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落在任務大殿南面的池海院本就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當初是程遠真人送予程隅的院子,此處周圍皆是林木包圍,很是靜謐,甚得程隅的喜歡,是以這麼多年來,本該住進內門洞府的她卻一直都沒有搬離。
這池海院雖然平時來往的弟子不多,但是由於是在外門,這裡住着一位內門精英弟子的事多數弟子皆知。這個任務在程隅看來不過爾爾,但是對於外門許多弟子來說,這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既能結實到高階修士,又還能住進池海院,更加誘人的是程隅還加上了一條自提條件,對有些正處在燃眉之急的弟子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容錯過的機會。
如此一傳二,二傳三的,就成爲了低階弟子人人皆知的事,更有甚者,就是因爲因爲程隅的這副長相,都想每日見到她,正所謂見到美的事物能讓人心曠神怡。
這些卻是程隅不知道的,趁着這兩日,程隅只是按部就班的見了正好在門派裡的幾位好友,並送上了禮物。期間程隅也拜訪了周烈,他和金怡春已經有個四歲多大的兒子了,名叫周辰光。如今的金怡春比之當年更添了一份慈愛,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希望這個孩子就像每日沐浴在晨光裡,朝氣蓬勃。
程隅送上了自己煉製的第一柄靈器,當做辰光的見面禮。周辰光長得很可愛,結合了周烈和金怡春身上的優點,拿着程隅的小匕就愛不釋手。
燕浩齊還是那副書生樣子,對他一直以來都想成爲想劉鐵那般身材的願望,程隅覺得他怕是不太可能成就了。他倒是經常有去金剛門,還跟程隅講述了一番劉鐵的近況,如今的劉鐵已經成爲了內門弟子,前段時間剛突破了築基後期修爲,他們過段時間還準備一起前往東嶺一處險地試煉,並道程隅若是有空和一同前往。
如此又過了一日,待程隅準備出門時,啊蔓正好來到了程隅的院外。
程隅將其迎了進來。
“程師叔,你結丹了?”面對每一個再次見到她的修士,這都是開場,程隅點頭:“正準備去找你,沒有想到你卻是先來了。”
聞言,啊蔓很是欣喜道:“我還以爲程師叔如今是忘了啊蔓呢,我還是從我的一些好友口中得知程師叔你出關了。”
“怎會忘。”程隅給啊蔓泡了菩提靈茶,隨後道:“你最近可還好。”隨即仔細看了啊蔓一眼,比起當年的小女孩,如今的啊蔓纔算是如花朵一邊盛開了。整個人嬌美中帶着一絲俏皮可愛,今日穿着一身粉色的連衫法衣,腰間綴着一連串五顏六色會光的靈晶。修爲也已經到了築基初期。
“自然好了,因着程師叔的關係,你的那些好友皆十分照拂啊蔓,就連程家的弟子平時也是關照啊蔓,總之,啊蔓要感謝程師叔。”說着啊蔓起身鄭重的行了一禮。
程隅讓其再次坐下道:“你不必與我這般客氣,就算是他人想要照拂,那也必然是因爲啊蔓你自己親善可人。那些年也多虧了你幫我照顧奕,我都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啊蔓笑着捧過菩提靈茶道:“程師叔,我們不要再謝來謝去了。不然我現在又要感謝你請我喝這麼難得的靈茶了。”
程隅忍俊不禁。
“對了,啊奕呢。程師叔你閉關了那麼多年,我也沒有看到啊奕的身影呢?”說着啊蔓不斷的回頭在院子裡打量。
程隅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後道:“他出遠門了,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
“啊?啊奕他去哪裡了?他一個人還是有誰陪同麼?他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啊蔓突然停了下來,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不會,奕要是知道啊蔓這麼關心他,一定也會很開心的。他算是去了北淵地帶吧,有人陪同,你放心他定然會好好的。”對於奕的情況,程隅也不能說得再多了,是以只能點到即止。
啊蔓眼中有一抹失落,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道:“他離開了我也不知道,我還爲他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程隅沒有打開,只是將其再次推回給啊蔓道:“待來日相見,你親自送予他可好?”
啊蔓眼中慢慢續起淚水,道:“程師叔,你不要再騙我了,我都知道的,啊奕他是與衆不同的。這一次出遠門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
奕的反常,啊蔓這些年自然也清楚,恐怕她心中也知道了個大概,此時她這般傷感,倒是讓程隅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來。只是她卻是安慰道:“怎麼會呢?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我是他姐姐,你是他在這裡的第一個好友,他一定會回來的。你別哭了,一會就變成花臉了。”
啊蔓破涕爲笑,道:“我怎麼給忘記了,程師叔可是啊奕的姐姐,他那麼喜歡程師叔,一定會回來的。呵呵……”啊蔓心中確在暗暗下定決心,若是等不到啊奕回來,她一定去北淵找他。
“對了,你可有見到靈植堂的段木?”程隅出關之後去了靈植堂幾次,都沒有見到他,就連劉盼芳也不在。
啊蔓思索了片刻說道:“段師兄,他,他現在應該在門派禁地。”
“怎麼回事?”程隅蹙眉問道。
“事情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兩年前,他錯手打死了靈植堂的一個同門師弟。那個師弟平時跟他關係還很要好,這事情在當年還引起了軒然大波,都道段木師兄是心術不正了。劉師姐呢,好像是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生的,但是很奇怪,她死活都不說,就連她師尊都沒有辦法讓其開口。後來,段木師兄就被關禁地十年,而劉師姐也被罰到內門思過崖兩年,再過一個月,她就該出來了。”
聽啊蔓講完,程隅又想起當初劉綜仁對她提起的段木自從那次金丹遺府裡回來之後,就有些行爲異常,他這種種行爲定然是與這有關。誒,若是等到劉盼芳出來,她還真的想去問詢一番。
啊蔓又小坐了一番,就起身告辭。
出了池海院的啊蔓,很快就被一羣的外門練氣弟子圍了起來。
“啊蔓師叔,怎麼說,那位真人可是說答應?”一個練氣弟子問道。
啊蔓神情傲居,說道:“這金丹修士的洞府豈是你們想進就進的。”說着睨了一圈在場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