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君,後備支援來不了!”
就在這時,一名太子黨精銳提着槍跑過來,臉上帶着一抹凝重向橫山喊道:“我收到他們最後一條信息,他們也遭受到一夥蒙面人襲擊,死傷大半,連加藤君也被對方殺死,正向我方壓來、”
橫山臉色微變:“八格牙路!”
他看着不知藏在哪的狙擊手,又看看背後緊閉的建築門窗,算是明白狙擊手不緊不慢的射殺他們原因,原來對方也是人手不夠,所以要等撂翻後備車隊的同伴趕來,當下冷喝一聲:“進屋!”
親信馬上回道:“嗨!”
就在這時,一顆子彈射來,他後心中彈,聲都未吭一下,撲倒在地,絕氣身亡。一名下意識攙扶他的同伴感覺到身軀巨震時,一顆子彈也爆掉了他的腦袋,兩人就以死不瞑目的神情轟然倒地,
雨水瞬間灌入他們傷口,眼睛散去了生機,橫山見到他們慘死在自己面前,拳頭握得更加緊實,只是他最終控制住悲憤情緒,向其餘同伴揮手讓他們闖入後面屋子,以此來贏得更大生存時間。
“砰砰砰!”
在他們幾乎一致的槍聲中,子彈把後面店鋪的鎖頭打掉,隨後包括橫山在內就翻滾入內,相比街道孤零零的角落和柱子,這店鋪裡面顯然有更大周旋空間,至少可以憑藉牆壁來躲避奪命子彈。
一名太子黨精銳翻入的是一間服裝店,全力以赴翻滾進來的他雖然還在喘息,可是眼睛卻習慣了黑暗,他很想找個地方坐下,他看見了洞開的換衣間,於是馬上一挪身子,輕飄飄滑入了進去。
狹小空間總是給人安全感覺,只不過他坐下的時候,仍然保持着警覺,手中短槍隨時都可射出奪命子彈,他確信自己絕對是非常安全的,無論多可怕的敵手要來對付他,他都有把握先發制人。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忽然間就變成了一記慘呼,他像是一條被人燒着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換衣間直接竄了起來,腰部多了一把漆黑的匕首,也許只有半把刀,至少所看得見的只有半把。
另外半把,已經隱沒在他身子裡,在他身軀不斷搖晃的時候,鬼魂詭異的出現在他身邊,踢飛掉槍械,猛地一拔匕首,隱沒的刀鋒,立刻出現,於是鮮血就忽然從刀鋒出沒處花雨般灑了出來。
鬼魂淡淡開口:“一個、、”
就在隔壁的一間珠寶店鋪,聽到慘叫的一名太子黨精銳,臉色下意識也變了,隨着外面煙火的閃動改變了好幾種顏色,他條件反射向裡面靠攏,忽然,他的身子開始痙攣收縮,舌頭吐了出來。
他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扼住了咽喉,火焰閃爍中,脖子上多了一條金色鏈子,在他對着天花板一槍時,也不知從哪飛躍出一個人影,一刀刺入他的腹部,嘩啦一聲,把他硬生生斬斷成兩截。
幾乎同一個時刻,百狗剩正從容的把一根通紅的鐵條,緩緩刺入一名躲入進拉麪餐館的太子黨精銳肚子,這根鐵條無聲無息的刺出,戳破衣服,直到刺入他的殷實小腹後才發出“嗤”的一聲響。
一響之後,忽然又無聲無息,這名被捅入火紅鐵條的太子黨成員,眼睛凸出發出一記尖叫,淒厲嚎叫讓整條街道都能聽得到,也讓躲入一處飾品店的橫山心顫了下,他能辨認出這是同伴慘叫。
“砰砰砰!”
他心裡頓時清楚屋內也有伏擊,九名手下撞入店鋪怕是凶多吉少,橫山稍微思慮,頓時知道這也怕是對方的一個部署,槍手,支援,目的就是迫使他們躲入店鋪伏擊,這比正面廝殺要很很多。
想到這裡,橫山猛一擡槍,對着飾品店的一個衣櫃扣動扳機,砰砰砰!三顆子彈盡數打入櫃子裡面,櫃子頓時破爛不堪,只是沒有他想要的慘叫,橫山心裡一沉,隨後又一轉槍口,再度射擊。
目標是店鋪一個真人大小的晴天娃娃。
子彈又砰砰作響撕裂晴天娃娃,橫山的眼中滿布紅絲,就像是一個渴望鮮血的殭屍,渴望能見到鮮血在他的槍下涌出,可是依然讓他失望,槍聲過後,依然沒有殺手跌落出來,店鋪依然安靜。
高手相爭,生死一瞬,只要犯了一點錯誤,已足致命,一個連續犯了兩次錯誤的人,如果還想祈求第三次機會,那已經不僅是奢望,而且愚蠢,奇怪的是,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子的,橫山也如此。
就在這時,冰箱急凍室猛地洞開,飛躍出一道黑色的身影,飛起時所帶動的寒光,閃電一般刺向橫山的心臟,橫山冷汗瞬間流淌下來,無法完全避開的他只能向前傾倒,以此減少自己的傷害。
“撲!”
一大股鮮血從他背部迸射出來,橫山身上多了一道三寸長的傷口,深可見骨讓人驚心,也讓摔倒在地的橫山發出了一聲悶哼,不過他也算得上一條漢子,硬生生忍住劇痛翻轉過身軀,扣動扳機。
“咔咔!”
槍口並沒有噴射出槍火撂翻襲擊者,槍械已經沒了子彈,也就是這瞬間,對方又撲了上來掠出一刀,生死關頭,橫山怒吼一聲,這種力量使得身子硬生生從地板滑出兩尺,讓要害偏離了刀鋒。
嘩啦一聲,橫山胸口又多了一道拇指大傷口,鮮血淋漓讓他疼痛蔓延,橫山忙貼住牆壁站穩身子,閃出一把武士刀盯着面前年輕人,眼裡迸射出一抹冷冽的殺機,嘴裡低喝出一聲:“你是誰?”
“橫山,你好!”
就在橫山嘴角微微牽動的時候,又一個光頭年輕人從裡間走了出來,揹負雙手流淌出一抹笑容,橫山目光微微眯起,掃過眼前一人先是一怔,感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於是一握武士刀喝道:
“你是誰?”
在持刀年輕人緩緩退到一旁的時候,趙恆摸着腦袋,向橫山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我是來殺你的,我是高山派來的,你知道的太多了,影子部隊這種事,也豈是你們太子黨能染指?”
橫山看到趙恆風輕雲淡的態勢,又看看守護在旁邊的年輕人,他整個人徹底沉下,心可以沉,也可以死,人卻不可以,心死只不過悲傷麻木而已,還可復萌,生死之間,人卻別無選擇的餘地。
橫山不知道趙恆所言真假,但對山口組還是生出恨意,隨後他呼出一口長氣,握着武士刀盯向趙恆,長白山的舊傷,狙擊子彈的震傷,以及年輕人留給他的兩道刀傷,戰鬥力已不足昔日一半。
剛剛被冠於民族英雄的橫山,深深知道現在他的生死之間已在刀鋒邊緣,如果還沒有人來救他,剎那之間,血濺七尺,他甚至可以親眼看到鮮血飛濺出去,但這是他自己的血,而不是別人的。
同樣鮮紅,結果卻不一樣。
從長白山回來,橫山在莫大榮耀和強橫性格支持下,並不怎麼懼怕華國的報復,他也相信各方勢力會保護好他,但現在面臨生死又覺得大意,特別是這批人跟山口組有關,讓他生出一股憋屈。
這股憋屈,也化成了怒意。
“山口組,一樣死!”
橫山怒吼出一聲,一揮武士刀就向趙恆衝來,擒賊先擒王,拿下趙恆或許自己有一條活路,只是剛剛挪動身子,他就知道自己錯了,看似人畜無害的趙恆遠比年輕人更狡詐更陰險,一槍閃出。
“橫山,你好,橫山,再見!”
“砰!”
橫山看着陰森森的槍口,在子彈洞穿身軀時怒罵: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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