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一下被打蒙了,正常觀念裡,是男人不打女人吧?看徐子介一表人才的,居然……
徐子介纔不管,直接把王霞拉起,動作間冷冰冰的眼神注視同樣呆了的陶樂。
接收到信息,陶樂趕緊站起:她印象裡的老闆,毒舌,喜歡壓榨員工,可勝在矜貴,能力卓越,她見過他上法庭,氣場十足。絕對不像趁人之危打女人的,不,還是客戶,雖然那個女人很討厭。
陶樂、王霞反應不過來,徐子介可頭腦清醒,拽着王霞的手拖到了工作室之外,旋即很嫌惡地鬆手:“這裡不歡迎你,不管誰讓你來假裝客戶。我是個專業律師,要告你,你沒地方逃。現在,我只想你走。”
王霞總算回味過來,剛要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男人啊打女人”,就被他的話嚇住了。
“我就是你的客戶!你這樣趕走客戶,註定遺臭萬年!”王霞仰臉,奈何矮了半截,氣勢不足。
他擡手忘了眼手錶:“你浪費我一分鐘了,不要懷疑一個律師的專業性。剛剛我打你,你好像很驚訝,我不介意讓你更驚訝。”
左臉頰依舊在隱隱作痛,她被他的眼神嚇住:一看就是兇狠起來不講道理的。
不,一看就是護短的眼神。
真是蠢貨有蠢福!
不情不願,王霞走了,反正砸了陶樂這麼多東西,她也不愧對她收到的那些錢。
見人走了,他回身,徑直去洗手間洗手。
陶樂本來在收拾東西呢,可歪了的桌子殘了的椅子實在無法挽回,她有些氣餒。正好撞見徐子介,跟着他去洗手間,旁觀他反反覆覆洗手:“老闆,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我的客戶的。”
“因爲我有腦子,”他反覆用洗手液揉搓雙手,“你那破地方早該裝修了,今天就在我辦公室吧,我看你也沒什麼好掙扎的,等死吧。”
她的心頓時一沉,直接反問:“老闆,裝修錢要我出嗎?”
第n次清晰,他按住水龍頭,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老闆,我是受害者啊,我最窮你不是不知道。”她苦着臉哀求。
想想還是覺得髒,他再次擠壓出洗手液:“你很窮?我看你很富啊,你那個表哥不就是你養着。”一說到餘款冬,徐子介的口氣那就是夾帶着萬年寒冰。
“哇,”她故作誇張地喊了起來,指着微微發紅的臉,像是要哭了:“老闆,我最後一巴掌可是爲你挨的。你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哇,你也知道,我已經山窮水盡了,你想把我逼死嗎?”
“陶樂,你這是在幹嘛?”白薇從女衛生間出來,在徐子介旁邊洗了手,點頭問好。抽出紙巾擦手,白薇對她的樣子十分嫌惡。側了身就要回辦公室,看到陶樂桌子上一片狼藉,再次搖頭,習慣了,推門進辦公室,工作。
徐子介目送白薇,回眸間睨了眼陶樂傷勢“慘重”的臉,突然鬆口:“算了,那錢當我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