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和秦天雖然都已在燕南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是和武術界並沒有接觸過,也沒聽說過有位姓莫的武術家。
但是男人通常都喜歡這類話題,這兩位也不例外,聽於金國說莫小言的老爹是武術家,都來了興趣。
“他老爹叫什麼?”
於金國一笑:“莫小言的父親叫莫錦添,歲數和我差不多,說起來我們還是初中時的校友,那時候在學校裡他就赫赫有名,曾經一個人幹翻了十幾個校外的小混混,在燕南十八中可謂無人不知,就連校長見到他都客客氣氣的。”
秦天一撇嘴,打架厲害和是否武術家沒有太大的關係,比如眼前的疤哥,就算有個三頭二十的年輕人都近不了身,但是他並不是什麼武術家。
“老於,你衡量一個人是否武術家的標準是什麼嗎?”
於金國一愣:“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當然是按功夫高低來衡量了,難道看誰文章寫得好?”
秦天瞪了他一眼,這老小子屬於蹬鼻子上臉的那種類型,剛給了他點好臉色就不知道姓什麼了,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大哥,把他扔下來。”
疤哥一側身,將於金國扔到了地上,這二百來斤的大胖子和地面親密接觸,差點砸出個坑來。
其實於金國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現在落在了秦天手裡,那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陪笑臉說好話都不一定能落個好下場,更何況和人家擡槓。
只是疤哥動作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掉到了地上,疼的於金國呲牙咧嘴,卻不敢有絲毫怨言,爲了避免再受皮肉之苦,老奸巨猾的於金國開始順着秦天的鬍子捋了。
“秦總,您見多識廣,知識淵博,還請您斧正一下,讓我開開眼長點見識。”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連一代偉人都在衆多的阿諛之詞中飄飄然走上神壇迷失了自我,更何況是秦天這樣一個年青人,而且於金國這記馬屁拍的位置準確,力道也恰到好處,搔到了秦天的癢處。
秦天清了清嗓子:“老於,我告訴你,所謂武術家,指的是在武術方面有相當成就的人,這個成就不僅僅是功夫登峰造極,還得對武學有深刻的理解,並且將武術發揚光大,不知道你說的這位莫錦添收過多少弟子?對武學的理解又到了什麼程度?如果僅僅是能打,那隻能說他是個格鬥機器,不配擔當起武術家這個稱號。”
於金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那莫錦添還真稱不上是武術家,他也就是拳腳厲害,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不過他爺爺是很有名的,咱們燕南流傳着兩句話,叫做莫子平打擂上海灘,何文龍揮毫翰林院,那個何文龍是一位大才子,曾經在翰林院揮毫潑墨,震驚四座,莫子平則是在上海灘打死過俄國大力士,爲國爭光,後來回鄉後又廣收弟子,將八卦掌發揚光大,他就是莫錦添的爺爺。”
秦天點了點頭:“這麼說來莫小言也算是名門之後,不過既然她祖上收了很多弟子,爲什麼她母親重病沒人資助一下?以至於被你這頭豬拱到了那麼好的小白菜。”
於金國嘆了口氣:“秦總,她祖上收弟子是解放前的事兒了,那點情分延續不了幾十年。”
秦天面帶嘲諷之色:“ 呵呵,也是,當今社會人情薄如紙,剛被人救過就反咬一口的都大有人在,何況幾十年前的一點香火情,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於金國老臉一紅:“秦總,這件事您就別再提了,是我鬼迷心竅,楊鼎天答應只要把你搞垮,就將雄風丸的總代理權交給我,我親眼看到梅英代理帝王丹日進斗金,不由的動了心,才幹了對不起您的事兒,不過我只是個敲邊鼓跑龍套的,秘方和原材料的事兒我可沒沾邊。”
秦天點了點頭:“放心,只要莫小言幫我查出楊鼎天的下落,我肯定不會爲難你,能不能把這個樑子揭過去就全看你的了。”
於金國一笑:“秦總,莫小言對我是百依百順,我讓她幹什麼她從來不敢違抗,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疤哥切了一聲:“不吹牛逼你會死啊?人家莫小言也是有獨立思想的人,憑什麼都聽你的?”
於金國漲紅了臉:“我從來不吹牛逼,你要是不信等會兒我讓她陪你睡一覺,你看她答應不答應?”
秦天又踹了於金國屁股一腳:“你都是黃土埋到半截腰的人了,怎麼就這麼不知廉恥?人家莫小言爲了報答你的恩情當了你的小情人,你至少也得把她當人看待,你現在的說法和禽獸還有什麼分別?”
儘管秦天這一腳用的力氣並不大,但是這個部位已經遭受過兩次重創,還是疼的於金國額頭冒出了汗水。
“秦總,別踹了,再踹就成八瓣了。”
秦天一笑:“只要你管住這張破嘴,不再胡說八道,我肯定不打你,現在麻煩你告訴我,莫小言的老爹是怎麼死的?”
秦天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知道,武術不但可以用於技擊,而且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莫小言的父親作爲一個習武之人,身體比於金國這種四體不勤的胖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但是他和於金國年紀相仿,卻已死去多年,這不符合常理。
於金國遲疑了片刻:“秦總,其實莫錦添死沒死我並不知道,這都是莫小言聽她母親說的。”
秦天點了點頭:“噢,那就是失蹤了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於金國嘆了口氣:“應該是吧,反正我覺得挺可疑的,老莫那個身子骨不比這位大哥差,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呢。”
秦天開玩笑的說:“既然你懷疑其中有蹊蹺,爲什麼不當面問問莫小言的媽呢?”
於金國想瞪秦天,但是又怕捱揍,過了一會兒才訕訕的說:“她媽知道莫小言跟了我,我敢去見她嗎?”
秦
天笑道:“有什麼不敢,你開着那麼大的藥房,坐着大奔,有的是錢,送她兩套房,我就不信你丈母孃會不喜歡你這個老姑爺。”
於金國搖了搖頭:“秦總,別開玩笑了,雖然莫小言家境並不富裕,但是這母女倆都不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否則以她母親的姿色,隨便找個人嫁了,也不至於慘到那種地步。”
秦天一笑:“看來你是見過她母親了,是不是也打過老太太的主意?”
於金國臉一紅:“很久以前確實有過,不過自從那次在醫院見到她後,就再也沒有了那種想法。”
秦天恍然大悟,難怪於金國會資助莫小言,原來他和莫小言的母親早就認識。
“你個老傢伙,見了小的就看不上老的了,說吧,是不是早就垂涎莫小言的美色,故意裝成大善人,騙取小姑娘的好感,趁機霸佔了人家,你真TM不是個東西。”
於金國反駁道:“秦總,你這話可說錯了,那時候的莫小言還沒長開,典型的一個柴火妞,我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在我心裡,她就是個孩子。”
秦天切了一聲,這於金國可不是什麼活雷鋒,既看不上老的,也看不上小的,那他爲什麼對莫小言伸出援手?
“既然你對她們母女倆都沒有興趣,爲什麼會幫助他們,據我所知,你老於可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物。”
於金國受到蔑視,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面上不敢表露出來,耐心的給秦天解釋道:“ 秦總,是這樣,我和莫小言的母親林玉人是初中同學,上學時我就曾經暗戀過她,但是那時候的學生可沒現在膽子大,儘管心裡喜歡,卻不敢說出來,直到初中畢業,也沒敢正面看她一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各奔前程。儘管離開學校後一次面也沒見過,但是我心裡始終放不下她,後來我做生意賺了點錢,覺得自己有了追求她的資本,就四處打聽她的下落,終於找到了她,也就是她重病在牀無錢醫治的時候,於是我給了莫小言一筆錢,治好了玉人的病,後來又資助她上了大學,小姑娘感激我,所以才上趕着報答我,對我言聽計從。”
於金國囉裡囉嗦的說了一大套,秦天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老小子對莫小言的母親有意思,才捨得下這麼大的血本,並不是真心做善事。
“老於,雖然你出發點有問題,但是畢竟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說明你是個重情義的人,這點還是值得讚許的。只是我不明白,莫小言的父親不知去向,林玉人獨守空房。你又救了她的命,她肯定對你非常感激,你正好可以趁虛而入將她拿下,可是你卻放過了他,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於金國嘆了口氣:“ 男人對女人有好感,相貌佔了很大的比例,林玉人上學時滿頭秀髮,明眸似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純,我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十幾歲時,但是時隔二十年再見面,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樣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