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追在陳紫凝身旁的小白臉,名叫宮敬嚴,他的祖父的祖父是清朝一位宮廷御醫,由於當時對愛新覺羅皇族有恩,所以在清朝的時候,也算是京城一大望族。但是,在清朝被推翻後,沒有清朝人的保護,他們在京城被譽爲“滿狗”,而且家裡的東西幾乎都被人搶走了。無奈在宮敬嚴的祖父那一代,舉家搬到上海。由於,他的祖父一家都懂得醫術,所以很快就在上海這個複雜的大都市站住腳跟。而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宮家在上海的前二十大家族中,也排在第十五位。雖然和張王兩家比起來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中國許多家庭來說,這是非常了不起。中國,現在雖然富人越來越多,但是被衆人承認爲一個家族,沒有多少,而且許多家族還是重姓的。
宮敬嚴追求陳紫凝,並不是因爲陳家,他是因爲被陳紫凝的外貌所吸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那個家族和現在的陳家比起來,其實不算什麼,但是他就是喜歡陳紫凝,喜歡陳紫凝的外貌。雖然,將來不一定能和陳紫凝在一起,但是他現在在班上他也不能讓其他男性有所企圖。而他對自己家族,對自己的醫術,是發自天生的優越感和自豪感。當然,如果不是華楓的到來,他確實可以時是交大新生在醫學上的領軍人物。所以,在不清楚華楓的醫學才華前,在知道華楓並不是上海大家族的大少爺後,對華楓滿臉地鄙視和深深地恨意。而且,在他看來,華楓這個農村小子不是他的對手。只要華楓不去惹陳紫凝,他也不回去挑逗他。但是,華楓和宮敬嚴兩個人偏偏都沒有想到,華楓沒有惹陳紫凝,而陳紫凝自己偏偏去惹華楓。
“正在偷看你的那位小白臉叫宮敬嚴。”狗不孝向華楓解釋道。如果平時這位小白臉嘲笑自己的名字,狗不孝同學也會拿對方的名字嘲笑他,而他也不敢嘲笑狗不孝同學了,畢竟自己的名字聽起來也非常不雅。誰叫自己那位爺爺起得名字這麼有意義,而這也過不了宮敬嚴的爺爺,因爲那時作爲一代名醫的他還沒有聽說過“宮頸炎”這個西醫名詞。所以連續叫了二十年,也難以改口或者換名字了。
“還有這樣的名字?原來他真適合學醫,看來他的婦科一定學得非常好,有機會應該多向他請教。”華楓放下課本不可思議說道。如果不是因爲看到宮敬嚴的眼光有些狠毒,華楓根本不想拿別人的名字來嘲笑。而一旁的陳紫凝聽到華楓這麼一說,趴在書桌上哈哈大笑起來,誰叫這個小白臉經常跟在自己身旁,煩都煩死了。而其他同學本來不敢笑得,看到陳紫凝笑得這麼開心,自己也跟着笑起來,畢竟他們也是陳紫凝的追求者。
“還有一位同學叫杜仲的呢!看來他家一定是盛產藥材的。”狗不孝同學笑道。現在終於有同學和自己說話,他當然非常樂意和華楓分享自己的發現。而這一次,狗不孝同學確實猜對了,因爲那位叫杜仲的同學家裡是種植草藥的藥材商,而他家尤其以杜仲這種藥材盛產最多,每年都有成千萬的純利潤。
“別說話了,老師來了。”華楓小聲地說道。果然一位戴着老花眼鏡的老教授從教室外走了進來,華楓剛來當然沒有認識這位老教授,而狗不孝和班裡其他同學一眼看到這位教授就嚇了一跳。因爲他就是教這班人體解剖的劉伊口教授,俗稱“留一口”。同學們之所以害怕,是因爲,劉教授上課的時候,把人體解剖當做是一種殺雞般的樂趣,而且每每都是將自己在進行人體解剖時的情景描述的非常清楚,他就像一位屠夫,但是同時對死人進行的屠夫。那些被進行過人體解剖的屍體,幾乎沒有完整的,都像大街上賣豬肉的屠夫一樣,將一個完整的屍體,然後當着學生一塊一塊地將人體部位從屍體上割下來。當然,這都是聽上一屆學哥學姐說的,因爲這一屆還沒有經過劉教授帶他們進實驗室。但是,這些同學都相信學哥學姐說的是事實。
因爲在聽完劉教授的第一堂課後,班裡的同學幾乎都變得蒼白,甚至有的女同學當場嘔吐。而幾乎每一位同學當晚回到宿舍後,都做了一個噩夢,而裡面的男主角居然就是那位教授在不停地解剖屍體,而且滿臉都是血,對着他們哈哈大笑。那個噩夢至今還不時地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所以看到劉教授進來時,幾乎就是人體特有反應,都害怕地低下頭。當然,除了華楓外,因爲他還沒有聽過這位教授的課。
當劉教授進到班裡,發現這些膽小的同學後,滿臉鄙視了一番,在他看來,膽子這麼小,這麼學人體解剖學,這麼學西醫,將來怎麼爲病人做手術。當然,他看到一位同學仍然擡頭看着他,那位就是還沒有上過他的課的華楓同學。而這一下,劉教授還以爲自己終於找到滿意的弟子了。因爲在他看來,想不到還有一位年輕人不怕聽他的課的。
“同學們,你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進行人體解剖嗎?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當殺豬一樣,如果以後再這樣下去,怎麼學好西醫,怎麼爲病人做手術。所以,我個人建議你們應該都看一些很暴力,很恐怖的電影,或者去屠宰場看看那些屠夫是這樣殺豬的,以來克服內心的不安。據說清華北大里面原來就是有學解剖學的,畢業後都出來當屠夫了,而且每月賺的人民幣達到金領水平。”劉教授豪紳地說道。聽他的的口氣,華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有老師建議同學看那些很黃很暴力的電影,還說人家北大清華醫學高材生畢業出來不當醫生救人,而當屠夫殺豬過金領生活,這是在鼓勵同學學他們,還是說其他,華楓一時真受不了這位老教授。而且聽他的口氣,覺得這位教授應該去混黑道,而不應該來當育人子弟的教授。所以這一刻,華楓突然間有些瞭解那些同學爲什麼要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