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善從小就和徐文菊相依爲命,彼此間的感情,的確可以用母子情深去形容!
剛纔,楊一善看到徐文菊有危險,就嚇得奮不顧身拼命去搭救。
那個時候,他的腦海裡想到的,只是母親的生命比自己還重要,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全。
要知道,假如楊一善不懂武功,就這樣冒失的衝過去,不但救不了母親,而且,可能還會被大犀牛撞死。
不過,這只不過是假如而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楊一善不但沒有被大犀牛撞死,而且,還一拳打死大犀牛,真不可思議!
“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的!”楊一善咧嘴笑道:“因爲這是你最親的親人!”
的確,正如楊一善所說,換作是慕容蘭蘭看到自己的親人遇險,同樣會好像楊一善那樣,不顧一切的去搭救。
“不說這些了,過去看看伯母吧!”慕容蘭蘭走到徐文菊的身邊,親切的喊了一聲:“伯母!”
“蘭蘭,乖孩子!”徐文菊微笑的看着慕容蘭蘭,眼中充滿了慈愛。
“伯母,你沒事吧?”慕容蘭蘭挽着徐文菊的手,關切的問道。
“傻孩子,伯母會有什麼事呢?”徐文菊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慕容蘭蘭的額頭一下,心有餘悸的道:“只不過剛纔被嚇壞而已!”
“媽!你怎麼跑來這裡了?”楊一善走過來,皺着眉頭問道。
“媽閒着沒事幹,心裡悶得慌,所以,就來這裡培植靈芝。”徐文菊解釋着說:“找點事情來做,總比閒着好!聽說西域赤靈芝很值錢!”
“媽!咱們又不缺錢,你幹嘛要那麼辛苦呢?”楊一善不高興的道:“你身子不是很好,好好的呆在家裡休養,不是更好嗎?”
“兒子啊!你很快就要讀大學了,媽不多賺點錢,怎麼行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慕容蘭蘭輕嘆一聲:“楊哥,伯母真好!”
楊一善深有感觸的長嘆一聲,只恨自己還在讀書,沒辦法出來工作賺錢養母親。
要是自己能像慕容蘭蘭一樣天資聰敏,提前進修完大學課程,那該多好!
“蘭蘭,伯母哪有你說得那麼好?”徐文菊緊握着慕容蘭蘭的手,輕嘆一聲:“蘭蘭是個好女子,要是我兒子將來能夠娶到像你這麼好的女子做老婆,那該多好!”
慕容蘭蘭羞得滿臉通紅,撒嬌的道:“伯母,不跟你說了,老是開這樣的玩笑。”
徐文菊含笑不語,臉上掛滿了幸福的光環!
“媽!這頭大犀牛是誰的?爲什麼這麼可惡?爲什麼要襲擊你?”楊一善忽然間問道。
徐文菊愣了愣,這纔想起剛纔險些被牛撞飛的事情,於是,不禁皺着眉頭,道:“這頭大犀牛,似乎是崔水家養的。”
“崔水?”慕容蘭蘭驚呼一聲:“又是這個黑麪神。”
“他家的牛,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楊一善不解的問道。
“這個……媽就不清楚了。”徐文菊搖了搖頭,道:“剛纔,我給靈芝施肥時,這頭牛就從遠處直奔而來,在靈芝地裡亂竄,於是,我就拿着竹子將它趕走。”
徐文菊將剛纔的事情回憶了一下,繼續道:“當我扔掉竹子,繼續施肥的時候,這頭蠻牛又掉頭跑了回來,於是,我就慌得拿起泥頭來扔它,誰知惹怒了它,結果,它像發瘋一樣向我撞過來……”
聽到這裡,楊一善和慕容蘭蘭已經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剛纔,慶幸楊一善及時趕到,要不然,後果相當嚴重。
“這個崔水,人可惡就算了,想不到連養的牛,都那麼的可惡!”慕容蘭蘭咬牙切齒的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畜生!”
崔水的確很可惡,幾次三番想算計楊一善,慶幸每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媽!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楊一善十分認同慕容蘭蘭的說法,所以,並沒有反駁,而是點頭輕嘆了幾聲,看了看時間,覺得也是時候該回家了。
“嗯!走吧!”徐文菊點了點頭,“媽回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徐文菊在楊一善和慕容蘭蘭一左一右的輕扶下,邁着輕盈的腳步,往着山下而去。
“站住!”一把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你們給老子站住。”
楊一善等人連忙轉過身子,一看究竟。
“本小姐以爲是誰在這裡鬼叫鬼叫的,原來是崔水你這個黑麪神。”慕容蘭蘭輕蔑的道。
“誰是黑麪神了?”崔水帶着平頭衝了過來,怒道:“死丫頭,你說誰了?”
“這裡誰最黑,就是誰!”慕容蘭蘭玩味的盯着崔水,那眼神充滿了戲謔。
崔水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了,因爲整個文明村就他最黑,他是出了名的黑炭頭!
“死丫頭,你不想混了,是吧?”崔水摩拳擦掌的瞪着慕容蘭蘭。
慕容蘭蘭並沒有被崔水的氣勢所嚇倒,而是淡淡的道:“本小姐混不混,與你無關。”
“我們走吧!別理這個瘋子。”慕容蘭蘭對着楊一善和徐文菊說道。
“走?誰讓你們走的?”崔水吼道:“打死老子的愛牛,你們就想一走了之?”
一提起這頭大瘋牛,慕容蘭蘭就怒火中燒,氣得狠狠的瞪着崔水,罵道:“人瘋,就連養的牛都特別瘋!剛纔,你的瘋牛差點就把伯母撞飛,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瘋你妹!”崔水狠狠的道:“死丫頭,你敢再說一次?”
“牛瘋,人更瘋,本小姐才懶得理你呢!”慕容蘭蘭說到這裡,向楊一善拋了一個媚眼,笑問道:“楊哥,你說是嗎?”
一直沉默不語、靜觀其變的楊一善,這時,笑道:“是!我們走吧!我們又何必與惡人先告狀的人,一般見識呢!”
“誰惡人先告狀了?”崔水伸手攔住楊一善,“你給老子說清楚一點,別以爲你懂古武,老子就怕了你。”
“這裡誰最惡,誰就是惡人先告狀。”楊一善戲謔的看着崔水,“崔水,你的惡人病又犯了。”
崔水氣得老臉鐵青,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轉身對着身旁的平頭,道:“你馬上回去告訴我老爸,說我們的牛被楊一善打死了,快!”
平頭二話沒說,飛跑而去。
“告訴你爸也沒用!你以爲你爸過來了,就行了嗎?”楊一善不屑的道:“惡人就是惡人,蠻不講理。”
“誰蠻不講理了?”崔水吼道:“你打死老子的愛牛,你很有道理,對吧?”
楊一善想不到崔水,居然會說出這番,聽似很大義凜然的話來!
“你也不問問你家的牛爲什麼要撞人?人命,難道還比不上牛命嗎?”楊一善憤憤不平的道。
“老子不管,你打死了老子的愛牛,就是不對!”崔水惡狠狠的道。
這時,慕容蘭蘭笑道:“惡人嘛!除了先告狀外,還會蠻不講理!楊哥,他沒救了,在他的眼裡,人的生命,還遠遠不如一頭牛。”
“媽的,誰惡人先告狀了?”崔水狠狠的瞪着慕容蘭蘭,“死丫頭,不關你的事,滾一邊去!”
“本小姐偏要管,咋樣了?”慕容蘭蘭冷哼一聲,根本就不將崔水放在眼裡,只當他是一隻瘋狗亂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