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蘭瞥見楊一善還在呆呆的愣着,於是提醒着說:“楊大哥,你的電話已經響了好幾遍,還不快些接聽?”
說完,慕容蘭蘭爲了不影響楊一善接聽電話,於是牽着馬,走開離楊一善至少有十幾米遠。
楊一善這時才驚醒過來,連忙接聽了電話,“喂!是秀娟嗎?”
楊一善連忙問了好幾遍,電話那頭似乎並沒有迴應,他不禁有些心急了,又再連續“喂”了幾次。
也不知道“喂”了多少次?就在楊一善心裡嘀咕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有了迴應。
一把熟識、低沉、甚至可以感受得到似乎帶着頹廢的聲音,傳進了楊一善的耳朵裡,“一善哥,你想我嗎?”
這聲音十分軟弱無力,似乎有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一樣,總讓人感覺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樣子。
楊一善突然之間聽到樑秀娟用這種口吻、這種語氣、這種令人無法想象的方式,問他這個唐突的問題時,不禁吃了一驚。
“秀娟,你怎麼了?”楊一善一直有要事要辦,這兩天幾乎將樑秀娟忽略了,其實,他很想打個電話問她爺爺的狀況,不過一直沒有時間。
這兩天,楊一善幾乎爲了醫治慕容家寶馬的事,而耗費了不少心思,甚至徹夜難眠,好彩的是,寶馬終於被他醫好沒事了!
“一善哥,我想你了,這兩天你去了哪裡?爲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樑秀娟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說着,似乎說這些話花費了她不少力氣。
楊一善一怔,心道:秀娟今天怎麼了?爲什麼說話古古怪怪的?
“呃!秀娟,我……”楊一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從何解釋、從何說起好?
頓了頓,楊一善嘆息道:“唉!秀娟,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好?這兩天,我有很多事情要辦,所以……”
“喔!”樑秀娟有氣無力的道。
“秀娟,樑爺爺的身體怎麼了?好了些沒有?”楊一善聽到樑秀娟說話老是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樣子,料想可能樑爺爺出了什麼問題了,所以才心急的問道。
楊一善等了好一會,依然不見電話那頭回應,於是連聲問道:“秀娟,秀娟,你怎麼了?應應我,好嗎?”
慕容蘭蘭聽到楊一善連續喊了好幾次,樑秀娟都沒有迴應,不禁牽着馬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楊大哥,怎麼了?樑秀娟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楊一善搖了搖頭,一臉焦慮的樣子,“我也不知道。”
“秀娟,秀娟……”楊一善拿着手機,拼命的呼喊着。
“一善哥,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倘若有來生,我再好好報答你……”樑秀娟艱難的說完這些話後,就匆匆掛了機。
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嘟嘟……”的忙音。
楊一善快速的將手機放回褲袋中,然後急急忙忙的將慕容蘭蘭手中的馬繮繩奪過來,接着飛身上馬,“我的慕容大小姐,借你的寶馬一用!”
他將馬繮繩往寶馬身上一揮,喝了一聲“駕!”後,寶馬展開四蹄往着前方直奔而去……
“喂!楊大哥,你幹嘛?”慕容蘭蘭看見寶馬被楊一善奪去後,整個人都懵了。
等慕容蘭蘭反應過來後,楊一善已經騎着寶馬消失在她的面前。
慕容蘭蘭微微的想了想,覺得樑秀娟似乎出了事,纔會令到楊一善這麼慌慌張張的騎馬而去。
於是,慕容蘭蘭快速的跑到停車場,開着寶馬車朝着楊一善消失的方向追蹤而去……
楊一善從小就跟着他的爺爺學醫練武,騎馬這些小事情對於他來說,可謂小菜一碟!
寶馬自從被楊一善救活後,似乎對楊一善特別有好感,所以楊一善騎起馬來,可謂得心應手!要是換成別人,這匹難以馴服的寶馬,絕對不會聽別人的使喚。
楊一善騎着寶馬離開慕容家後,專挑小路跑,目的只是想盡快找到樑秀娟。
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文明市文明鎮醫院。因爲自從樑秀娟的爺爺病了住院後,一直請假沒有回校上課,所以鎮醫院必定成爲她的居住之所。
寶馬展開四蹄,拼命狂奔,似乎是爲了好好報答楊一善的救命之恩,纔會那麼賣力。
大約十多分鐘後,楊一善已經騎着馬跑到了鎮醫院。
保安,以及所有來往鎮醫院的人,看到楊一善騎着寶馬,來勢匆匆的趕到醫院,都不禁目瞪口呆。
不少人心中不斷的嘀咕:這到底是什麼神馬情況?怎麼今時今日,居然還會有人騎馬出現在公共場所呢?
楊一善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落下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寶馬的額頭,“寶馬啊寶馬,我有些事情要辦,你先在這裡自由活動,好嗎?”
寶馬似乎聽懂人話一樣,伸頭在楊一善身上弄了幾下後,展開雙蹄長嘶一聲。
“保安大哥,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寶馬!”楊一善說完後,快步奔往鎮醫院大廳。
楊一善諮詢了一下醫院大廳的服務生,知道樑秀娟爺爺的病房後,似箭一般直奔病房。
“二樓201房,沒錯啊!怎麼病房的門關得死死的呢?”楊一善跑到樑秀娟爺爺的病房時,用手輕輕的推了病房的門好幾下,結果還是推不開。
楊一善於是“砰!砰!砰!”的敲了敲門,不過,裡面似乎沒有動靜。
“秀娟,秀娟,開門,開門……”楊一善使勁的拍着病房的門。
裡面沒有一點回應,楊一善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裡面必定有事發生。
此時,楊一善也顧不得多想,將力氣凝聚在右肩上後,向着病房的門撞去,“砰”的一聲,房門被他的強大沖力沖垮。
“秀娟,你幹什麼?”楊一善撞開門後,看到樑秀娟右手正拿着剃鬚刀片,往左手脈搏割去。
楊一善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他頭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樑秀娟想自殺。
意識到這點後,楊一善迅速的在褲袋中探了探,除了觸碰到細小的銀針外,還無意中碰到了一個硬幣。
“秀娟,你千萬別亂來。”楊一善取出硬幣,擊向樑秀娟拿着剃鬚刀片右手的太淵穴上。
樑秀娟被硬幣擊中後,太淵穴微微一麻,刀片應聲落地。
楊一善飛撲到樑秀娟身邊,拿起她的左手,但見被刀片劃過的位置,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血痕,並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秀娟,你爲什麼要那麼傻?爲什麼要自殺啊?”楊一善高聲問道。
“別管我,我不想活了。”樑秀娟雙眼佈滿了血絲,甚至眼角邊緣多了兩個特大的黑眼圈,顯然,她爲了守護着她的爺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呃!爲什麼?請你告訴我,爲什麼?”楊一善輕輕的搖了搖樑秀娟的身子,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樑秀娟弱弱的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多作解釋。
這時,楊一善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搞什麼東東了?
此刻的樑秀娟軟弱無力,嘴脣泛白,兩天不見,人就已經明顯的瘦了一圈。
瞥見樑秀娟這個落魄的樣子,楊一善同情的看着她,希望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默默的注視了好一會,楊一善發覺樑秀娟左手脈搏被刀片劃過的位置,還在滲着血。
“秀娟,你到底怎麼了?應應我好嗎?”楊一善在病房中四處找了找,最後在藥箱中找到了紗布。
“我,我,我,不想活了。”忽然間,有幾滴悽美的淚水,已經悄悄的從樑秀娟眼角處滑落。
楊一善用紗布小心翼翼的爲樑秀娟包紮傷口,慶幸他趕來得及時,纔不至於讓樑秀娟自殺成功,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也慶幸樑秀娟的傷口不算太深,纔不至於流太多的血,要是傷口再深一點,恐怕會導致她動脈斷裂而亡。
“爲什麼?”楊一善一臉惘然的看着樑秀娟,“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嗎?你知道嗎?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多麼令人擔心?樑爺爺呢?是不是樑爺爺出了什麼事?”
楊一善這時纔想起樑爺爺,剛纔由於英雄救美,結果將樑爺爺忽略了。
“崔水告訴我,他問醫生時,醫生告訴他,我爺爺得了不治之症,沒有幾天命了。”樑秀娟難過的說道。
“什麼?崔水?他什麼時候來的?”楊一善聽到崔水居然會來這裡後,不禁吃了一驚。
當楊一善轉了轉身,瞥見樑爺爺昏迷不醒,躺着打吊針時,更是吃驚不少!
如此看來,樑爺爺還真像得了不治之症,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着所有的疑問,楊一善向樑文娟投來了徵求答案的眼神。
“崔水由於笑得太多,導致嘴抽筋,他昨天就已經過來看病,醫生建議他住院觀察,於是他纔會住院。當他發現我爺爺還在住院時,於是就向醫生詢問我爺爺的身體狀況。”樑秀娟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
頓了頓,樑秀娟繼續道:“醫生告訴崔水,說我爺爺得了不治之症,腦中風雖然被治好,但是通過腦電圖可以觀察得到我爺爺腦中生了一個大瘡,需要動手術才能摘除,不過手術費卻要十萬。”
十萬對於樑秀娟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不要說那麼多錢,就是幾萬,她也未必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