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衍負手而立,眼中的蔚藍一閃而逝,隨後就雙手掐訣,一道道法決打在大陣上。
“莫之衍,這是什麼陣?怎麼能抵擋的了這麼多的攻擊?”在陣法外圍的修士少也有幾百,每個修士均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來攻打他們所在的這個大陣,她擔心這陣撐不了多久。
莫之衍神秘一笑:“你放心好了,這是我從門派老傢伙那裡得來的五品四相八卦陣,集天演之道爲守護大陣,哪怕魏高鵬這個元嬰修士出手,也能抵禦一刻鐘之久。更何況外面這些築基、練氣修士。”
五品!還猶記得當初的乾坤門的護山大陣才只有二品,而眼前這個陣竟然達到了五品,是她目前接觸到的最高級陣法了。遂陽派還真是底蘊深厚,或者是莫之衍在門派的身份一定也不低吧,能輕易就拿出五品大陣且他本人對陣法一途還頗有心得。
而一邊的季正宇卻是驚歎出聲:“莫道友的是頤樓前輩的四相八卦陣?”
莫之衍側首對着他頭:“對,就是那老頭。”
“頤樓前輩可是南境數一數二的七品陣法大師,對陣法的造詣那是登峰造極,聽家師要不是在陣法上投入了過多的精力,導致幾百年的修爲一直在元嬰中期不曾突破,礙於境界壓制,否則很有可能已經突破八品了。”到此,季正宇是滿臉興奮,恨不得能立即見到這位他崇拜已久的大師。
“哦?有麼,原來這老頭在外界的名聲這麼好,看來我回去也要好好恭維一番纔是。”莫之衍的左手在下巴上來回摩挲片刻,眼神中閃爍着一絲莫名的喜意。
這動作和這神態讓身邊的李尚和劉綜仁不禁後退了半步,這是師叔祖有壞主意時典型的動作,他們在心裡替頤樓真君默哀三分鐘。
“話雖如此,這是他們人數衆多,正所謂螞蟻撼大樹,我們還是得早作準備。”程隅對着突然沉默的莫之衍道,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的沒錯,只要待會一有變故,你們自己就做好準備衝出去。”莫之衍手中又是幾個法決打在大陣上。可是這大陣要是真的不住,恐怕他們或許都很難脫身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劉綜仁忽然指着天際大喊一聲。
衆人擡頭望去,入眼的是一片濃郁的烏雲,裡面彷彿還蘊藏着滾滾的雷光,快速地在他們頭上空凝聚起來。
“這是劫雲?”魏高鵬此時也注意到了那片詭異的黑雲,一眼就認出了那雲的來歷。
心中不免詫異,劫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魏高鵬再望向大陣中的古瀟時一臉複雜。這女子還真是機緣深厚,要不是機緣各有緣法,恐怕連他一個元嬰修士都不經嫉妒了呢。
“是雷劫!大家快跑。”忽然一個築基修士大喝一聲,迅速飛離開來。
劫雲很快就聚集在了四相八卦陣的上空。讓外面的修士紛紛停下了攻擊,遠遠的退開去。
“不是吧,古瀟仙子她才進階築基,就引來了雷劫?她到底是什麼怪物啊!”劉綜仁哀嚎一聲,也倒出了衆人的心聲。
“我們不能再呆在裡面了,不然這個大陣也抵擋不了這雷劫的威力。”天威難測,若以這五品大陣相抵,恐怕只是以卵擊石。莫之衍望了一眼古瀟的方向,然後快速的撤去大陣,對着衆人道:“快跟我走。”
莫之衍拖着劉綜仁快速飛昇而起,季正宇、程隅和李尚紛紛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開來,等人全部飛離開來到一邊的空地時,天空中醞釀已久的雷劫就已經降落下來,直劈在莫之衍爲古瀟佈置的陣上。電光一觸,陣就已經破碎,化爲烏有。
轟一聲,粗壯的雷劫重重地劈在了古瀟的身上,瞬間她整個人都被雷光覆蓋。
程隅突然心口一窒,也許是那人的面貌與她一致,她竟然有一種自己在被雷劈的心悸感,身子不自覺微微顫抖,被程隅暗自狠狠敲打了一下,心中不斷埋汰自己道:人家歷劫,你瞎激動個什麼勁?也許是程隅的心裡暗示,身體果然就不再異常了。
紫衣飛揚,又隱約中看到了古瀟的身影在不斷的顫抖。只是古瀟一聲未吭,手中還不斷轉換着法訣。
莫之衍看着古瀟的方向,看見那雷光彷彿在被古瀟吸收,然後低聲道:“原來如此?”
“什麼?”站在他身邊的程隅問道。
“這不是渡劫劫雲,她只是築基,是不會有劫雲出現的。”
“那這是?”
“而是她的功法引來的雷劫。”
劈下一道雷劫之後,劫雲就已經消散,只剩下滿身閃爍着雷光的古瀟盤坐在地。絕美的面色有些蒼白,微皺的眉毛讓人感覺她正經歷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不過程隅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件紫色的衣裳吸引,那應該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吧,纔會在雷劫之下還完好無損,想到自己的衣服每次都破碎的凌亂不堪,想想還真是有夠丟臉的!
程隅想到了古瀟是雷水靈根的修士,而她們初次相遇之時,古瀟就對當時還是天魔體的她用了多次落雷術。回想起那雷電劈在身上的劇痛與酥麻感,程隅還是哆嗦了一下。特別是最後兩人相撞引來的那道天雷,簡直是讓她想起來都汗毛直立。
被雷劈什麼的,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呢!
“那她豈不是每次進階都要遭受雷劫?”程隅不知道究竟是何功法如此逆天,纔會經常要遭受天劫的考驗。
“對於我們這些沒有雷靈根的修士來,雷劫談之色變,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可是對於古瀟來,恐怕雷劫那是大補之物,如此她的落雷術纔會更加精進。”
此時的古瀟已經成功進階到了築基期,只是她還在調息靈力,穩固修爲。
“的對,不過此時不是這些的時候。”季正宇手持一柄御景派統一的清風靈劍,然後迅速向前衝去。
原來是數個修士已經靠近了古瀟,想趁着她還沒有就給予偷襲。
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