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讚賞的看了阿彪一眼:“彪哥,有水平,兩頭都不得罪,會辦事。”
阿彪滿臉的謙虛;“哪裡哪裡,都是您老丈人我們老爺教導有方。”
秦天一笑,心說這個阿彪臉皮還真厚,竟然聽不出這是在挖苦他。
“那個彪哥,我們都餓了好幾天了,是不是該弄點吃的了?”
阿彪一笑:“我早就想到這一層了,但是我們的乾糧都吃完了,就沒敢提這事,不過我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他們把那隻野豬烤了,估計等咱們回去就烤熟了。咱們麻利點,回去吃野豬肉。”
秦天沒吃過烤豬肉,但是他吃過烤鴨,那玩意烤的外酥裡嫩,咬起來滋滋冒油,本來就飢腸轆轆,再想到噴香的烤野豬,肚子頓時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好,趕緊回去吃野豬肉。”
但是小野人躺在地上裝死狗,怎麼叫它也不起來,阿彪抄起槍就給了它兩槍托,小野人這才慢吞吞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
走了半個小時,他們還沒回到原地,秦天來的時候是被母野人扛着,沒覺得有多遠,自己親自一走才知道,原來路途竟然不近。
秦天累的滿頭是汗,雖然身體素質不錯,但是好幾天沒吃飯,和野豬搏鬥了一番,又爬了幾趟懸崖,體力消耗確實有點大,兩腿就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沉。
趙芳芳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本來就四體不勤,在這野林子裡又走了那麼多路,再加上腹飢,身子都打晃了。
阿彪着急了,他設定的是用一天的時間走出去,以免遇到瘴氣,但是看這二位的架勢,估計是夠嗆。
“二小姐,我揹你。”
阿彪彎下腰,趙芳芳老實不客氣的爬了上去,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二小姐,和自家奴才有什麼客氣的。
儘管趙芳芳足有一百斤,但是阿彪身體壯碩,揹着一個大活人走路竟然毫不費力,不一會兒就把秦天落在了後面。
秦天看着前面幾人越走越遠,急忙喊道:“幾位,等等我啊。”
阿彪呵呵一笑:“姑爺,不能等,那邊人太多,一頭豬不夠分的,我怕回去晚了連豬 毛都吃不上了。”
這阿彪明顯是在說瞎話,那頭野豬足有六七百斤重,去掉蹄頭下水後,淨肉也得在四百斤往上,留在原地的人頂多
一百掛零,就算一人吃三斤肉都得有富餘,問題是沒餅沒饅頭,誰能一下子吃上三斤烤肉?
更何況,阿彪走前安排了五個手下看着那幫萬能神教徒,就算這幫教徒嘴再饞,恐怕也不敢把肉全吃了,要真出現這種情況,阿彪敢把他們全突突了,架在火上當豬烤。
但是秦天卻當真了,餓了好幾天,這老林子裡又沒有什麼可吃的東西,由於時令的緣故,連個野果子都找不到,那頭被野人弄死的野豬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被人全吃光了,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路程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秦天邁開了大步,儘管雙腿依然沉重,但是速度卻明顯加快了很多。
阿彪看着秦天心中暗笑,古有曹孟德指梅林激昂士氣,今有我阿彪以豬肉誘姑爺急行軍,都收到了同樣的效果,沒想到我阿彪一介武夫,也能想出這種高明的主意,只是秦天雖然加快了速度,但還是比自己稍慢一些,需要再給他加把火。
“姑爺,你是不知道,那野豬肉烤出來金黃酥脆,異香撲鼻,一片入口,回味三天。別說吃了,就算聞一聞也能下三大碗飯,你再快點吧,不然的話就只能看着別人吃剩下的骨頭過眼癮了。”
秦天眼前頓時浮現出半片野豬架在火上油脂四溢的場景,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竟然小跑起來。
有目標就有動力,秦天在阿彪的引誘下,十來裡的路程竟然在十五分鐘內就到達了,幾乎達到了他全盛時期的狀態。
只是他並沒有聞到阿彪所說的異香,反倒是有一股焦臭味撲鼻而來,秦天使勁吸了幾下鼻子,沒錯,就是焦臭味,類似於毛髮燒糊,隱隱還帶着幾分火葬場送逝者昇天時的味道。
“彪哥,這就是你說的烤肉香味嗎?我怎麼感覺不到香?”
阿彪也有些納悶,他以前帶着手下出去辦事的時候,烤過野豬肉,那是在一條小溪之畔,他們用槍突突了一隻落單的小野豬,大概有一百多斤,他們幾個做了一個簡易的燒烤架,褪毛除內臟洗淨之後外皮塗上蜂蜜,把半片野豬放在上面小火慢烤,有專人負責翻滾,整個過程異香撲鼻,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但是現在已經到了近前,傳來的卻是糊臭味。
阿彪臉色沉了下來,好好的一頭野豬難道被他們糟蹋了?
“納塔西。”
阿彪大
喊一聲,一個敦實的小夥子跑了過來。
“老大,有什麼吩咐?”
阿彪掃了他一眼:“納塔西,野豬呢?”
納塔西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老大,當然是拿去烤了,難道咱們生吃嗎?”
阿彪的眼睛瞪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他們把豬肉烤糊了。
“烤糊了吧?”
納塔西連連擺手:“不可能,好容易搞到的食物,怎麼能把它烤糊呢?”
阿彪生氣了,這麼大的焦糊味他居然說沒烤糊。
“你聞聞,這是什麼味兒?”
納塔西使勁抽動了幾下鼻子,面帶歉意的對阿彪說:“不好意思老大,我鼻炎犯了,什麼都聞不到。”
阿彪怒不可遏:“小兔崽子,我把這麼大的事交給你,你爲什麼給我辦砸了?”
納塔西卻滿臉的委屈:“老大,你冤枉我,爲了把這頭豬烤好,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幾個廚藝高明的人來辦的。”
阿彪的氣更大了,擡腿就踢了他屁股一腳。
“我讓你烤豬肉,你爲什麼交給別人辦?小小年紀爲什麼這麼懶?”
納塔西見阿彪發怒,也不敢躲開,硬捱了阿彪一腳,委屈的淚水差點掉了下來。
“老大,我媽說了,君子遠庖廚,不讓我幹這種事,我只能交給別人辦,不過你放心,我找的那兩個人都有二級廚師證,炒菜的本事一流,烤個野豬更是不在話下。”
阿彪的鼻子險些氣歪了,這個納塔西辦事真不靠譜,炒菜和烤肉是一回事嗎?術業有專攻,會做海鮮的不一定會燉紅燒肉,同理,小雞燉蘑菇做的噴香未必能燒出一道佛跳牆,你讓兩個炒菜的去烤野豬,難怪會烤糊。
秦天看到他們兩個嘀嘀咕咕,有些不耐煩,回來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在哪兒烤肉,心裡早急了,再吃不上飯,估計就得餓昏了。
“彪哥,你們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去看看野豬肉吧。”
阿彪一腳踢在納塔西的屁股上:“前面帶路。”
納塔西不敢頂嘴,帶着秦天等人一路向西,走了約莫五十米,秦天就看到一堆篝火邊圍着幾個人,簡易的燒烤架上串着半片已經烤成金黃色的野豬,同時一股肉香隨着微風撲面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