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蘭甚至興奮到手舞足蹈,大聲歡呼。
楊一善看到慕容蘭蘭那副滿心歡喜的樣子,不禁暗暗感嘆:真是個童心未泯、活潑可愛的姑娘!
“嘢!太好了,那兩隻可惡的蜈蚣風箏終於被燒燬了!”慕容蘭蘭興奮得將手中的線圈扔掉,給楊一善一個堅實而帶着善意的熊抱。
線圈一脫手,慕容蘭蘭所放的紅蝴蝶風箏在空中左搖右擺、自由飛翔。
幸福來得太快了,楊一善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他很想告訴慕容蘭蘭你放的蝴蝶風箏到處亂飛了。
但是,可能是這個熊抱來得太快、太突然,楊一善根本就已經被這個意外和幸福的舉動衝昏了頭腦,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提醒。
幸福來得快,結束同樣也快,也只是短短的幾秒,慕容蘭蘭已經輕輕的推開楊一善。
還在錯愕的楊一善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似乎還陶醉在剛纔那幸福的熊抱中。
“喂!那個啥,你怎麼了?”慕容蘭蘭在楊一善面前晃了晃手掌。
楊一善搖了兩下頭,猛地從幸福中驚醒過來,“喔!沒什麼,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剛纔你那副表情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慕容蘭蘭嫣然一笑,掄起粉錘輕輕的撞了一下楊一善那寬厚的肩膀。
“有嗎?”楊一善弄了弄後腦,愣愣的看着慕容蘭蘭。
這個慕容蘭蘭果然是個有個性的人,從來都不拘小節,居然忘記了剛纔那得意忘形的舉動!
“當然有了,你不知道嗎?你剛纔那呆若木雞的樣子就好像被人點了穴一樣。”慕容蘭蘭詭異的笑了。
“要是真有點穴這回事,那麼點我穴的一定是慕容姑娘你!”楊一善嘿嘿笑道。
“不至於吧?我只是用拳頭輕輕的碰了你的肩膀一下。”慕容蘭蘭惘然的看着楊一善。
楊一善心中嘀咕:我的慕容大小姐,你何止用拳頭輕輕的碰了我的肩膀一下,簡直是整個身子都撞過來呢!我不被你撞飛已經算走運了。
“說不定你那輕輕的一碰,碰巧撞到了我肩膀的肩井穴。”楊一善弄了弄後腦,神秘的說道。
“不對!你呆若木雞在前,我碰你的肩膀在後。”慕容忽然間意識到被這個看似老實的楊一善作弄了。
楊一善咧嘴嘿嘿的笑着……
原來老實人有時候也有“不老實”的一面!
“你很壞!”慕容蘭蘭狠狠的瞪了楊一善一眼,“壞死了!”
楊一善:“……”
“喂!你們說夠了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崔水和平頭已經來到了楊一善和慕容蘭蘭的面前,說話的人正是崔水。
“說夠了又咋樣?”慕容蘭蘭對於眼前這個黑麪神胖子,極其反感。
“說夠了,馬上賠我們風箏。”崔水咬了一口剛從桃樹上摘的桃子,得瑟的看着慕容蘭蘭。
“我呸!笑話!本小姐爲什麼要賠你們風箏?”慕容蘭蘭不屑的說。
“你把我們的風箏弄燒了,就得賠!”崔水怒道。
慕容蘭蘭轉頭問楊一善,“那個啥,你看見我弄燒了他們的風箏沒有?”
楊一善搖了搖頭,“沒有!我倒是看見他們的風箏到處亂撞,最後灰飛煙滅。”
慕容蘭蘭得意的笑道:“黑麪神,你聽到沒有?我的楊大哥說你們自己鬼打鬼啊,能怨誰?這叫……”
說到這裡,慕容蘭蘭扯了扯楊一善的衣袖,故意問道:“那個啥,這叫什麼?”
楊一善嘿嘿笑道:“這叫惡人先告狀!”
慕容蘭蘭賞了楊一善一個令他畢生難忘的微笑,然後彈了一下響指,“對!就是這個意思!”
崔水聽到慕容蘭蘭說他是黑麪神本來已經很怒了,現在看到慕容蘭蘭和楊一善合力來對付他,更加是氣得怒火衝冠。
“死丫頭,你說夠沒有?還有你,楊一善,你給我小心點,別讓我弄到了你們不文明的罪證,不然我肯定會告發你的。”崔水使勁的咬着桃子。
平頭提醒着說:“崔水哥,剛纔好像他們在拍拖呢!”
“平頭,話不可以亂說。”楊一善瞪了一眼平頭,然後對着崔水道:“還有你,崔水,東西也不可以亂吃。這些桃子還沒有熟透,加上你是個大熱人,小心得腸胃炎和熱痢疾病。”
“我就喜歡吃,怎樣了?你管得着嗎?別把自己當成是醫生,你還不夠資格呢!”崔水更加拼命的吃着桃子,然後將吃剩的桃核使勁的朝着楊一善身上飛去。
楊一善只是一個華麗的轉身就輕易的閃開了,“崔水,我說的是真的,不騙你的,你的身子看起來硬朗,其實很差,這叫外強內虛,桃子藥性溫熱,有行血破淤的功效,以你現在大熱內虛的身子,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崔水氣得指着楊一善,“你,你,你,你敢詛咒我。”
楊一善還沒有吭聲,慕容蘭蘭就搶着替他說:“我呸!詛咒你?如果詛咒可以靈的話,本小姐要詛咒你一千次、一萬次……”
崔水摩拳擦掌的說:“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什麼?”
慕容蘭蘭輕蔑的說:“哼!說什麼?詛咒你啊!像你這種人不該詛咒嗎?我的楊大哥好心勸你不要亂吃東西,你不感謝也就算了,還想恩將仇報?你還是人嗎?”
說到這裡,慕容蘭蘭突然盯着崔水的臉,冷笑道:“哦,不!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黑麪神!本小姐差點忘記了呢,嘻嘻!”
“你,你,你……”崔水氣得指着慕容蘭蘭,要不是平頭拉着,他真的會衝過去教訓慕容蘭蘭。
崔水將怨氣發泄在平頭身上,“你這個傢伙,拉着我幹嘛?”
平頭怯怯的說:“我的媽媽經常說‘好男不與女鬥’。”
崔水重重的敲了平頭的額頭一下,“混賬!你是好男嗎?”
平頭弄了弄發痛的額頭,委屈的說:“崔水哥,我是說你啊!”
崔水:“……”
慕容蘭蘭拍着手掌,興奮的笑着,“好了,好了,終於有人爲本小姐說了一句公道話,這叫……”
說到這裡,慕容蘭蘭輕輕的拍了一下楊一善的肩膀,“那個啥,這叫什麼?”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笑道:“這叫鬼打鬼,狗咬狗骨!”
慕容蘭蘭繼續拍着手掌,歡呼着說:“對!就是這個意思!”
崔水怒得摩拳擦掌、捲起衣袖、怒氣衝衝的說:“你們說夠了沒有?”
崔水說完一步步逼向楊一善和慕容蘭蘭。
正在此時,一輛摩托車直駛而來,駕駛着摩托車的人還沒有停車,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你們想幹什麼?”
大家同時一愣,齊刷刷的看向直駛而來的摩托車。
摩托車停住了,剛纔呼喝的是一個戴着頭盔的男人。
他跳下摩托車後,將車子停好,然後解下頭盔掛在比較殘舊的嘉陵摩托車上。
直到他將頭盔解下,大家纔看清楚他是一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楊一善一看見這個中年人,馬上興奮的說:“郭書記,怎麼會是你呢?”
郭書記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楊一善的肩膀,“呵呵,一善,我們只是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