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沒事了吧?”雷英看了看還未甦醒過來的雷鳴山,擔心地問道。
“應該沒事吧!”吳銘對雷家父女擺在地上的幾個小瓷瓶很感興趣,邊擺弄邊回答道:“雖然腿沒了,但好歹能保住這條命了。”說完,指着一個小瓷瓶問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不象是藥呀?”
聽吳銘說自己的爹沒有生命危險,雷英暗自鬆了口氣,走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裡面裝的是蛇毒,那個標籤上的金環兩字,表示是金環蛇的毒。”
“哦,和我猜的差不多。”吳銘點了點頭,又拿起別的瓷瓶仔細看了看,“這裡面最毒的是哪一種?”
“應該是這個。”雷英伸手拿過一瓶,“我的臉就是……,唉,應該就是這個。”
“賣我幾瓶怎麼樣?”吳銘擡起頭,笑着問道。
“我們雖然窮,可也不象你那樣事事都談錢。”雷英明顯有些生氣,將瓷瓶胡亂一包,塞到吳銘手裡,“都送給你了,也讓你看看窮人的骨氣。”
吳銘愣了一下,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幾天我會派人按時來打針,只有傷口不感染,就沒有問題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王大俠,怎麼樣了?”剛走出房門,王貴便急切地上前問道。
“你怎麼還在這?”吳銘有些奇怪地看着王貴,“這麼熱心,你們以前認識?或者是親戚?”
“那個,嘿嘿。”王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欲言又止。
“娘們樣。”吳銘不滿地訓斥道:“不想說就別說,我沒工夫答理你。”
“說,我說。”王貴忙不迭地點頭,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她就是我訂的娃娃親。雷鳴山應該是我的岳父。”
“怪不得。”吳銘笑着說道:“原來你所說的英兒就是她呀,不過這模樣長得可是夠瞧地。”
“以前不是這樣的。”王貴連忙解釋道:“被蛇咬之前,那可是遠近聞名的俊俏閨女,雖然她變醜了,可是我還是喜歡她,特別是她的……”
“嗯,聲音是夠好聽地。”吳銘贊同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王貴地肩膀,“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的漢子,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努力吧,遠遠的站着偷偷的瞧有個屁用,膽子放大些。沒關係,要我幫忙就說一聲。”
王貴的臉紅了紅,猶豫着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笨哪!”吳銘氣得踢了王貴一腳,“去弄點好吃的給你岳父和老婆送去,呆一會兒他也應該醒了。”
“世上地事情還真是奇怪,看來老天爺早已將每個人的姻緣都安排好了,而且都安排得那麼恰當。根本用不着別人多事操心。”吳銘若有所思地說道。
黃玉霜笑着說道:“不錯,他老人家既已安排了讓我見到你,你便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誰想跑了?”吳銘笑了起來,“你長得又漂亮。家裡又有錢,怎麼也應該是我擔心纔對呀!”
“胡說。”黃玉霜挽住了吳銘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這些你真地在乎嗎?我纔不信呢?”
“我只在乎你。”吳銘輕輕拍了拍黃玉霜的小手,“只是我心裡一直在想,在這個年代,偷偷地躲起來過日子,真的適合我嗎?”
黃玉霜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雖然捨不得,可是我不想幹涉你的自由,或許等你厭倦了,才真能安下心來。”
“我是這樣想的……”吳銘摟住黃玉霜的纖腰,在她耳旁輕聲說着自己的打算,說得很詳細,黃玉霜靜靜地聽着,露出思索地神情。
半晌,吳銘說完了,將目光投向遠處的羣山。
“你真的那麼有把握?那個地方會很安全?”黃玉霜似乎有些冷,將身子緊貼在吳銘身上,輕聲問道。
“當然。”吳銘側頭在黃玉霜臉蛋上親了一口,笑着說道:“雖然說我是神仙有些過,但有些事情我還是能夠未卜先知的。”
“我相信你。”黃玉霜地臉紅了,嬌嗔地打了吳銘一下,“動手動腳的,當心別人看見。”
“怕別人看見,那我天黑了去找你啊!”吳銘開玩笑道。
“敢,我可是有準備地。”黃玉霜白了他一眼,“防備你這條狼,我準備了好多奇門兵器。”
“哈哈。”吳銘把黃玉霜使勁摟在了懷裡,“天黑了不敢去,那就現在佔點便宜吧!”
“輕一點兒,我咬人啦,呵呵,真咬了。”
黃玉霜拂了拂頭髮,整了整衣服,捶了吳銘一下,漲紅着臉說道:“壞蛋,本來想給你出個主意的,讓你弄得心都亂了。”
“出什麼主意。”吳銘握住黃玉霜的小手,微笑着問道:“看看好媳婦兒的小腦袋瓜裡都想出了些什麼好辦法。”
“你不是想幫她們一把,讓那邊重視嗎?”黃玉霜得意地揚起了頭,“我給你們選了個行動時間。”
“就這些?”吳銘有些好笑地問道:“說清楚一點,你選的時間不會是找什麼風水先生看過,說是什麼黃道吉日吧?”
“纔不是呢?”黃玉霜正色說道:“四月九號你知道是什麼日子嗎?如果在這一天搞出點動靜,對日本鬼子的影響會有多大嗎?”
“四月九號?”吳銘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那是什麼日子?我還真不知道。”
“昭-和-日。”黃玉霜一字一頓地說道:“也就是日本天皇的生日,在這一天日本人會有慶祝活動,你說在這個時候給日本人來個狠的,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吳銘的臉色變得鄭重起來,眯了下眼睛,冷笑了起來,說道:“確實是一個好日子,不給倭皇送個生日禮物,也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在這裡行動。”黃玉霜拉着吳銘的手,指了指縣城方向,“這幫鬼子被你搞怕了,肯定會加緊戒備,不如換個地方,出其不意,效果是不是會更好?”
“有道理。”吳銘深以爲然地點着頭,“還是媳婦兒聰明,我要仔細研究一下,看在哪裡比較合適。這眼瞅着再有一個月就到日子了。”
邢臺縣城駐軍的大操場上,一百多日本人正在訓練。
岡村敬野仔細看着組建好的秋葉挺身隊的訓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閣下,請您指點一下鄙人。”他的副手矢村正太在一旁躬身問道。
“他們的素質很好。”岡村指了指挺身隊的隊員,稍有些不滿地說道:“可是,矢村君恐怕忘了他們是要去執行什麼樣的任務?軍人氣太濃了,這樣一羣人走出去,很容易便會被識破,山田組的覆沒,肯定便是不小心暴露了身分。”
“明白了,閣下。”矢村一個立正,“我會重新訓練他們的,希望能讓閣下滿意。”
岡村鼓勵地拍了拍愛將的肩膀,“抓緊時間吧,矢村君,昭和日很快就要到了,很多別有用心的支那人肯定會蠢蠢欲動,包括那個王不四,如果到時出了事,惡劣的影響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哈依。”矢村的眼中冒出了怒火,“只要他敢來,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不能老是被動地等他,我要的是主動出擊。”岡村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秋水司令官閣下已經制定好了新的肅正討伐計劃,要在昭和日到來之前給天皇陛下獻禮。所以,縣城的安全一定要保證,把外面的幾組人員都調回來吧,加緊戒備,絕不能再讓王不四騷擾縣城。”
“不會吧?”吳銘仔細看着韓寒,搖着頭,“你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
“嘿嘿。”韓寒不好意思地笑了,“好男不與女鬥,我要是拿出真本事,豈不是有損男子漢的尊嚴,讓人笑話我欺負女人。”
“呵呵。”吳銘不由得笑了起來,“我是讓你簡單訓練訓練他們,可不是讓你去當人肉沙包。下不去手啊,真沒想到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情種。”
“別,別這麼說。”韓寒揉着臉蛋,有些不在乎地說道:“你不是要我提高抗擊打能力嗎,這正是鍛鍊我的機會。”
“切。打在你身,樂在你心。”吳銘撇了撇嘴,抓起沈敏做好的厚手套,狠狠地捶了幾拳,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晚由我來,讓你看看我是怎麼訓練的,不經過地獄般的磨鍊,她們永遠也不能成爲高手。”
“來真的啊?不是吧?”韓寒目瞪口呆地看着吳銘的狠樣,這怎麼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鬧着玩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