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樑康滿臉堆笑道:“薛爺,您怎麼來了?我正打算去給你敬酒呢。”
薛偉童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一雙明澈的眼睛盯着桑貝貝:“樑康,我點了桑貝貝過去陪酒,聽說你不放人?”
安達文望着薛偉童,這個女人那天和他在星鑽展示會上就有過一次競爭,安達文知道她前來的目的是要把自己的陪酒女郎給帶走,脣角露出不屑的笑意,他伸出手臂,搭在桑貝貝的肩頭,目光充滿挑釁的看着薛偉童。
樑康陪着笑道:“薛爺,這位安先生是我剛剛結識的朋友,他從香港過來,你看……”樑康話裡的意思是讓薛偉童給他一個面子。
薛偉童雙手背在身後,盯住安達文道:“我見過你,爲什麼總是跟我搶?”
安達文徽笑道:“薛小姐,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咱們都是成年人,應該講道理對不對?”
薛偉童冷哼一聲:“教訓我?”
安達文笑道:“不敢,只是說出事實而已。”他一把將桑貝貝攬入懷中,桑貝貝發出一聲驚呼,嚇得俏臉上失去了血色。
薛偉童緩步走向安達文,樑康向安達文道:“安先生,要不我幫你再選一個,大家都是朋友,千萬別傷了和氣。”
安達文搖了搖頭:“長這麼大,我沒怕過任何人,更不會怕一個女人。”
薛偉童點了點頭:“有些膽色!”說完她藏在身後的手倏然抽出銀白色的左輪手槍,瞄準了安達文的額頭,此時一直站在安達文身後的黑衣人閃電般動作起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欺近薛偉童的身邊,手中暗藏的一把水果刀抵住薛偉童的頸部。
安達文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鎮定自若的端起几上的那杯紅酒,向桑貝貝道:“咱們玩拳好不好?”
槍口對着安達文的前額,包房內響起一片尖叫之聲。
樑康也沒有估計到眼前的形勢,他驚聲道:“別,別!薛爺,您把槍放下!”
薛偉童厲聲喝道:“跪下!”
安達文擡起雙目,投射出兇殘而陰冷的光芒,連薛偉童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鎮定,安達文道:“槍不錯,史密斯一韋森公司出產的m嘲左輪手槍,不過不是很適合你,照我看,應該是沙漠之鷹更襯你一些。”
薛偉童道:“一樣可以杷你的腦袋轟個稀巳爛。”
安達文道:“我懷疑裡面是不是有子彈‘”
薛偉童道:“那就試試!”
黑衣人手中的水果刀明顯向前遞了一下,緊壓住薛偉童的頸動脈,只要薛偉童敢下手,他讀書定會毫不猶豫的割斷薛偉童的血管。
此時得到消息的周興國、徐建基、張揚他們全都趕過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大吃一驚,薛偉童居然把槍都掏出來了,這位薛爺的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周興國更擔心的是那名黑衣人,他用水果刀抵住薛偉童的頸部,如果薛偉童壓不住火,今天搞不好是一場血案。
周興國低聲道:“全都把武器放下,這兒是什麼地方?你們鬧什麼?”
安達文漫不經心的品着紅酒道:“想拼命?我無所謂,以爲我是外鄉人,以爲我好欺負?那就試試。”
薛偉童舉槍抵住安達文的額頭,安達文笑道:“槍不是那麼好玩的,女人最好別拿槍,不是你打扮的像個男人,手中拿着把手槍就代表你霸氣,可能你在想,在京城這塊地方,就算殺了我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承認,你們有背景,有實力,聯合起來玩我啊?”安達文搖了搖頭道:“香港是個自由社會,我也不是一個流浪漢,你大可以試一試,你殺了我,看看會有怎樣的後果?”
薛偉童鳳目圓睜,卻終究沒有扣動扳機的勇氣。
現場陷入僵局之中,樑康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爲了一個女人不至於……不至於!”
薛偉童道:“安達文,你不怕死?”
“無所謂啊!有你陪葬!”安達文擡起頭,望着架在薛偉童脖子上那雪亮的刀鋒。
薛偉童道:“好啊!”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開始,與此同時,黑衣人手中的水果刀向下壓迫已經割破了薛偉童的肌膚,一縷鮮血沿着她的頸部緩緩滑落。
安達文望着那一縷鮮血,他的冷靜遠遠超出普通人,面對一把手槍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安達文也不會例外,但是他相信薛偉童此時的內心不會比他好過,他認定薛偉童不敢開槍,生命對任何人都是最有價值的,在每個人的心目中,自己的生命遠比其他人要重要得多,和對方拼一個同歸於盡,不值得。
周興國大聲道:“都住手!”他的聲音已經徽徽顫抖了,他對薛偉童的性情有所瞭解,如果薛偉童真的泛起了脾氣,極有可能和安達文拼一個同歸於盡,早知道這樣周興國絕不會召集他們聚會。
就在這危急關頭,張揚突然衝了上去,沒有人能夠形容這廝的速度,因爲大家看到他動作的時候,他已經擰住了黑衣人握刀的手臂,一拳將他砸得飛了出去。
安達文的臉色變了,張揚一出手就改變了現場的勢力對比,薛偉童獲得了自由,而他全然落在下風。
薛偉童厲聲道:“跪下!”
安達文冷笑道:“你可以殺我,但是,我不會向一個女人跪下!”他把桑貝貝推到一邊:“你贏了,這女人歸你了!”他站起身準備離去,根本無視薛偉童子中的那杷槍。
被張揚擊倒在地的黑衣人從地上爬起,薛偉童抄起茶几上的一瓶酒,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酒瓶四分五裂,紅色的酒液和黑衣人的鮮血混雜在一起根本區分不出來。黑衣人咧開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此時他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薛偉童道:“你以爲能夠走出這間屋子嗎?”
安達文點了點頭,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遞給薛偉童。
薛偉童徽徽一怔,還是接過了電話,當她接完這個電話,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奇和詫異。
別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大官人超強的聽力還是聽到了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偉童別胡鬧,安先生是我的客人!”
周興國勸薛偉童收起了那把槍,一場風波之後,安達文離開了王府會館,除了張揚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安達文究竟給誰打了電話,可有一點他們能夠斷定,這個人讀書定擁有相當的實力,所以薛偉童接到電話之後,不再繼續追究,放走了安達文。
經過了這一場插曲,所有人的情緒都受到了影響,樑康過來敬酒,徐建基看到他忍不住罵道:“樑康,你搞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樑康一臉的苦笑。
張揚覺着今晚發生的事情存在着太多的巧合,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周興國畢竟見慣風浪,他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玄機,低聲道:“樑康,你和薛爺聯手演戲給我們看啊!”
樑康嘿嘿笑了一聲道:“周老大目光如炬,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薛偉童皺了皺眉頭,看得出她心情非常的鬱悶,端起一杯紅酒道:“少廢話,喝酒!”
幾個人同乾了這杯酒。
張揚現在已經明白了,今天晚上明顯是薛偉童和樑康聯合設局,安達文的高調和狂傲已經引起了這幫49城太z們的強烈不滿,那天他在拍賣會上出盡了風頭,薛偉童和樑康這些人都被他弄得臉上無光,所以他們就琢磨着要給安達文一些顏色看看。
樑康假意以談生意威名接近安達文,並將他請到了王府會館,在這裡設下了圈套,薛偉童藉着桑貝貝的事情挑釁,她的目的就是爲了教訓‘安達文,卻沒想到安達文這小子如此硬氣,今天差點拼了個兩敗俱傷。張揚心中暗歎,這幫太z爺也夠操蛋的,不過想想安達文這小子也真是勇氣可嘉,他單槍匹馬來到49城,居然敢公開和這幫49城太z們槓上了。張揚想起剛纔的那個神秘電話,安達文在49城顯然是有靠山的,而且他的這個靠山十有和薛偉童關係非常密切。
周興國喝了那杯酒向樑康道:“剛纔我就覺着不對,我們過來了,你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搞了半天你是臥底!”
樑康道:“這姓安的小子太猖狂了,我早晚都要滅了他!”
周興國道:“你們這麼玩並不高明,薛爺,槍還是別隨隨便便門。”
薛偉童掏出那把左輪槍扔在桌上:“你自己看!”
周興國拿起那把左輪槍,熟練地擺弄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假的!”
薛偉童道:“動輒殺人的事情我不會幹,我就是想讓姓安的低頭,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硬氣。”
樑康道:“說起來,剛纔真的嚇了我一跳,安達文的那個保鏢出手太快了……”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向張揚看了一眼,(複製可恥)安達文的保鏢出手再快也比不上張揚,關鍵時刻還是張揚出手放倒了那名保鏢,不然今天的事情很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