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一再的對人家表示懷疑,確實有些理虧,被莫大質問,頓時無言以對。
疤哥乾咳了一聲:“師父,是這樣,秦天有個朋友莫名其妙的失聯了,至今下落不明,您那輛小跑車和這輛自行車都和他那位朋友的極爲相似,他以爲您和他那位朋友有什麼關聯,這才引起的誤會。”
莫大的臉色有些緩和,但是餘怒未消,看着秦天一字一頓的說:“我再說一遍,跑車是我的,房子是我的,自行車也是我的,不要再懷疑我,否則......”
莫大頭也不回甩了一下手,一道銀光閃過,發黃的牆壁上多了一支亮閃閃的銀針,針尖處是一隻個頭不大的蒼蠅。
疤哥的臉色變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爲莫大的功夫和他在伯仲之間,上次被打吐血只是自己一時不察,如今看來,老頭兒的功夫在他之上。
雖然五月初的蒼蠅行動還不是很敏捷,莫大距離它的距離也只有兩米左右,但是單憑聽覺就能判斷出蒼蠅的位置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疤哥已經看到,那支銀針不偏不倚釘在蒼蠅的腦袋正中,是一擊斃命。
“師父,你還會暗器?”
莫大哼了一聲:“暗器算什麼?武功算什麼?老頭子最擅長的是岐黃之道,拜了我這樣的師父,你現在還覺得虧嗎?”
疤哥心念一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師父,請授我岐黃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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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你本是個刺客,應該精研殺人之技纔對,爲什麼要學救人之道?”
疤哥面露愧色,雖然他忘掉了以前的事情,但是通過別人的隻言片語,他可以斷定,自己以前必定雙手沾滿了鮮血,這段記不起來的經歷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贖罪,如今有機會學習醫術,他怎麼能錯過。
“師父,當年我作爲一個殺手,死在我手下的人想必應該不少,這都是我的罪業,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希望通過醫術救治更多的人來爲我贖罪,至少求個心安。”
莫大面露欣慰之色,雙手扶起疤哥:“好徒弟,心
有善念萬金難換,只是醫術一道博大精深,你又是半路出家,年紀也大了,恐怕學不了多少啊。”
疤哥目光堅定:“師父,古語有云,勿以善小而不爲,哪怕只能記住個傷風感冒的方子我也要學。”
莫大哈哈大笑:“我聖手神醫的徒弟要是隻能治個傷風感冒,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你放心,就算你是塊木頭,我也有辦法讓你成爲痔漏專科的名家。”
疤哥面色一苦,自己是個愛乾淨的人,怎麼能學痔漏專科?一想到每天要面對形形色色的屁股,疤哥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師父,換個別的吧,肛腸科太噁心了。”
莫大忍住笑,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醫者父母心,誰沒有過讓父母擦屎擦尿的經歷?只要是患者找上門,別管哪裡出了問題,我們都得給治,更何況讓人大便通暢一身輕鬆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你既然要洗清以前的罪業,從肛腸科做起是再合適不過了。”
疤哥無可奈何,學醫是他提出來的,莫大堅持讓他主攻肛腸,他也只得從命。
“好吧,不過儘量多教點別的,光研究肛腸太枯燥了。”
莫大擺了擺手:“不行,肛腸科是我的主攻方向,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別的方面只是一般般,比三甲醫院的專家們強不了多少,要想在醫學方面有所突破,只能選這一科。”
看到莫大沒完沒了的捉弄疤哥,秦天實在忍不住了,一拉疤哥的手:“大哥,你別聽他嚇唬你,他是中醫,和以做手術爲主業的西醫不一樣,咱們中醫治病強調整體觀念,辨證治療,從發病的源頭入手進行診治,雖然他讓你學肛腸科,但是不一定非得觀察人家的屁股。”
疤哥笑了,一拍秦天的肩膀:“兄弟,我知道。”
秦天白了他一眼,合着自己是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用提醒。
“那你爲什麼還要裝傻?”
疤哥笑道:“師父是老頑童,巴不得有人陪他玩,我要是不配合,豈不是辜負他一片好意。”
莫大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作爲一個童心未泯的老頭,他剛纔的
確是想捉弄疤哥,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纔是被捉弄的一方。
“你又不懂中醫,是怎麼看出來我在戲弄你?”
疤哥心中暗笑,剛纔莫大想笑又不敢笑出聲,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兒的顫動,就算是個傻子也看的出是怎麼回事。
但是疤哥沒有戳穿,而是一本正經的說:“師父天縱奇才,收的徒弟也不能太蠢笨,否則的話豈不是你老人家太沒眼光?”
這個馬屁拍的不輕不重,恰到好處,莫大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自然,放眼華夏,有誰比得上我莫大先生眼光犀利,收的徒弟各個根骨奇佳,像你這樣的雖然也勉強合格,不過比起你那些師兄來只能算中下之姿,要不是看在咱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就算你哭着求我都不會收留你。”
疤哥切了一聲,這老頭兒說瞎話都不帶眨眼的,昨天晚上爲了收自己爲徒費勁了心思,甚至不惜以幫秦天治病相要挾,這纔剛過了一宿就裝忘,顛倒黑白,簡直是厚顏無恥。
“呵呵,那就請師父把師兄們牽出來看看,到底比我強多少。
莫大一瞪眼:“怎麼說話呢?有牽牛的牽馬的,那有牽人的。”
疤哥呵呵一笑:“師父,既然師兄們資質那麼好,又跟隨你老人家多年,不妨請出來和我比試比試,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本事大小一試便知。”
疤哥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被莫大當面貶低,心裡很不痛快,打定主意要糗糗莫大,只要他敢帶着自己去見那些師兄,就以切磋爲名把他們痛扁一頓,打打莫大的臉。
莫大眉頭一皺,他和疤哥動過手,知道疤哥在功夫方面和他不相上下,比自己那些徒弟要強得多,要是這小子存心搗亂,三下五除二把他們打倒,自己這面子可就掛不住了。
“徒弟,你師兄們遠在京城,和燕南相隔太遠,來回不方便,這件事過幾年再說吧。”
疤哥一撇嘴,就算京城離燕南再遠,開車也不過一天的路程,他純粹是在找藉口。
就在他思忱怎麼駁斥莫大的時候,莫小言開口了:“大伯,你不是說下午就要回京城嗎?順便帶着他不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