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過茶几上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朝浴室那走近,腦袋從那虛掩的門縫探了進去。
在繚繞的水汽中,她最先看到是腹肌,仔細數了數竟然有八塊。
哇!身材真好。
慕方歌感慨着,花癡着,儼然已經忘了自己是來抓賊的,滿腦子都是腹肌。
荀少璟擦乾頭髮擡起頭來時,看到慕方歌正癡癡地看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男人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刻意把系在腰間的浴巾拉低了些許,朝慕方歌走了過去。
慕方歌看着那腹肌離自己越來越近,伸手捏了捏快要噴血的鼻子,這擡頭的角度看到了一臉壞笑的荀少璟,腦袋嗡的一聲,所有的理智都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啊?”她四處看看,這裡是她下榻的酒店啊,爲什麼荀少璟這混蛋也跟來了。
“度蜜月啊。”荀少璟回答的理所當然。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會來這,從公司回到家時,面對空蕩蕩的屋子,覺得有些無聊,所以他就來了。
“度個死人頭啊,我跟你那結婚證沒有任何的意義,需要度什麼蜜月。”慕方歌白了他一眼,躋身進了洗手間,砰的一聲重重帶上了門。
慕方歌洗漱出來時,荀少璟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倚在門邊等着她。
這是慕方歌第一次看到他穿休閒裝,深水色的圓領T恤,貼合着他的身子,整個人看起來隨和了幾分。
“走吧,請我吃飯。”他靠過來,親暱地勾着慕方歌的肩頭,看着心情不錯。
慕方歌躲了躲,推開了他,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好。反正不管誰請誰吃飯,花的都是他們荀家的錢,她一點都不心疼。
兩人在下榻的酒店吃過晚飯後,慕方歌要去海邊散步,荀少璟也跟着去了。
夏季的海灘人特別的多,有牽手漫步的情侶,有在一起打鬧的一家三口,也有成羣結隊的同學幫,好不熱鬧。
慕方歌穿的是一雙平跟單鞋,走在沙質細膩的海灘上,不一會鞋子進了沙,慕方歌只能蹲下來脫鞋,站起身來時看到荀少璟一直在原地等着她。
心裡有些小觸動,荀少璟這傢伙討厭歸討厭,不過還是很細心的嘛。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荀少璟,她也沒有機會能證明自己。
“吃飯讓我掏錢,這算哪門子的謝法?”
慕方歌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她想告訴荀少璟,你不擺臉色的樣子很好看,不過她沒說,這種話不適合說給荀少璟這種狂妄自大的人聽。
兩人又並肩前行了一段路,不知從哪冒出了個手捧着玫瑰花的小朋友,纏着他們非要他們買花。
慕方歌想着剛纔荀少璟的話,於是伸手挑了一支玫瑰,剛要伸手去掏錢,荀少璟已經搶先一步把錢遞給了那個小孩:“不用找了。”
小孩大聲地說了句謝謝,抱着花束跑開了。
慕方歌捏着手裡的玫瑰花,遞給了荀少璟:“喏!我的答謝禮,這可是你自己搶着付錢的,不怪我。”
荀少璟沒接,好看的俊臉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那麼大一束花,你只挑一支送?你能應付的更明顯一些嗎?”
慕方歌把手裡的花送到鼻尖嗅了嗅,才淡淡地開了口:“一束花,你能看到的是一整束花的美,從而忽略了它們每支花的特色,而單獨一支花的話,你就會發覺它全部的好,從而會更珍惜它的存在。”
荀少璟這唯物主義者,自然是不懂小女生的這些情節,他淡淡掃了一眼慕方歌手裡的那支玫瑰,不給面子地說着:“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的吝嗇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慕方歌咬着牙,手裡的玫瑰正要朝荀少璟抽去,海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巨響,扭頭看去,墨黑的天空,紛紛綻開了無數朵五彩繽紛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