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白了他一眼,這叫什麼話?難道有良心就不能當官了嗎?
“兄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想要當官必須先得把良心餵了狗才行?”
秦天伸指子在空中虛點了兩下:“你啊你啊,思想太偏頗,動不動就擡槓,我有那麼說過嗎?”
疤哥笑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秦天解釋道:“我並沒有說當官的就一定沒有良心,相反有良知的幹部很多,但是現在的官場風氣不太好,如果獨善其身會招致同僚的嫉恨,所以他們必須要有和這些人渣周旋的能力,而我是個凡事都掛在臉上的人,沒有和他們虛與委蛇的本事,像我這樣既有良心又不善於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在當今官場是吃不開的,十有八九會不得善終,所以我是不會去混政界的。”
疤哥翻了個白眼,囉裡囉嗦說了一大套,無非就是說他不適合做官,難道直說不行嗎?非得兜個大圈子,差點讓他產生誤會,以爲如今的官場沒有好人。
“以後有話直說,別繞圈子,免得引起別人誤會,幸虧剛纔沒有外人,否則你就得攤上事兒。”
秦天不以爲然,有外人又怎麼樣,難道還不讓人說話了?
“現在可是言論自由的時代,就算有人舉報我也不怕。”
疤哥嘆了口氣:“兄弟,言論自由是沒錯的,但是人家要想整你非得從你話裡挑毛病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可不是嘛,現在有幾個就事論事的,想收拾一個人有的是辦法,比如按個嫖 娼之類的罪名,一下子就讓你身敗名裂。
秦天冷汗出來了,下意識的左右張望了幾眼,一臉的緊張。
疤哥輕笑一聲,沒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兄弟,找什麼呢?”
秦天撓了撓頭皮:“我......我看這兒有沒有北城大媽。”
疤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個時間段大媽們都忙着跳廣場舞呢,沒心情來監聽你。”
秦天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廣場舞纔是大媽的最愛,別的都是次要的。
“OK,咱們走。”
幾人出了配種站的大門,回到了蘇婉容的酒店,崔玉珠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看到他們急忙迎了上來,一臉的關切之色。
“怎麼樣了?見沒見到崔學誠?”
秦天點了點頭:“見到了,而且暴打了一頓,着實替蘇大姐出了口惡氣。”
崔
玉珠不無擔心的問道:“沒留下尾巴吧?”
秦天笑道:“就算留下也沒關係了,崔副院長已經駕鶴西遊了。”
崔玉珠大驚失色,聽秦天的意思他們把崔學誠弄死了,這可不得了,殺人可是大罪,更何況被殺的是政府高官,人民警察能善罷甘休嗎?
“我的天,你怎麼還敢回來?咱們快跑吧。”
崔玉珠拉起秦天就要出門,卻被秦天輕輕推開了。
“崔大姐,我費盡周折纔到了五亞,剛來第一天你就讓我跑路,這也太急了吧?”
崔玉珠一跺腳:“誰讓你殺人的?我說秦天啊,咱們到五亞來是爲了做生意,怎麼能惹上人命官司呢?”
秦天哭笑不得,這個烏龍擺的太大了,崔玉珠竟然認爲是他殺了崔學誠。
“大姐,殺崔學誠的另有其人,和我們無關。”
崔玉珠依舊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秦天一指疤哥和蘇婉容:“你問他們。”
蘇婉容點了點頭:“沒錯,那個崔學誠是被槍手暗殺的,和我們沒有關係。”
崔玉珠鎮定了下來,拍了拍胸口道:“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們兩個愣頭青惹了大麻煩,害得我還得接着跟你們一起跑路。”
秦天呵呵一笑:“崔大姐,我們已經到了天涯海角,無處可去了。”
崔玉珠沒好氣的回道:“那就往海里跳,說不定能見到龍王爺,萬一老人家看你順眼,賞給你點奇珍異寶,你也就用不着費勁巴利的做買賣了。”
秦天搖了搖頭,海里哪有什麼龍王爺,都是虛構的,有幾隻大王八還差不多。
“崔大姐,你就不要異想天開了,咱們都是受苦受累的命,就算天上掉餡餅也砸不到你我的頭上,對吧蘇大姐。”
秦天最後一句話是衝着蘇婉容說的,他以爲蘇婉容必定贊同他的意見,甚至會舉出個例子來幫他證明一下,畢竟今天他幫蘇婉容出了口惡氣,這也算是不小的恩情,她應該知恩圖報。
但是蘇婉容不但沒有順着他說,反而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那可不一定,天上不會掉餡餅那是傳言,我就曾經被一個大餡餅砸過頭。”
秦天滿臉的黑線,虧自己那麼出力幫她的忙,竟然一句話都不順着自己說,這人真不可交。
“這個我信,難怪你滿頭的白頭髮外加一臉皺紋,原來是被天外來物砸過,不過我還是有些納悶
,那玩意怎麼就沒把你砸傻呢?”
蘇婉容笑了笑,並沒有在意秦天的無禮,雖然她實際年齡比秦天大不了多少,但是她始終把秦天當成一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秦天,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被大餡餅砸中了,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在三十歲之前就擁有了一座大型的酒店。”
秦天點了點頭,現在他相信了,不僅僅是因爲蘇婉容態度誠懇,還因爲蘇婉容的話解開了他心中一個大大的疑團。
秦天早就懷疑過蘇婉容的發跡史,據蘇婉容自己說,她的母親是個老西醫,一心撲在工作上,混了半輩子連個中級職稱沒有評上,像這樣的老知識分子在事業上應該幫不上子女什麼忙,那麼蘇婉容只能憑自己的能力往上爬了。
但是秦天看的出來,蘇婉容並不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智商一般般不說,人脈也少的可憐,連一個小混混都能把她欺負的活不下去,這種人能有什麼本事。
那麼問題就來了,沒有家人的幫助,自己能力又一般,她興建酒店的資金從何而來?
直覺告訴秦天,其中必有隱情,否則蘇婉容絕沒有能力創下這麼大的一片基業,如果連這樣的笨蛋都能憑自己的本事發財,那世界上就不會再有窮人了。
秦天看向了蘇婉容,輕聲問道:“蘇大姐,那個餡餅有多大?又是如何砸中了你的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