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隅上前行禮:“見過九劍靈君。天 籟 『小說”
九劍靈君只是看了程隅一眼,笑着道:“棄魔從佛,心存己道。不錯。”
能得九劍一句不錯,已是難得,程隅謙虛道:“前輩謬讚。”
“睿兒,既然你是來尋令妹的,那便留下。本靈君還有要事,就不逗留了。”九劍君話畢,和殿青侯微微點頭致意,隨之身影就消失不見。
九劍靈君的現身並非偶然,程隅看向程瑾睿和君姝,道:“多謝。”
程瑾睿笑看程隅,卻不知說點什麼,反倒是君姝上前,笑道:“你們兄妹倆何必如此客氣。走吧,我們尋個地方暢談一番。”
“好啊,許久未見,我也有許多事情想要問詢。”程隅欣然答應。
見程隅和君姝等人氣氛融洽的在寒暄,九霞頓覺刺目,當她這沐生宮是什麼地方了!
剛想出聲呵斥,就想到之前的九劍真君。他哪裡是路過此地,分明是特意來此爲這丫頭撐腰的。
再看還站在一邊的殿青侯,九霞頓覺今日出師不利,這殿青侯雖然進階化神不久,修爲也沒她高,可她也早聽聞此人在元嬰期時,就是一個從不吃虧的修士,得理不饒人,今日若是在糾纏下去,說不定他就能在沐生宮給她捅出個窟窿,到那時便難以善了。
罷,罷,沐生宮如何她也不想多加理會,只待門中哪個成器的弟子進階化神,她就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如此想着,九霞當下召來九頭靈鳥,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女修真如傳言中所說,氣量狹小,行事又僅憑各人喜好。殿青侯微微搖頭,隨之對程隅道:“爲師先回門派。”
“好,弟子等處理完瑣事,便回門派。”程隅躬身一禮。
接下來便是沐生宮掌門不斷的賠禮,送上了沐生了的許多珍寶。而程隅去了林方拓的洞府,將她自己的儲物手鐲和一應東西都拿了回來。該收的收,該毀的毀,過後就和程瑾睿等人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沐生宮。
四人乘坐飛舟,一出了沐生宮的屬地,程瑾睿就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些年程隅究竟去了哪裡。
Wшw. Tтkǎ n. C〇 程隅如實相告。
程瑾睿對程隅的遭遇很是氣憤,道:“若是那姓林的沒死,我定然讓他再死一次。”
“程師兄,你還想鞭屍不成?可惜了,那林方拓神魂寂滅了。”麒慕容道。
“之前,還多虧了麒道友。程隅在此謝過。”程隅道。
“哈哈,我也沒幫到什麼忙。你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再說當年在何方秘境,你不是還救過我麼?”麒慕容衝着程隅眨眨眼。
程隅也不再客氣,只是將此事記在心頭,只道日後他若有需,她必不會推辭。
隨之詢問當年北淵大戰之後生的事情。
一提到此,程瑾睿下意識看了程隅一眼,見她面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卻也明智的沒有提那檔子事。而是道:“那場大戰之後,你失了蹤跡。而榆兒卻是被那老魔抓走了,這麼多年了,我也在西極尋過多次,卻始終一無所獲。”
聞言,程隅想到了那佐藏襲向她們致命的一掌,是古瀟將她推離了中心。她這一舉動完全出了尋常,也不知在那生死一瞬,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是佑藏抓了她?”程隅問道。
程瑾睿點頭。
“那她應該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佑藏不比佐藏,他對天魔沒有殺念。”程隅話畢,就見程瑾睿猛然蹙眉:“你說什麼?天魔,這天魔不是……爲何他要抓走榆兒。”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這真正的天魔就在你兩個妹妹之間。”君姝嘆道:“我覺得十有**是古瀟了。不然程隅若真是天魔,爲何還能成爲佛修,這不是有悖天道的事麼?”
“不!怎麼可能是榆兒。”程瑾睿有些接受不能。很快他就察覺到自己失言,當下道:“小隅,我並非那個意思。”
程隅很能理解,任誰都是先入爲主,認定了她就是那天魔,她也的確算是,君姝不知她是因着生死仙木,才擺脫了佛魔相消的困境。只不過這其中還有一些隱秘,不足爲外人道也。
“無礙。”程隅淡淡道。
程瑾睿有些歉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想你們都平平安安,可沒想到你們命途多舛,而每每危急時刻,爲兄總是不能在你們身邊。”
“何必介懷,你危難時刻,我們不也一樣沒有出現?人各有道,有心便好。”就像這次程瑾睿,能請動九劍君,不管如何,他都在盡一個做哥哥的責任。程隅雖然還不能很快的融入做妹妹的角色,但是她可以試着和他像一個朋友一樣相處。
如此便好。
“既然天魔在你和榆兒之間,那你出現的消息恐怕很快就會傳到那老魔的耳中。你豈不是很危險,不行,你不能就這樣回去。不若先尋個地方藏起來。”
正所謂關心則亂,程瑾睿現在就神色很是焦慮。
程隅搖頭:“該來的總會來,不是我躲藏可以避免的,不過你放心,既然有所防備,我便不會輕易落入他的手中。”
“程隅說得對,我們既是修士,又如何能畏畏尾,難不成你妹妹能躲一輩子?要我說。你就先回門派,諒那老魔也不敢孤身一人來南境。自從上次一戰之後,那個化神前輩都達成了共識,只要下次他再敢出現,不論在東嶺、南境還是北淵,他們都會立即趕去,聯手對敵。”君姝道。
“你們說上次就是這些前輩聯手,將佐藏滅殺了?”程隅問道。
程瑾睿點頭:“當時我們並不在現場,只不過見證了那場大戰的修士都是如此說的,神魂寂滅。爲此還有一位化神前輩捨身除魔,真乃大修也。”
死了嗎?程隅有些悵然,若是沒死,不管多少年,她都要尋他報仇。
幾人在流荒山脈北面分道揚鑣,程隅徑直朝着遂陽的方向飛去。
看着程隅離去的背影,程瑾睿對君姝道:“她可真的是恢復了記憶?爲何這一路如此平靜。我這個做哥哥的看來一點都不懂她。”
麒慕容也不斷點頭:“說是無情吧,她也不是這樣的人。方纔我可是提都不敢提那人。”
君姝搖頭嘆息,道:“你們男人啊,是不會懂的。有時候女人的承受能力乎你們的想象,不過我覺得這也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三人的飛舟向着東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