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靈是雲天山掌門的女兒,今蘭香平時在家中再霸道,又怎麼可能是會功夫的雲子靈的對手?
今蘭香眼睛被雲子靈砸出一個黑眼圈,雲子靈不屑的轉身就走。
臨走前,還忘不了嘲笑今蘭香一句:“就你身上這味兒,也不怕把執非給薰死?”
今蘭香那個氣啊,那個瘋啊,那個砸鍋賣鐵也要雲子靈好看的氣勢啊,嘖嘖,簡直了!
她是家中嫡女,生母又是父親主子的女兒,今蘭香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今太守立即就去找肖執非討要公道。
“七公子!本官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七公子!我蘭州太守的官職雖然不大,但也不是任你欺負的!”
今太守都給氣炸了,撇開今蘭香的身份,這事對他來說也是莫大的羞辱!
肖執非表情平靜,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楚曉曉匆匆忙忙的進來,“公子,小姐她今天去了今太守府……似乎,欺負了今小姐。”
楚曉曉說的十分小聲,但是今太守就在旁邊,哪裡有聽不到的?
“似乎?七公子,你要不要把你們掌門那位小姐喊來問問,她到底幹了什麼?!”
今太守都親自上門興師問罪了,今天這個事情必須給他個交代!
雲子靈正得意着,她知道了今蘭香見不得人的病,心情好着呢。她也不打算自己去告訴肖執非,那麼重的味道,今蘭香最好去勾引肖執非,看到時候被嫌棄的人是!
想想雲子靈都開心的很。
就在她心情美的飄飄然的時候,肖執非要見她。
其實,今太守都好擺平,給賠個罪道個歉,承諾點利益,他對此事就會罷休了。
肖執非態度誠懇,今太守思索了一會兒就要求肖執非無償爲他運送貨物。
陶瓷工坊的貨物。
“這個……今太守,您陶瓷工坊的生意那麼大,我們雲天山的人手也不足……”
劉青當即就有點反對,免費給今太守當苦力,他看起來好不願意的樣子啊。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在今太守一聲不滿的冷哼中,肖執非立即出聲訓斥他:“閉嘴!”
然後他特恭敬的對今太守做了個揖,“今大人放心,您的貨物,我們明府一定竭盡全力護送。”
今太守這才滿意。
今太守擺平了,今蘭香那邊卻難搞的很。
她要雲子靈給她下跪道歉,而且還要給雲子靈全身淋上夜香讓她跪在菜市場裡頭不停的扇自己耳光,打夠三天三夜!
雲子靈是多傲氣的人呀?
她要幹才怪呢!
這事兒鬧起來不得了,肖執非的行程安排,本來是立即就要啓程回雲天山的,此時似乎走不了了。
當然,他也知道了今蘭香的病,他去看了今蘭香好幾次,但是今蘭香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不肯見他。
在處理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肖執非同時不動聲色的在陶瓷工坊做着手腳。
雲子靈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雲淮也不敢勉強肖執非回去,來了書信交代他,一定要把雲子靈保護好。
夜裡,楚曉曉爲他端來茶點:“安排這麼多,你這一走是打算走多久?”
她語氣中的傷感和失落,不知肖執非是否聽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回答。
這並非是他要走多久,而是,這一次,他會有一個大動作。
楚曉曉也沒有多問,放下了茶點就走了,不忘回頭囑咐一句:“別吃太多。”
夜裡吃太多不消化的。
肖執非瞟了眼那滿滿一籃子的各色茶點,別吃太多,那她還端這麼多來?
雲子靈和今蘭香的事情還僵持着,肖執非代替雲子靈去道歉了好多次,甚至表示他願意代替雲子靈給她下跪,由他去菜市場澆上夜香扇自己耳光。
今蘭香哪裡捨得讓肖執非受這份委屈?
而且,看到肖執非爲雲子靈道歉,今蘭香別提心頭多氣了,她要答應纔怪。
“你去告訴他,除非,他脫離雲天山,到我爹手下做事。否則,別想我放過那個賤人!”
今蘭香眼神狠戾,這個條件,是她最後的讓步!
丫鬟很快把消息給肖執非送了過去。
脫離雲天山,這事兒不是他說脫離就可以脫離的,除非他直接叛逃出山門。
這事自然得給雲淮送信過去,這信件一來一回就是三五日的時光。
雲淮這次終於肯讓雲子靈吃點苦頭了。
現在他很多事情都要靠着肖執非,而且,最多兩個月,朝廷的賑災糧食就要發往災區。
夏季的大雨已經過了兩三月了,不要奇怪這賑災糧食怎麼發的那麼晚,朝中官員對於災情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沒有嚴重起來,沒有死個遍地屍體,絕對不過問。
恐怕此時,災情還未傳到皇帝耳朵裡。
雲淮看了肖執非給他送去的那封信,心頭肯定是動了主意。
如劉青說的那般,雲淮貪心,但是不會自己動手。他還指望哄着肖執非爲他斂下這筆財呢。
此時蘭州。
“我現在的心情,就一個字兒,爽!”楚曉曉笑開了花,看着跪在道路中間,渾身淋着夜香不停扇自己巴掌的雲子靈,她別提多高興了。
劉青睨了她一眼,“你就這點出息。”
不過,不得不說,他也挺爽的。
楚曉曉心情好,她都沒有一巴掌給劉青拍過去呢。
她看向一臉淡漠的肖執非,“七師兄好像一點都不爽,這樣的好事,你就不能笑一個嗎?”
肖執非望着窗外,卻好似並非在看雲子靈,他說:“今蘭香的病得的好奇怪。”
此時今蘭香腳丫子臭的要死的事情,已經傳的整個蘭州都知道了。
以前今蘭香身上有味道,肖執非並非沒有聞到過,但是今蘭香的腳氣來的太莫名其妙了。
楚曉曉支着腦袋,不屑的撇撇嘴,“切,她活該。”
說來嘛,她此時才留意到這件事情。
“當初,據說今蘭香得了什麼隱疾,請了連城去給她治病……對了,連城小醫仙你知道吧?”
連城來蘭州的時候,肖執非還沒有回來,她想起,連城還救過他呢,只是他恐怕不知道。
肖執非眸子劃過一絲複雜的光,似乎有點哀傷。沒人留意到他握着杯子的手,力度緊的不正常,他淡淡的開口:“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