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消失,趙恆被劫!
這是現場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在南唸佛他們的意識中,肯定是慕容軒留下的明暗手,明面上讓圖圖忽裡這個勇士來吸引他們注意,暗地裡卻安排高手伺機傷害趙恆,但又不便當街把趙恆殺了。
所有就先讓人把他擄走,然後再毫無手尾的傷害,只要事情做得沒有手尾,再加上樾國劍手對趙恆的襲擊前科,那麼無論是南系還是趙氏都無法指證是慕容軒所爲,這一局可謂設得滴水不漏。
從小耳濡目染的南家大少在華國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遭遇如此窮兇極惡不講信用的政治對手,想到趙恆面臨的危險和處境,想到南系要爲此負上的責任,南唸佛整個人瞬間出離了憤怒。
只有秋水般的殺機!
“把他拿下!”
隨着南唸佛的一聲令下,四名南系保鏢擡起了槍口,朝着圖圖忽裡的身體開出一槍,“砰砰砰!”四把槍槍口吐出四道火舌,響亮的槍聲迴盪在長街,圖圖忽裡在南唸佛喝斥中就反應了過來。
眉頭緊皺的他已經不再思慮黑衣人是否自己同伴,是否主子派來協助自己的高手,當務之急是自己要保住性命逃出包圍,因此他在地上翻滾很快,四槍齊射卻被他詭異的躲避過去,毫髮無損。
已經穩住陣腳的南系保鏢沒有計較得失,槍口一偏,又是四顆子彈傾瀉過去,子彈拖着曳光相當驚人,可這圖圖忽裡就是一個變態的神話存在,他雖然體型龐大嚇人,但身形靈活的難於形容。
而且他能憑藉危險感躲過每一顆子彈,那份草原孤狼一般的敏捷和本能,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還穿着防彈衣以及慌亂人羣和酒店柱子掩體,所以子彈幾乎沒中他要害。
只是留下幾道淡淡的擦傷。
此時,四名劍手已經在燈光璀璨中消失,像是靈貓一般朝趙恆消失方向追去,相比殺掉圖圖忽裡出氣來說,他們更願意去追查趙恆的行蹤,因此現場就剩下十多名南系精銳和被困的圖圖忽裡。
“砰!”
圖圖忽裡連續幾個翻滾靠近酒店入門,一名南系保鏢看出他想要衝入酒店跑路,於是毫不猶豫的握着槍械擋擊上去,但還沒來得及擡槍,肚子就被圖圖忽裡踹中,那一瞬間感覺眼前猛地一暗。
然後強烈的暈眩感伴隨着嘔吐讓他直接軟倒地上。
“撲!”
這名南系保鏢口吐鮮血暈倒。
一招得手,圖圖忽裡反手一掌掃向另一名阻擋者,“呼!”的一聲,他的手掌狠狠地扇過空氣,竟然發出肉耳可聽的呼嘯聲!南系保鏢也算了得,頭一低翻滾出去,雖然難看但終究保住小命。
一擊落空。
圖圖忽裡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一臉的麻木就像是電影中的喪屍一樣,平靜的表情跟激烈的身體動作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他擡起腳,轟然踹在那名還沒爬起來的護衛臀部,砰!後者摔飛出去。
摔倒在地的南系保鏢再也爬不起來。
“想走?幼稚!”
南唸佛無視被衝擊零散的南系保鏢,手指一揮,正衝入酒店跑路的圖圖忽裡瞬間見到食客中閃出一人,跟自己擦身而過時猛然捅出一刀,圖圖忽裡下意識擋住對方手腕,卻發現自己中了暗算。
襲擊者身手與他相比絲毫不遜色,力量也是相差無幾,不僅沒有被他圖圖忽裡橫檔出去,相反雙方手臂還停滯在半空,也就這空擋,一顆子彈狠狠釘入他的肩膀,身軀一震抽走了大部分力氣。
就在他身軀晃動時,襲擊者的腳尖探出一把小刀,一閃而逝踢入了他的小腿,一股殷紅鮮血濺射出來,圖圖忽裡疼痛難忍嚎叫出一聲,在震開襲擊者之後就跌向門口,此時,南唸佛剛好趕到。
一掌按向他的背部,寸勁瞬間爆發。
圖圖忽裡暴喝一聲雙臂力氣狂出,如挑泰山一般悍薏破天挑起,雙方都是竭盡全力,咔嚓一聲,南唸佛左手上的佛珠扛不住巨大沖力,被騰昇的氣勁硬生生扯斷鏈子,顆顆碎裂化作無數殘片。
碎裂佛珠迸射而出,擊打在大理石上啪啪作響,佛珠上的檀香氣息被勁風一激,飄飄揚揚地飛了起來,瀰漫在半個酒店上空,圖圖忽裡垂死掙扎的防守,卻阻不住神情冷漠的南唸佛雷霆一擊。
“砰!”
圖圖忽裡像是斷線風箏般摔向側邊,嘴裡對着夜空噴出一大口鮮血,與此同時十幾把槍直接對準圖圖忽裡身體,子彈如雨點般傾瀉,盡數打在他的四肢,龐大胳膊和雙腿頃刻就變得血肉模糊。
“問出幕後黑手!”
南唸佛抹掉掌心上的血跡,聲音陰冷低沉:“然後給他那幫內蒙元老打電話,如果明早六點前沒把趙恆交出來,我南唸佛將不顧情面不講道理報復,到時就休怪我這後輩不懂得尊敬長輩了。”
隨着南系的電話打出,內蒙頃刻變得暗波洶涌。
南唸佛不僅取消了明天五點回京城的打算,還直接從京城等地調動南系力量進入內蒙,同時親自拿着電話知會那幫行將就木的元老:有人不講信用違背協定對付趙恆,所以不要干涉南系行動。
抱團對外的內蒙勢力雖然反對南唸佛大張旗鼓搞事,但趙恆被人襲擊和擄走又讓他們不知說些什麼,因此只能一邊要南唸佛理智做事,一邊通過中楠海來壓制南系,提醒南少行爲會擾亂內蒙。
更會激發內蒙人們的反抗情緒。
華國中央在半小時後作出決定,讓內蒙官方協助南唸佛找回趙恆並調查清楚事件,而且答應七十二小時調回南唸佛,也就是說延長南唸佛在內蒙逗留時間,但到時無論有否結果都會讓他回京。
這個決定勉強被各方接受下來。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草原已經騰昇起美麗的朝陽,昨晚早早睡下今天又早早起來的巴雅爾,正在花園裡面喝着鮮美馬奶,卻見到一名護衛火急火燎的走過來:“老爺,南唸佛帶人圍了這裡!”
“他找死?”
早上還沒來得及看簡報且對昨晚事情還不知道的巴雅爾,聽到南唸佛帶人包圍了他這個內蒙元老的花園,不僅沒有半點吃驚和凝重,相反下意識挑起一抹不屑,覺得南家大少這是要自取滅亡。
“巴雅爾,找死的是你!”
還沒等手下回應些什麼,外面已經響起了一陣密集腳步聲,巴雅爾眯起眼睛掃視着不速之客,只見自己一大批手下被南系精銳用槍頂着腦袋,一身白衣的南唸佛從容而入,直接迫視他這大佬。
“南唸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老夫府邸?”
巴雅爾冷笑一聲,張開一顆金牙:“你可知我身份?”
南唸佛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毫不示弱的針鋒相對:“巴雅爾,我知道你是蒙區前自治區主席,也知道你在蒙人中的領袖地位,手指一揮成千上萬人爲你拼命,但我南唸佛今天把話撂在這裡。”
“如果不把趙恆活生生交出來,我讓這裡雞犬不留。”
隨着南唸佛的指令發出,上百名南系精銳擡起槍械,子彈上膛對着巴雅爾等人的腦袋,昔日蒙區第一大佬慕容軒的政治庇護者,此時面臨南唸佛撕破臉皮後的血腥報復,巴雅爾老臉相當難看。
“小天,南少不是清楚趙恆可能自導自演嗎?”
與此同時,外面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一名衣衫華麗的年輕人在指揮南系精銳包圍巴雅爾府邸後,擡起頭望向副駕駛座上的羸弱男子問道,後者似乎再料到這個問題,漫不經心的回道:
“趙恆自導自演無所謂。”
安小天悠悠一笑回道:“咱們認定是巴雅爾所爲就行,南系在內蒙丟的面子,很可能因爲趙恆消失討回,而且其餘勢力也會趁機介入進來,慕容軒他們最大失着就是派圖圖忽裡去教訓趙恆。”
“結果反被趙恆擺了一道,慕容家族要完蛋了。”
華衣年輕人冒出一句:“你說,趙恆會在哪裡呢?”從昨晚事發之後,整個內蒙的軍警和南系勢力幾乎都被調動起來,四處出動去搜尋趙恆的蹤跡,但是十多個小時下來,卻連個影子都沒有。
“不知道!但我清楚他什麼時候出現!”
安小天輕輕咳嗽一聲:“那就是慕容軒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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