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看了秦天一眼:“你認識雞哥?”
秦天搖了搖頭:“不認識。”
莫小言奇道:“那你憑什麼認定我父親的失蹤和他無關?”
秦天哼了一聲:“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他是傅任鑫的手下。以你父親的本事,就算傅任鑫出動風雨雷電四大高手,都不一定能制住他,更何況雞哥這個不入流的混混。除非你老爹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否則燕州省內沒人可以奈何的了你老爹。”
莫小言嘆了口氣:“我父親身手高強不假,但是他畢竟是孤身一人,而黑幫人手衆多,我父親再厲害也對付不了成百上千,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黑社會做事不擇手段,也許他們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也未可知。”
秦天腦子裡浮現出三個字:一根筋,這莫小言就是個一條道跑到黑的的人,她心裡已經認定於金國和他父親失蹤有關係,無論別人怎麼說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
同時秦天心裡由些疑惑,以莫小言的身手,完全可以把於金國綁起來逼問老莫的下落,爲什麼她不這麼做呢?
“莫小言,於金國是個軟骨頭,如果他和你父親失蹤的事情有關,只要你暴揍他一頓,估計他早就說出來了,何必非要採用迂迴戰術,難道你不嫌麻煩嗎?”
莫小言苦笑了一聲:“我何嘗不知道他是軟骨頭,但是他曾經救過我母親的命,又資助我完成了學業,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恩人,萬一他和此事無關,我使用了武力手段,傳出去會被人恥笑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得罵我忘恩負義。”
秦天點了點頭,這姑娘是好樣的,有原則,只可惜迂腐了一點。
“既然你擔心自己的名聲受損,那這件事我來替你辦,等下咱們還去那個庫房,你在暗中躲着,我來拷問於金國。”
莫小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怪不得秦天這麼年輕,卻能把身邊的人凝聚在一起,這人確實古道熱腸,樂於助人。
“那就謝謝了。”
秦天一笑,他本來就對於金國恨之入骨,幫莫小言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
的事兒。
“不要客氣,我這就讓大哥把他弄過去。”
秦天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接通了警衛室。
接電話的正是疤哥,他一下就聽出了秦天的聲音。
“是秦天啊,有事嗎?”
秦天嗯了一聲:“大哥,還得辛苦你把於金國帶到後面庫房來。”
疤哥有點不高興,今天已經扛着於金國走了一個來回,這老小子渾身是肉,足有二百多斤,雖然自己體格健碩,但是總這樣還是有點吃不消,畢竟自己練的是功夫,不是負重。
“你找他幹嘛?”
秦天嘴裡蹦出兩個字:“揍他。”
疤哥笑了:“他就在保安宿舍躺着,你想揍他就來吧,何必非要我把他送過去?”
秦天趕忙解釋:“大哥,揍他只是手段,逼問出莫小言父親的下落纔是目的,保安宿舍離馬路邊太近,不方便詢問他,還是後面的庫房清淨,另外你不要向他透露任何情況。”
疤哥被他弄糊塗了,揍於金國還可以理解,這老小子霸佔了莫小言那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而且忘恩負義,反咬了曾經幫助過他的秦天一口,打死他都不冤,但是莫小言父親的下落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疤哥並沒有追問,他雖然是秦天的大舅哥,但是在公司裡面,秦天是老闆,他是下屬,不該問的絕不打聽,少說話多辦事是他的原則。
“好嘞,馬上就到。”
疤哥放下了電話,去了保安宿舍提於金國。
離得老遠,疤哥就聽到了陣陣的鼾聲,不由的搖頭苦笑了一聲,這個於金國他能睡了,渾身是傷都能打出呼嚕來。怪不得長了一身肥膘,可惜是個兩條腿的人,要是頭豬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能吃能睡,長肉長的快,絕對是好品種。
疤哥三步並做兩步到了宿舍前,飛起一腳踹在了門上。
宿舍的門是鋼板焊成的,又厚又重,非常結實,疤哥並不擔心會把它踹壞,所以用的力氣不小,鐵門重重的撞在牆上,發出嗡嗡的聲音。
雖然動靜不小,但是
於金國的鼾聲並沒有停止,甚至還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哨聲,逗得疤哥忍俊不禁,臉上露出了笑容。
疤哥俯下身,輕輕拍了於金國的大胖臉兩下:“醒醒,開飯了。”
於金國一下子就醒了,睜開了眼睛:“吃什麼?”
疤哥忍住笑,一臉嚴肅的說:“劈柴燉肉,秦總給你準備的特色菜。”
劈柴燉肉是燕南一帶的俚語,通常是大人嚇唬孩子的口頭語,就是用棍子打屁股,於金國是燕南人,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不禁訕笑了兩聲:“大哥,我挺老實的,就別打我了。”
疤哥瞪了他一眼:“老實不老實,你說了不算,得看秦總的意思,麻煩你跟我去見他吧。”
於金國面色一苦:“大哥,我走不了路啊。”
疤哥哼了一聲:“那就爬,反正五分鐘之內秦總要見到你,否則就大刑伺候。”
於金國無奈的坐了起來,兩腳踩在地上,試探性的走了兩步,還行,不像剛纔那麼疼了,勉強可以走動。
疤哥鬆了口氣,扛着這麼一個大胖子走路並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能自己走最好不過了。
“走吧。”
於金國點了點頭,隨着疤哥出了門,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後面的庫房。
路上,於金國小心翼翼的向疤哥打聽情況:“大哥,知道秦總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疤哥恪守着守口如瓶的原則,隻字不吐,只說見到秦天自然就知道了。
幾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分鐘還沒到,疤哥不耐煩了,看看離庫房大門已經不遠了,於金國還在邁着官步向前挪,一彎腰又把他放上肩膀。
於金國趕忙求饒:“大哥,等下進去不要扔我了,再摔一下就必死無疑了。”
疤哥輕笑一聲,大步走進庫房,將於金國輕輕放到了秦天的面前。
於金國對着秦天點頭哈腰:“秦總,您召我過來有什麼事啊?”
秦天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了於金國。
“於金國,你把莫錦添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