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衍一出現的地方就是一處金靈猴的巢穴,幸好留下巢穴內的金靈猴不多,他很快就擺脫了出來。看着手中的千里絲細弱遊絲,他猜測兩人的距離太遠,取出一個陣盤當即推演起來。
下次定要找人來重新煉製着千里絲,這樣太顯得太過沒有用了。在交給程隅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在這雍天秘境不管多遠都能知曉,結果……
片刻之後,莫之衍就尋了一個方向前行。
還沒有走出多遠,就探查到前方不遠有人打鬥,本着有熱鬧不看白不看的風格,他當即前往,尋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查看起來。
在不遠處是有四個練氣修士在鬥法,其中是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其餘三人均是男修。
看那女子身法利落,竟然與三個修爲同她相當的修士同時鬥法,都不落下風,讓莫之衍刮目相看。
“只要放下方纔那寶物,我們便饒你不死。”其中一個修士大喝一聲,手中卻是沒有一絲停頓,大刀一劈而過。
避開了那道攻擊,身後的大樹被重重的劈成兩半。女子一劍迴旋,一道劍芒橫掃而出,冷哼一聲:“癡心妄想。”
“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話音剛落,就是更加猛烈的攻擊。
其中一個男修手中是兩把巨錘,每每一出,就會將地面砸出一個個深坑,眨眼間,那處就已經一片狼藉。
“雷落。”女子輕叱一聲,手中快速變換法決,一道拳頭大的紫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劈下,將拿着錘頭的男子劈了個正着。
“啊。”男修渾身顫抖,手中的法器更是應聲而落,周身密密麻麻的電光閃爍,讓他渾身上下一片焦黑,深入骨髓的痛令他大喊一聲,只是就像被禁錮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女子長劍在手,一個飛身就向他刺來。而就在這瞬間,半空中出現無數金芒,每一隻都是鋒利無比的短刃,帶着銳利的殺氣向女子襲去。
“就讓你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話的男修面色晦暗,讓另外一名同伴先去救下了被雷劈成重傷的修士。
只是紫衣女子不以爲意,手中劍起翻飛,釋放出一道水幕,組成一道屏障,竟然將衝擊而來的短刃統統攔在了水幕中。
“怎麼可能?”直面這幕的男修堂目結舌,這水幕如何能抵擋得住他的金刃!
而隱在暗處的莫之衍更是驚詫,他也是水屬性的。都屬性相生相剋,但金和水如何能做到這一步,究竟爲何?莫之衍一時間竟陷入了沉思。
數息過後,本是衝擊而來的金刃失去了那股勁道,紛紛掉落在地。
回答那男子的又是一道驚天落雷:“沒什麼不可能。”女子手中的長劍帶過一道氣勢逼人的凜冽,只是瞬間,被雷光困住的修士就橫屍一旁。
“納命來。”見到同伴被殺的其餘兩人瘋狂的向她砸了一大把靈符。雙方的法術在此地不斷的碰撞起來,不過對方大勢已去,紫衣女子很快就解決了其餘兩人。
藍紫色的長劍猛然回鞘,三道火符一拋而過,紫衣女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只是走了幾步身子一頓,轉頭向一處深深看了一眼。
莫之衍輕咦了一聲,從那處走出:“你竟然發現了。”他雖然沒有特意使用隱息之法,但是憑着他築基修爲也不可能被眼前這個煉氣女子發覺。
“你是誰?”冰冷的話語從紫衣女子口中傳出。
“怎麼這麼沒禮貌,好歹也叫聲前輩。”莫之衍輕釦眉頭,嘴角上揚道:“嘖嘖,方纔你可是殺人了。”
“你是來報仇的?那麼晚了,如今他們只留下這些了。
”紫衣女子指着地上一灰燼道。
“並非報仇,只是對姑娘方纔使用的功法感興趣。”
沒想到莫之衍會這麼直白的講出他的所圖,紫衣女子眼中當即一暗:“找死。”
莫之衍這才發覺她誤會自己意思了,忙解釋道:“我不是要你功法……”
只是紫衣女子長劍已然出鞘。
“這竟是幽雷靈劍,你究竟是誰?”莫之衍認出了那是如今修仙界十大靈劍之一,可是這靈劍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此處。
夕陽西下,此時的程隅坐在一棵巨大的蓬木樹上瞭望着遠處的景色。
身邊還坐着一個和尚,也同她一樣蕩着雙腳,目視前方。
“師兄,她在幹嘛?”遠處一棵大樹底下有兩個修士正在聲話。
兩人正是追了程隅大半日的李尚和劉綜仁,他們好不容易發現了程隅的行蹤,卻沒有再上前而是在此處觀望。
“探……看風景。”李尚本想在這秘境裡當然是無時無刻不在探查寶物,可是當他看到程隅悠閒自得的晃盪着雙腳的時候,他的話就不覺改成了看風景。
不過完他也自覺可笑。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人閒到把時間浪費在看風景上。
劉綜仁順着程隅的方向也瞭望遠處:“這能有什麼風景?師兄,她不是不是一個人麼,會不會在等人。”
兩人暗自揣測,卻有一是對了,程隅的確是在看風景。她來秘境並沒有特別的任務,只是跟着來見識見識,所以並沒有像那些進來的修士一般急切的尋找寶物。
直到再也見不到夕陽了之後,程隅才收回目光,將手中的千里絲再次釋放出來,只是這感應依舊微弱。看來她這漫無目的的行走也不是辦法。她攤開一張獸皮地圖和一張從入口處那位金丹修士刻錄來的秘境圖對照着看了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哪裡,但是她可以先想好想去的地方。
雍天宮,那是坐落在雍天秘境最中央的,也是此次衆人的最終目的地。在最後十天,雍天宮纔會打開,莫之衍也一定會去那裡。不過程隅除了那個地方之外,還想去最北面的一處峽谷處。在地圖上有四處森林,其中最大的一塊就在峽谷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