傳入耳膜,陸霜的聲音嘎然而止。
她驚愕地看到血從他的掌心流出,混着茶,流到地毯上,杯子被他捏成了碎片。
“我去拿藥箱。”
陸霜臉上閃過擔憂,她驚慌地站了起來。
"霜兒,沒事。”
白修皓的俊顏恢復了冰冷,站起來,沒有看那隻流血的手,好像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平靜地說道:
“我先回公司,下午有個重要會議。”
陸霜立即皺起眉頭,拉住他的手臂,堅持道:
“就算你想回公司,也得包紮一下再走。你想血流乾而死嗎?”
白修皓自嘲地笑了笑,他的目光掃過那截手掌,漫不經心地說道:
“死不了。你上樓看看陸叔叔吧,他身體不好,剛纔是我太着急了。”
"……"
陸霜張開嘴,一言不發,目送他離開。
週末,安以澤拿着蘭庭之給他的最高會員卡,找喬文翰騎馬。
江心在一旁笑着打趣:
“小澤,以後不能叫文翰叔叔,要叫文翰爸爸。”
喬文翰喜上眉梢,遞給江心一個正確的眼神,得意地說道:
“這個可以,小澤。你爲什麼不先打電話給爸爸?我保證教你騎得更好。”
安以澤俊眉微蹙起眉頭,一臉沉思地說:
“文翰叔叔,你不是教我怎麼騎馬嗎?騎得不好,我纔不會改口叫你爸爸的。”
安綰葉從房間裡出來,看了江心和喬文翰一眼,笑罵道:
“你們兩個不許聚在一起捉弄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