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方額抹着淚,像個慪氣的孩子:“你要是想笑我就笑吧,多你一個不多。”冷冷地掃了荀少璟一眼,她走開了。
此刻她只想自己安靜地待着,任何人都不想見。
蘇芮就躲在陽臺的不遠處,看到慕方歌推門走過來,趕緊是藏了起來,她的身子隱在了暗處,仔細地琢磨着剛纔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聽出什麼異常,但是言辭中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真的不只是上下屬這般簡單。
江舟正從另外一間包間出來,看到了站在陽臺那的荀少璟,循着他的視線看去,江舟看到了一個消失在轉角的女人身影。
江舟揹着手慢慢踱到到荀少璟身邊:“荀大總裁,別看了,人都走遠了。”他揶揄着,脣角微勾,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想不到除了我們家澤熙以外,荀總也會看別的女人啊。”
“管好你自己。”荀少璟冷聲應着,站直身子邁開步子走開。
“不知荀總跟我家寶貝澤熙的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荀少璟的步子瞬間剎住,他猛然轉身過來,大掌抓着江舟的衣領玩前一扯:“閉上你的髒嘴!澤熙的名字你不配叫出口!”
用力地睜開荀少璟,他理了理自己被扯開的衣領:“江澤熙姓江,她的名字還沒有跟你出現在結婚證上,想怎麼稱呼她,是我的自由。”
荀少璟凝了凝眉,冷眸掃向了江舟:“你又怎麼知道我跟澤熙沒有領結婚證呢?”
江舟是江澤熙的繼兄,兩人雖然同姓,但是江澤熙跟江舟基本不往來,甚是有些刻意避開他。所以江澤熙因爲荀少楠纔不與自己結婚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告訴江舟的!
江舟不應聲,淡淡地看着荀少璟,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他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荀少璟心中隱約騰起一股不安,他掏出手機找到了荀少楠的電話,猶豫着,卻始終沒有撥出去。
就算江澤熙真的去找了荀少楠,他估計也未必會跟自己說實話。
想着江澤熙,想着那卑微的感情,荀少璟突然十分地煩躁,他把手機揣回兜裡,從樓上下來,驅車直接去了機場。
只有認真投入工作,才能使自己冷靜下來。
*
十點,景泰的聚會徹底散了。
慕方歌換下唐敏君借給她的裙子後,打車回了之前她跟寧珂的出租屋。掏出鑰匙推門進屋時,寧珂正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看到推門進來的慕方歌,先是一愣,嘴裡的瓜子殼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慕方歌!你還知道回來呢,我都差點報警了!”
昨天還好好打着電話的,結果她下班回來,看到慕方歌的東西都收好了,只留了張紙條,說是搬去公司的宿舍住了,電話都打不通。
慕方歌不說話,走至冰箱那,拿了瓶礦泉水,大大地灌了一口,走到沙發那挨着寧珂坐了下來。
“我今天見到季晴安了!”慕方歌低着頭,吸了吸鼻子,想起今晚的事情,還是覺得難受:“他說,我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靠!”寧珂火大地丟下手裡的瓜子,在沙發上了起來:“季晴安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白臉!不行,我要去跟他理論”
寧珂吼了一聲,要暴走!
她就猜到會有這樣一天,都不知道那季晴安有什麼好,能讓慕方歌這樣死心塌地地默默對他好了四年。
季晴安當初發的第一張專輯,銷量墊底,還是慕方歌是誰白天黑夜地打工攢錢,自掏腰包幫他包的銷量!
現在自己大紅大紫了,嫌棄人家是牛皮糖,個白眼狼!
“算了,無所謂了。”慕方歌整個身子癱靠在沙發上,似乎是已經想開了。
這樣的結局也好,反正她現在是荀少璟名義上的妻子,就算季晴安一樣也喜歡她,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慕方歌笑了笑,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寧珂低下頭,心疼地看着她,不知要怎麼安慰,她沒有慕方歌這般偉大,偷偷地爲一個人默默地付出四年之久,所以自然也不能理解她的疼痛。
唯一能做的就是抱抱她:“好了,別難過了,你那麼好,會遇上更好的男人的。”
慕方歌閉着眼,順勢枕在了寧珂的手臂上,眼角的淚也悄然滑落:“對!誰沒了誰,都還是一樣要活着,睡一覺起來,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姐妹倆抱成一團,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在學校掛科時,抱在一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