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進了房,盼兒才發現自己想多了,傅昱廷還沒回來,隨即拿了睡衣,盼兒轉進了浴室。
剛換好衣服出來,一擡眸,就見傅昱廷急急火火地走了進來。四目相對,盼兒的心還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個停頓的功夫,傅昱廷已經衝到了她的身邊:
“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急切的吼着,傅昱廷的嗓音不自覺地都拔高了兩度。見她悶不吭聲,臉色卻十分難看,意識到什麼地,傅昱廷才深吸了口氣,放緩了語調:
“我…很擔心你…盼兒……”
剛想解釋,傅昱廷才一擡手,卻見盼兒恍如驚弓之鳥,接連後退了兩步,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第一次,從她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了毫不掩飾的、牴觸的‘厭惡’情緒。
“盼兒?”
“你不要過來!”
一個勁兒地後退着,盼兒腦海中不停浮現出他跟別的女人銀亂不堪的畫面,不管什麼理由,她都無法忍受。
“盼兒,你不要這樣…”
心痛不已,傅昱廷極力想要解釋,步步逼近,剛剛恢復平靜的心緒再度被攪亂,盼兒、一度情緒崩潰,後退躲避着,嗓音也明顯憤憤的失控:
“我叫你不要過來!”
“那只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離我遠點,走開,走開——”
轉眼間,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無處可躲,盼兒直接閉起眼睛,伸手堵上了耳朵。她不想看到他,不想聽他講話,所有跟他有關的一切,好髒!她都厭惡!
上前,制住她扭動的身子,傅昱廷也是急得火冒三丈:
“盼兒,你冷靜點!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見她扭轉着身子,寧可將臉貼到牆上,也不搭理他,傅昱廷也難受得要命,拽下她的小手,硬是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聲音也跟着拔高了幾度:
“盼兒!你不要這麼孩子氣!聽我說——”
憤憤地瞪着他,凌厲的目光一閃而逝,隱隱地,還帶着仇視。見她不再掙扎,傅昱廷的手臂卻還是用力的收緊了幾分:
“盼兒…我跟她在一起…是因爲公事,沒有私情!我們已經過去多年了,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再跟她有什麼!今天在辦公室,我承認我一時情迷,可是我沒有要她!沒有!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別說她那樣一個美女,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有那麼親近的身體接觸,我也可能會有反應,可那只是本能的衝動!正常的生理反應,你該明白!可是有反應並不一定要做什麼!我沒有要她!我不知道你看到什麼…我解腰帶扣,只是因爲她的頭髮不小心勾到了裡面…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真得沒什麼…盼兒……”
說得口乾舌燥,卻見她的表情越發冰冷,傅昱廷知道,她不相信!
“盼兒,我說得是真得…我可以對你發誓!”
始終一聲不吭,待他住口,盼兒扭轉着身子就掙脫了他手上的鉗制:
“你說完了?我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相信,是我半個字,都相信不了!你最不缺的,不就是女人嗎?衝動不是藉口!如果衝動就隨時隨地隨便胡來,那跟動物還有什麼區別!你也不用費盡心思跟我解釋,想要你的女人多得是,可是,我嫌髒!新歡舊愛,你不是有很多嗎?以後,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我!”
氣沖沖地吼着,推開他,盼兒再度轉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一把撈回她,傅昱廷也急得火了:
“你就真得這麼討厭我?雲盼兒!你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輩子,他還沒爲女人隱忍過慾望,她是第一個,這個死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你個混蛋!你就會騙我!騙我!欺負我!你算什麼!我爲什麼不能討厭你!你不要碰我,你髒死了,髒死了!”
同樣的惱火至極,盼兒也不管不顧地推打了起來。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就不會忍着*強行推開她!不會大晚上的打爆你的電話,不吃飯地,出去找你三趟!盼兒,做了,我就會承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真得沒有碰她…我跟她…我要怎麼跟你解釋,你纔會相信啊!”
“我最討厭男人用情不專,最討厭男人的背叛!你可以不喜歡我,可是你不該騙我!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你高興的時候哄哄,不高興的時候隨便可丟可棄的!就算我再愛你,我也不要一個只會辜負我的男人!你怎麼解釋我都不會相信!你放開我!”
類似的經歷勾起了她心頭太多的痛楚,盼兒整個人都明顯有些癲狂的失控,力道似乎瞬間都變大了許多。
見自己怎麼說,她都聽不進去,自己居然有些按不住她,情急之下,擁着她,傅昱廷往她脣上堵去。扭打掙扎間,兩人的吻越來越深,身體接觸卻也越來越多,瞬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扯着她的衣服,明顯動情地粗喘着,傅昱廷突然計上心頭:
“你不相信,是嗎?我有個辦法…我可以證明,下午我們真得什麼都沒發生…”
從他火熱的眼神,盼兒已經大概猜到他想要證明的方法是什麼了,只是,這一刻,不管真假,她心底的厭惡牴觸都是無法消弭的。
知道他的需求強烈,故意一動不動地任他吻着,感受着他強烈躥騰的火焰節節攀升,卻在最後一道防守處,盼兒殘忍地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與幻想:
“你不能碰我——”
動作一頓,傅昱廷明顯被她一反常態的平靜、乖巧而冰冷的嗓音震住了,不自覺地也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她。
冷蔑一笑,盼兒突然揚起了下巴:“我來月事了!”
拙劣的藉口,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月事纔剛剛過去沒幾天!俯身,傅昱廷再度壓了下去,手掌一個下移,卻在感受到什麼的時候,蹭得一下彈起了身子:
她真得……?
這怎麼可能?她不是纔剛剛來過?
一絲疑惑一閃而逝,待他的目光再度調回盼兒臉上,才見她臉色蒼白,面如死灰,眼底卻閃現着一道極致光亮的堅毅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