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四合,華燈初上。
燈光和暮色交錯中,二十二輛防彈轎車從呼和浩特機場風馳電掣駛入機場高速,呼和浩特是蒙古語音譯,意爲青色的城,是內檬古自治區首府,是全區的政治、經濟、文化、科技和金融中心。
它還被譽爲“花國乳都”。
呼和浩特有着悠久的歷史和光輝燦爛的文化,是華夏文明的發祥地之一,是胡服騎射的發祥地,是昭君出塞的目的地,是鮮卑拓跋的龍興地,是遊牧文明和農耕文明交匯、碰撞、融合的前沿。
呼和浩特有着自己的輝煌和成就,只是趙恆並沒有太多興趣觀賞沿途風景,牛青一事遠比他想象中嚴重和艱難,他曾試圖動用自己能量爲牛青在食品局解套,卻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推搪和阻撓。
食品局直接向趙恆告知此事重大難於定奪,即使趙恆把他們全殺了把食品局剷平了,他們也無法做到對牛氏集團的解套,隨後趙定天也給趙恆打電話,讓他替牛氏集團解套不要採取暴戾手段。
所以趙恆首次碰釘子而回。
趙恆無法在國家食品局打開一條路,就只能堅定來呼和浩特援手牛家的決定,只是這一事給他敲響了一記警鐘,牛家一事絕非明面上的新舊勢力衝突,其中怕是有其餘勢力暗中搞鬼整垮牛家。
而且趙恆感覺到這些勢力的強大,強大到能阻擋趙氏在華國政府運作,因此他一路都在思索問題在哪裡,對於自己前來呼和浩特的安全倒無所謂,經過外賓酒店事件一戰,華國誰敢輕言殺他?
最重要的是,他這次明面上帶了八十多名護衛過來,暗中還有兩百人緊隨保護,再加上自己和漢劍他們的實力,不管是誰要殺他都要掂量自己實力,看看能否殺掉他們以及應付趙恆的反報復。
“恆少,樾都傳來消息。”
當車子緩緩駛出機場高速時,樾小小的電話打入了進來,聲音極快的彙報:“十萬樾民大遊行反對樾劍傳位,結果樾劍依然不鬆口,出手擊傷數十人之後樾劍還調動四名劍徒即日來華見你。”
“兩大陣營引發衝突。”
越小小語氣帶着一抹凝重補充:“現在的你因爲樾劍態度堅決處於風口浪尖,還被別有用心之人拿出旺來血案不斷刺激民衆,如果你現在在樾都冒出來,百分之九十會被樾過人們生吞活剝。”
“樾人對你恨意已經超過東方雄。”
趙恆自然能讀懂越小小其中的意思,接過話題回道:“樾劍派出四名劍徒來找我,邀請我去樾都接受位置,那麼反對者勢必也會來華國找我,不惜代價殺我來阻止傳位一事?我處境很危險?”
樾國對華國戰神東方雄刻骨仇恨,爲此派出無數名殺手前仆後繼,直到東方雄硬生生躲過兩百餘次刺殺,還一次次以牙還牙血洗樾國邊境,這才勉強阻止住樾人的頻繁刺殺,但也沒有徹底停止。
現在樾人恨趙恆勝過東方雄,那是什麼樣的局面?何況樾人會把樾劍擊傷數十人的恨意轉嫁到自己身上,想到被樾劍激發出來如過江之鯽的極端分子,趙恆就感到自己頭皮發麻甚至心情沉重。
“正是如此!”
越小小把掌握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告知趙恆:“早上反對者和擁護者發生衝突,雙方橫死數十人了,如非樾軍方全力壓制,樾國內部怕是已經動盪不安,有志之士覺得要結束衝突必須殺你。”
說到這裡,越小小重重補充上幾句:“他們覺得你是一切矛盾的根源,只有你死了樾劍纔不會再固執,只有你死了樾七甲才能順利繼位,總之,不敢冒犯樾劍的他們都認爲你纔是罪魁禍首。”
“那有人來華國對付我了嗎?”
趙恆握着電話掃視遠處的燈火,思慮樾國矛盾激化會不會影響到自己,越小小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回道:“這問題很難回答,想要你死的人數以萬計,有沒有人來華國對付你還真是難判定。”
人數太多,導致目標難於鎖定。
說到這裡,越小小的聲音變得擔憂起來:“恆少,你在內蒙萬事千萬要小心,你前去呼和浩特絕不會是秘密之行,樾人如果要知道你行蹤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他們肯定會潛去內蒙對付你。”
“畢竟內蒙下手遠比京城要好。”
趙恆斜身靠在座椅上,望着在視野中一掠而過的夜景,聲音平靜的開口:“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就回去的,而且我身邊有幾百人明暗保護,樾人如非千人殺到,要想取我性命不容易。”
“但千名樾人對付我,又怎能掩飾全部行蹤?”
趙恆擺出自信滿滿的態勢寬慰着樾小小,其實心裡卻多了一份凝重,他身邊有數百人保護確實不假,樾人要殺他需千人也不假,但是如果來一批劍墓那樣的高手,一百人就足夠讓他生死難測。
趙恆本以爲樾劍傳位之事要緩一些日子,至少樾人跟樾劍之間也要磨合一些時間,誰知樾人卻完全不講道理來對付他這個還沒表態的被動者,這讓趙恆對內蒙之行多了幾分擔心,變數太多了。
趙恆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又再度響起,趙恆本以來是越小小重新來電,誰知一看卻是暗中保護牛青的葉小花號碼,於是他迅速從樾國危險中走出來,拿起電話直接開口:“有什麼事情發生?”
“恆少,慕容軒手下忽然去了牛家。”
葉小花的聲音有些急促,清晰灌入了趙恆的耳朵:“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他們好像是要準備強行帶走牛青,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按道理牛青明天才從牛家出嫁,慕容軒不該有什麼動作。”
“攔住他們,我馬上到!”
趙恆給葉小花他們下了指令:“哪怕告知他們身份。”掛斷電話之後,趙恆就讓影子盟全速駛向十公里之外的牛氏花園,同時還調出南唸佛的號碼,猶豫,徘徊,思慮要不要請這尊大佛幫忙。
此時,牛家花園正一片雞犬不寧,一夥黑衣大漢踢開大門踹翻花圃,還直接用繩子把兩條大狼狗吊死在樹上,隨後吆喝着向主體建築走去,其中一名紅衣男子格外耀眼,還這一股子妖異陰森。
被慕容軒警告過且威懾過的牛家,早就沒有人敢做其護衛和保鏢,一個佔地數千平方的牛氏花園只有十多個年老傭人以及牛青母女,因此這夥男子肆無忌憚的闖入進去,驚得牛家捲縮在大廳。
“牛小姐,王爺今晚想要跟你共度春宵。”
紅衣男子摸着中分頭髮的腦袋,隨後一推那滑膩的頭髮開口:“所以就讓我們過來相請,反正牛小姐明天就要嫁給王爺了,因此早半天和晚半天過去都一樣,王爺從來不在乎什麼吉時良辰。”
紅衣男子眼神玩味的看着臉色微變的牛青,隨即也不待後者回道就讓人拉扯着她前行,慕容軒生怕明天出現影視劇中的狗血情景,處理完後事的新娘子最後一刻自殺、跑路,或者被英雄救走。
所以乾脆提前派人過來邀請。
“放開我!放開我!”
面對四五名漢子的生拉硬拽,牛青大聲疾呼喊着救命,幾個傭人下意識踏前卻被踹飛,牛母眼淚汪汪的撲上來,也被紅衣男子啪一聲抽翻在地,隨後神情狠戾喝道:“大好日子,哭啼個啥?”
接着他又一巴掌甩在牛青臉上,頓時多了幾個紅色指印:“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王爺要你是你牛家福分,整個內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嫁入慕容家,我警告你一次,再他媽反抗休怪我無情。”
“惹惱了我,把你全家活埋信不?”
牛青眼淚縱橫止住了哭聲,還制止體弱多病的母親再上來拉扯,她一臉無奈無助的被拖向門口,就像是被拖向屠宰場的綿羊無助,背後牛母等人的哭聲,更是把氣氛襯托的無比悲慼可憐兮兮。
“站住!”
就在牛青要被拖入車內時,葉小花領着三名黃埔軍現身,一臉清冷擋住了紅衣男子的路,敵衆我寡葉小花也沒硬拼,而是直接亮出趙恆身份:“我們是京城恆少的人,你們不能帶牛小姐走!”
“恆少?!”
在牛青身軀一震訝然葉小花他們來歷時,紅衣男子卻微微眯起眼睛,隨即貼近葉小花冷笑:“恆少是什麼玩意?我沒聽過!京城恆少,太子黨?太子爺?那又如何?在內蒙輪不到你們說話。”
葉小花冷冷喝道:“放人!”
“外地佬,挺橫的!”
紅衣男子聳聳肩膀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下一秒,十幾把槍舉起來,直挺挺的指向葉小花他們腦袋,紅衣男子對着地下吐了一口痰,上前一步一個耳光甩在葉小花臉上:“給老子跪下道歉。”
葉小花下意識想要還手,只是胳膊剛剛擡起,四周就一陣槍栓響動,兩支散彈槍直接頂在葉小花腦袋,與此同時,十多名黑衣大漢一腳踹翻三名黃埔軍,在後面槍械的威懾中對後者拳打腳踢。
頃刻之間,三名黃埔軍就頭破血流。
葉小花*心如刀絞,上身微挺卻也招致拳頭,對方槍械在手且人多勢衆,她們根本無法太多反抗,牛青見狀想要上前,卻在混亂中捱了兩記耳光,隨即就被三名男子架着雙臂拽着頭髮丟入車裡。
“打,給我打!”
紅衣男子獰笑跋扈,手指肆意張狂:
“媽的恆少!狗屁恆少!老子揍的就是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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