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總算是回到了行宮裡,寧輕顏一回來便不顧形象,直接躺在了軟榻上,將金絲鉤軟鞋踢掉了。
牀幔飄飄,帶着朦朧的感覺,寧輕顏索性脫掉了長袍,只穿了裡面的一層嫩白色的裡衣,與那臉上生的一圈潮紅正好相對,更襯得她嬌美無比。
寧輕顏淡然一笑,直接將全身攤開了,整個人舒暢極了,翻過來翻過去,咯咯地笑了起來。
如畫端來了一盤水果,上面擺放着各色的水果,還放着一個小叉子,“娘娘,吃點水果吧,瞧你樂得,人家遭受了這種遭遇都是難過極了,沒成想你倒是樂呵樂呵的。”
話雖這麼說,到底是擔心她腿疼的難受,仍然忍不住說道,“太子果真將娘娘的治好了嗎?怎的今日又難受起來了,莫不是站久了留下了病根?”
寧輕顏直接翻身坐了起來,臉上甜笑着,直接接過她準備好的水果,拿起叉子叉子水果吃起來了,脣齒留香。
“我這斷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底子太差了,今日之事也算是皇后娘娘給本宮一個警示,不能不提防。”
過了許久,沒過多久,寧輕顏又瞬間綻放笑容來,“再過三日,厲王妃打算回南懷國,本宮打算隨着去。”
如畫一愣,將地上的那一雙被踢飛的鞋子收拾好,放在了案几上面,“小姐打算跟着去?”
寧輕顏嘆了口氣,“總歸是有些念想的。”
無論如何,她總是感覺這西晉不是她的家,周遭全都是陌生的人,她內心深處最想住得地方仍舊是南懷國。
南懷國雖說不如這西晉富饒、瑰麗,可是仍舊有着獨特的小城小市,藥香飄散。
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藥香,寧輕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猛地坐了起來,轉動着小腦袋。
“太子……來了嗎?”寧輕顏翻身坐了起來,卻不小心拉扯下來了綬帶,整個衣服翻飛,扯開來了。
如畫猛地一拉,想要將衣服扯回去,卻未料到身後一個沉着的聲音響了起來。
寧輕顏也是一驚,猛地擡起頭來,輕輕地抿着薄脣,眉角盪漾起了笑意,“你來了?”
秦涼逸目光沉沉,直接大手拎着如畫的衣領,扯到了一邊去,“魑魅受傷了,你去看看。”
如畫臉色瞬間一變,連答應一聲都未說一聲便跑出去了。
寧輕顏看着他原本清涼的目光瞬間變得炙熱,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神色,猛地低下頭來,卻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整個翻出來了,露出了淺粉色的紅色肚兜,微微脹起來。
她臉瞬間羞紅,趕緊收拾收拾,卻不料越弄越亂,直接將綬帶給扯了出來,簡直欲哭無淚。
“停停停!”寧輕顏嬌喘着,額頭上更是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掙脫了他的鉗制。
秦涼逸倒是不急,身體趴在了旁邊的一側,但是灼灼的目光仍舊鎖住了她的視線,並未動彈。
他邪氣十足,雙手仍然不願意停下來,輕輕地勾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溫熱的掌心熱度透過薄薄的一層裡衣傳了過去。
整個淺粉色的小肚兜都露出來了,寧輕顏面對他灼熱的目光到底有些不舒服,無所適從。
秦涼逸目光找到了集中點,仍然略帶調侃地說,“停下來做什麼?”
寧輕顏惱羞成怒,直接擡腳猛踢他的重點部位,剛掃了過去,便被一把拉住了。
“做你!”
秦涼逸單手撐着腦袋,俊顏疏朗,調戲地說,“做我?你好像沒這個東西!”
他現在說話可是越來越有韻味了!
寧輕顏喘了口粗氣,好歹掙脫了她的牽制,輕輕地將衣服攏起來,淡然一笑,“今個皇后娘娘給我顏色看了!今日臣妾可是因爲太子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直言說道,像是提起一件小事一般。
秦涼逸邪魅一笑,“孤怎得聽得與你不一樣,只是聽到了那沈嬤嬤如今雙手潰爛不止,宮中的御醫都沒有什麼辦法!”
呵,那沈嬤嬤竟毒發地這麼快!
很簡單,她當初將那毒粉貼在手心處,輕輕地拍在她手上了,幸虧她將雙手每日浸泡在藥草中,所以這些的小毒對她自然是沒什麼影響,但是對於這金貴的沈嬤嬤來說,卻是一劑毒藥!
本來是打算用在險境的,但是看到那沈嬤嬤氣焰囂張的樣子實在是氣得不行,直接給她下毒了。
寧輕顏神色淡然,“那又如何?本宮想來睚疵必報!”
看這沈嬤嬤以後還敢狗仗人勢,將她至於門外!
秦涼逸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擦拭着她的櫻脣,放在自己的脣邊,誘人的舌頭輕輕地舔舐,“好甜。”
頓時羞得寧輕顏滿臉通紅,“你怎麼吃我……這是西瓜渣子,罷了,不與你計較,過幾日厲王妃要待我回南懷國去,你……”
他會隨她一同回去嗎?
心中涌起了小小的期待。
畢竟上次來西晉便遇到了刺殺她們的人,九死一生纔算是逃出來的,切莫再出什麼差錯。
秦涼逸目光灼灼,猛地牽制住她的下巴“去吧,多帶些毒藥,總歸是有用的!”
好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寧輕顏猛地打落他的大手,擦拭着脣邊,臉色羞紅,有些惱怒“纔不要你假好心!本宮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