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海水中浮出的白解,醉劍侯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剛纔那一擊是你發出來的?”問完後,醉劍侯又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你上來吧。”
他稍一擡手,白解整個人像飛起來了一樣,直晃晃地飄起,然後落在百丈窟旁邊。周圍的衛士,立刻嚇得後退,武器一個不落地對着白解。
隨後,醉劍侯也落在白解身邊。
“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白解知道醉劍侯要的是什麼,立刻將空間戒指裡的酒擺了出來,滿滿十壇,在火光的照耀下酒香四溢。
一旁的圍觀城民,見到這些酒罈,立刻發出一聲聲驚呼。不怪他們如此大驚小怪,酒罈上明明白白地鐫着密封時間,最晚的那壇,距今也有20年的時間了。
城民們的驚訝還沒停止,醉劍侯已經揮手將它們全都收入了袖中,他那寬大的袖子,就像是一個容量巨大的空間戒指一樣。
“不錯,你果真辦到了。”醉劍侯非常滿意。
“醉劍侯大人,您的承諾?”白解緊張地期待着。
“你放心,我的承諾還沒有食言過。”
醉劍侯喚來了項錦,對他吩咐道:“你馬上帶着他去城主府,把他的那些同伴給他放了。”
項錦正吃驚於白解的所作所爲,接到醉劍侯的吩咐後,立刻答應道。
“是,大人。”
白解見醉劍侯真信守了承諾,心中大喜,不過臉上卻保持着淡定表情,同時對醉劍侯謝道:“謝謝大人了。”
醉劍侯對白解的感謝不置可否,他朝項錦擺了擺手,項錦意會,馬上帶着白解離開了這裡。
在白解和項錦離開後不久,醉劍侯又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瞧着碧波盪漾的百丈窟。
“我等了這麼久,終於能夠抓住你的蹤跡了。”
正暗自高興的白解可不知道,醉劍侯根本不是拿這些美酒來喝的,他真正的目的,而是在這些毫不起眼的酒罈身上。
另一邊,白解很順利地從城主府接回了洛絲和羽雪。兩人看到白解時,心裡都覺得非常驚訝,更讓她們驚訝的是,項錦竟然會放了她們。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洛絲和羽雪的驚訝依然沒有消退。
“老闆你請動了聯盟上使?”
“明確地說不算請動,只是各取所需罷了。”白解搖着頭說。
“但那可是聯盟上使啊?!就算是想要和他只說一句話,很多人都沒有機會。”洛絲嘖嘖地說。
“這位醉劍侯大人很強嗎?”羽雪問。
白解想了想,不確定地回答道:“我沒親眼看到過他出手,但他給我的感覺,怎麼說呢,可能一萬個我都戰勝不了他。”白解這話算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真動起手來,多少個白解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晚上12點了,酒店大堂的前臺正在打着瞌睡,手撐着下巴,一晃一晃就磕到了桌子上。
醒來的時候,他正巧看到了白解他們,“你們的同伴正在找你們。”
“是哪個同伴在找我們?”
前臺描述着:“一個矮廋矮廋的男人,對了,他說他叫路小風。”
白解和洛絲相視一眼,“他說過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這個倒沒說,只是說如果見到你們,讓你們趕緊回房。”
謝完前臺後,三人步行上樓。
站在白解和路小風的房門前,白解敲了敲。
“誰?!”裡面傳來一聲警惕的聲音。
“是我們,我們回來了。”
聽到白解的話,房間裡的路小風立刻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路小風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像被人痛揍了一頓一樣。
“進來我再告訴你們。”
就在隔了兩三間房的惡魔三人的房間,此時惡魔正在聽取鬥角士的彙報。
“你和那姓陸的小子動手了?”
鬥角士得意地咧開了嘴,“是的,我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胡鬧!”惡魔痛斥道,“在計劃進行得這麼緊要的關頭,你竟然還給我惹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鬥角士畏懼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做任何反駁。
“我們此行的目的就快要大功告成了,我不予許任何一絲干擾的因素存在,你明白吧?”
“老大,我明白了。”鬥角士垂着頭回道。
“去看看現在那丫頭的狀態怎麼樣。”
“我這就去。”
旁邊的小房間,米梨兒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雙手合十地貼住小腹,氣息若有若無。
回到白解房中,聽完路小風的描述,白解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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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跟蹤着那個高瘦男人?還發現他買了很多毒藥?”
“對,那些還不是一般的毒藥,我在他走後去問過老闆,那些毒藥都是精神類型的毒藥,藥效不猛,但侵蝕性極強。”
“我懷疑他們就是用這樣的毒藥在控制米梨兒小姐。”路小風義憤填膺的地說。
“所以你就想把這些毒藥給搶過來,不過,你沒打不過他?”
路小風臉一紅,倔強地說:“就算打不過他,我也要救出米梨兒小姐。”
白解沒辦法判斷那些毒藥是不是真的就用在米梨兒身上,沒親眼見到的事情不能輕易做決定,但以惡魔馬戲團的行事風格,這種可能性的機率非常大。要知道,那兩位可都是殺人如麻的傢伙,要是真對付起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來,難以想象會使出怎樣的手段。
“我們會幫你的,但不是現在。”
“爲什麼不是現在?”路小風不解地看向白解,然後又看向洛絲和羽雪。從他們的眼神中,路小風看到了深深的疲憊和不滅的堅定。
“如果我們要是再在這島上鬧出事來,恐怕我們就到不了彩虹島了。”
過了會,路小風才抑制住自己內心的衝動,緩緩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們。不過你們一定要幫我救出米梨兒。”
“我們一定會的。”白解向他鄭重承諾道。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白解就已經被瓢潑的大雨給驚醒。
豆大的雨滴毫不客氣地拍打在窗戶上,噼裡啪啦的,陰沉沉的天空,佈滿了醜陋的烏雲。
“洛絲能把船修好嗎?”白解有點擔心。
不過白解的擔心很快就打消,洛絲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他們的船很快就可以出發了。
ωwш●ttκā n●¢ 〇 二個小時後,天本應該大亮,但濃密的烏雲遮住了陽光,整個世界就像是染了一層薄墨的畫中世界,迷濛而深遠。
白解一行人冒着大雨來到了碼頭。岸邊的浪濤,捲起來能有一米高。原本破破爛爛的不朽號,煥然一新,像是重新出廠了一樣,光亮的鐵甲,讓人格外安心。
“這···花了多少錢?”白解好奇地問道。
“我們挖出來的所有靈晶。”洛絲答道。
“所有?!”白解吸了一口冷氣,那可是差不多7枚絕品靈晶啊!要按華彩幣來換算,至少也值個5000萬。一想到5000萬就修了這麼一條破船,白解真覺得洛絲是個瘋子,而且是對某樣東西病態的那種。
“上船吧。”白解有氣無力地說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在碼頭的另一側,看到一個全身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你們等我一下。”
洛絲正跟在白解後邊,看他往另一側跑了過去,往那邊隨意地瞧了一眼。
“那是······!”她兀地瞪大了雙眼。
海三十正淋着雨,雨水掠過那密不透風的斗篷,嘩嘩地落在地上。
“把秘印還給我吧。”
白解趕緊把秘印拿出來遞給了他。
“你不是東海聯盟的人類吧?”
白解吃驚地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答,海三十又開口了。
“我看你肯定就是大陸派來參加歸潮盛典的人吧,要和那些傢伙比試的人。”
“你說的那些傢伙,是誰?”以海三十龍族王子的身份,他肯定知道一些白解不清楚的內情,就看他願不願意告訴白解了。
“一羣自以爲是的傢伙罷了,如果你能發揮出自己身上禁水龍種的潛力,他們不會是你的對手。”
白解不知道他是真的這樣以爲還是假裝這樣說的 ,聽語氣,他似乎對這些將要與他們比試的海族非常看不上眼,不知道是不是與他的王子身份有關。
“我會戰敗他們的。”
海三十對白解的誓言不置可否,風一吹,他人已經躍入了大海之中。那波濤洶涌的深藍巨浪,在他腳下平靜得宛如酣睡可愛的雄獅,一條通往遠方的平坦海路忽然出現在他腳下,人影漸漸縮小,很快無影無蹤。
“這···難道就是他的龍種能力?”白解吃驚地想到,並且突然發現自己對龍種的瞭解遠遠不夠。
回到不朽號上,其他人都已經進了船艙,只有洛絲在雨中等着他。
“那是我們在千穴地裡遇到的那個人吧?”
“對。就是他。”
“他是不是龍族?”洛絲目不轉睛地看着白解。
“你爲什麼會這樣問?”
洛絲的面色看起來有些嚴肅,與往常極其不一樣。
“老闆,請你認真的告訴我,他是不是龍族?!”
頓了下,白解點頭回道:“他是龍族。”
得到白解的回覆,洛絲的眼中突然爆射出奪目的光芒,彷彿兩道燃燒的火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