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若計劃的很是周全,只是沒曾想到的是,在無名取好了銀票回來的路上,走後門進來的時候不偏不倚剛好撞上了花姐。
“無名,你這是幹嘛去了,死丫頭不好好的伺候蘭若姑娘!”
花姐的聲音就連樓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納蘭明若也聽到了,她快速的打開了窗戶,看着花姐。
“花姐,你這是幹嘛啊,我剛剛叫無名出去看看街上有沒有賣我喜歡喝的蓮子羹罷了。”
自然是不能叫花姐發現她們的動作,不然大事就不妙了。
一邊上的無名也快速的點頭迎合。
“蓮子羹?蓮子羹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這個花姐不僅貪吃還貪財,納蘭明若不禁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就要看無名的隨機應變的能力了。
無名一直都在死死的咬着嘴脣臉上寫滿了一臉的無奈,臉色發白。
“剛剛出去轉悠了一圈沒有看到有賣的。”
花姐一邊扭動着肥厚的腰肢直接上去一把摟住無名的肩膀。
“我告訴你啊,下次蘭若小姐想要吃什麼,你直接叫廚房直接去做就好了,還要出去買,多浪費錢。”
她白了無名一眼,若是照着她們這樣揮霍下去,這個蘭若聲稱身體不適要養身體只出不進不說,還花了自己這麼多的銀子,她自然是心有不悅。
說的無名也無可奈何只好一直在邊上應答。
一個無意之舉,花姐不小心動了一下碰着了無名的胸口。
本來那麼厚一打的銀票揣在身上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被花姐這麼一撞,懷裡一大把的銀票直接飛了出來。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看什麼東西看不清楚,但是看錢花姐還是看的比誰都清楚的。
散落一地上萬兩的銀票,她氣喘吁吁的彎下了腰快速的一張一張給拾了起來,全部都給攥在掌心裡。
“啪。”
一巴掌打在了無名的臉上,她也不過一個下人而已,哪來的這麼多的銀兩,即便是哪個達官顯貴看上了她也不至於一次打賞這麼多。
無名站在一旁吃痛的捂着半張臉。
只見花姐一邊翹着蘭花指,一邊揪着她的耳朵,拉着無名直接罵罵咧咧的就上樓去了。
納蘭明若雖是待在屋裡,但是外面的動靜剛剛她可是親眼目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的,她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可跟你說,這個無名丫頭可是長大了呢,本事可是不小,前兩天我還說我怎麼就無緣無故的丟了萬兩銀票,原來都在這呢。”
揪着無名的耳朵,她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也不顧形象了直接直奔納蘭明若的房間而去。
“花姐,你這是幹什麼?”
她坐在茶臺上自己給自己泡着茶水,一口一口小口的珉着。
只見花姐氣急敗壞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丫頭現在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做賊都做到了我花姐頭上了。
”
話雖這樣講,但是她心裡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是她一個月掙的再多,這上萬兩的黃金走豈是能在短時間能掙來的。
她擡起手中的水壺,一點一點的給花姐倒着茶水。
“花姐一點無憑無據的做何來冤枉了這些個小丫鬟,再着說,這打狗還要看着主人的面,更何況這無名還是我的人。”
來到了依香閣這麼久以來怕是這是納蘭明若說的最多話的一次,兩個人一直都在察言觀色的看着花姐的臉。
“我冤枉了她?在這做工一個月也就三兩銀子,上哪來的這麼多的錢,若非是她偷的,難不成還是你?”
一時間納蘭明若也不知道該做何回答纔好,她尷尬的看了一眼無名,心中滿懷愧疚感。
“這錢本是我的,上次我忘到了客棧,今日特意命無名過去取。”
朝着花姐勉強的笑了笑,納蘭明若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一個人說軟話,只是沒曾想到居然還是在和妓院的老鴇說好話。
這花姐可是經歷了多少事,現如今終於媳婦熬成婆,終於坐上了老鴇的位置,她可精明着呢,根本就不吃納蘭明若的一套。
“剛剛蘭若姑娘可是說叫無名取買蓮子羹,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現如今也不知蘭若姑娘你這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的一句反問,納蘭明若覺得多說無益,她看了一眼無名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可再說下去了,一邊上的無名很是聽話的閉上了嘴。
“既然這樣,姐姐說這些銀票是姐姐的,那姐姐拿去不就妥了。”
聽到了蘭若這句話這花姐可算是樂開了花,嘴角上揚的都快要抽了筋那臉上的乾粉落入她的嘴裡嚐了一下有一股子鹹味兒。
“那可不就是我的銀子,我不好好的收着難道還要便宜了這鬼丫頭鬼。”
她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又擡起頭白了無名一眼,不過今天晚上也害真是虧了這丫頭,不然自己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收穫,想必着銀票都是這個蘭若的,好在她也是個比較識趣一點。
“對了,蘭若姑娘,你在我這白吃白喝這麼久了,花姐我可是待你也不薄,既然你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那明日起晚上你就隨便跳個舞,那個什麼冰兒什麼的明天我就讓她收拾東西滾蛋,都已經二十七八歲的老姑娘了,也沒有一點可看之處了。”
花姐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眼看着自己的好日子可是要快過到頭了,納蘭明若情不自禁的談了一口氣。
“我怕我現在的身子骨別說是跳舞了,就算是站起來走兩步隨時估計都可能會暈倒。”
納蘭明若故意壓低了聲音,裝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但是眼前花姐已經給先前的頭牌都黑趕走了,總不能一這依香閣關門大吉吧。
“就算是你是一灘爛泥,明天就算是拿着鐵鍬往牆上潑也要給我弄上牆了。”
她又看了一眼納蘭明若的這身行頭,穿成這樣磲接待客人肯定是不行的,明天帶她去裁縫店裡叫人做兩件像模像樣
的衣裳。
“還有,你的這身行頭,穿了這麼多天了,該扔了吧,明日我帶你去做兩件差不多的衣裳。”
花姐正欲離開,想了想,從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面翻出來了了幾粒藥丸,不帶停滯直接把納蘭明若的嘴給掰開了,藥丸順着納蘭明若的嘴裡滑落在肚子裡,她既已經吃了,反正也不會擔心自己吃了也會像無名希望,吃了也就吃了吧。
“花姐,你剛剛給我吃的那是什麼東西。”
納蘭明若故意裝出很是難受的樣子,看着花姐。
“跟你說啊,這可是好東西一旦你吃了啊,那可叫一個終身難忘,但是吃多了可是會上癮的,可別怪花姐我沒有提醒過你。”
她在嘴裡細細的品味那幾粒藥丸的味道,聞起來感覺和現在的冰毒味道很是相似,即便不是冰毒,也是和病毒一樣性質的東西,吃了以後她們都有依賴性了,所以纔會煞不住車,一個勁兒的想吃,一天不吃就會渾身難受。
納蘭明若看着花姐只好裝出很是似懂非懂的樣子,比基尼現在跳是待在人家的地盤上,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納蘭明若渾身都不自在。
第二天,正午時分,花姐可就直接過來來敲門了,打開門一股寒氣襲來,她本來也就有風溼,獨孤夜一直給她住的地方處處早已點滿了火龍,就是怕她畏冷。
這整個依香閣只能說可以用冰窖來形容了,裡裡外外都冷,她不禁的打了個寒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大街上,唯獨只有納蘭明若給自己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嘴上還掛着一個自己特製的口罩,不僅是因爲她怕冷,更有一個原因是她怕遇到了獨孤夜。
一羣人猶如掃蕩似的逛了一家又一家,平日裡花姐不捨得買的東西今天干脆都黑買了個痛快,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票她肯定是不心疼。
“我可跟你說吧,這靠衣裝,你看看你這件衣服逗皺成了什麼樣子了。”
實則她根本一點都不懂,納蘭明若身上穿的可是天蠶絲,隨便蹂躪兩下上面就會留下顯赫的褶皺。
納蘭明若只能站在一邊上無奈的看着她們聊着一些自己聽不懂的,一直都在重複着一個動作就是點頭說好。
但是有一點她但是注意到了,獨孤夜給她的銀票上面印有夜的字樣,然而聖上預賜的‘國庫’字樣。
那麼,這樣一來憑藉着獨孤夜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會找到依香閣,畢竟今天她們出門花費的都是些銀票。
“花姐,我實在是太累了,我們不如今日就先這樣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剛走了沒兩步,納蘭明若只覺得自己的兩腿發軟,感覺自己都已經快要走不動路似的,快要癱軟在地上,花姐看了一眼她。
“哎呀,女人就是矯情,算了,我們今天也就先到此爲止,至於別的要買什麼的,改天再說吧。”
要知道就憑藉花姐那愛財如命的性子,她那銀子可不是好花的,儘管花的是納蘭明若的銀子,花姐心中也存有芥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