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那個盜賊大聲的叫道,卻向着旁邊衝去個護衛隨手的上前一抓,就輕易的將其制住,向着陳小翠的方向隨意的一丟,那個盜賊的身體彷彿麻袋一般的摔了過去,這些護衛的身手也都是相當的強悍的,一般的盜賊在他們的手裡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那個盜賊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覆,自己已經來到了陳小翠的身旁,嚇得渾身一抖,剛纔的那個盜賊也是他們之中比較強的了,但是卻死的異常的悲慘,自己難道重蹈其的覆轍嗎?將自己的身體在地面上猛的一個翻滾,其衝了起來,向着求生之路奔跑而出。
但是其身後的陳小翠又怎麼會讓他跑了,跑上起來,向着那個盜賊的腿上就是一劍,那個盜賊悲鳴一聲,陳小翠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長劍閃電般的刺過其的後心,後頸,後腦,劃過其的四肢腰肋,一條活生生的生命瞬間就失去了氣息,宛如木樁一般的向着地面倒去。
白金月看的極不忍心,現在的陳小翠的確是強大了起來,但是這樣的陳小翠卻是她所不想要的,不過張黑牛毫不在意,道:“下一個!”
衆多的盜賊俘虜們卻是炸了鍋了,似乎是明白留着他們是幹什麼用的了,接二連三的有盜賊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向着外面就跑,衆護衛微微的一驚,腰間的長刀赫然出手,將那些盜賊圍了起來,周不同也急忙的衝了出去,這些人的功夫之高根本不是盜賊所能夠比擬的,僅僅以刀背作爲攻擊的武器,閃電般地制服了幾乎所有的盜賊。而其中有一個感覺逃生無望的盜賊嘴中大叫着,卻向着張黑牛的座駕衝了過來,宛如撲火的飛蛾一般,白金月微微一驚,這盜賊自覺沒有一絲生路,臉部極爲的扭曲,彷彿惡鬼一般猙獰,雙手被反綁在自己的身後,高叫着,道:“你們做事實在是太絕了。就算是老子活着的時候奈何不了你們,死了之後也要化爲惡鬼纏着你們!”
張黑牛冷冷一哼,白金月卻是臉色蒼白,作爲佛家的信徒,她對於這類詛咒的事情,十分地相信,不過還沒有等她說些什麼。自左右竄出的龍虎豹三劍手閃電般的出現,將手中的長劍交叉着穿越過這個盜賊的身體,宛如天際間驚現出一道閃電,那盜賊的身體瞬間在撕成了數段,不過龍虎豹三劍手在劍招中蘊含有奇特的內勁,封住了盜賊地被撕裂的傷口部分,令其一時間不會噴射出炙熱的鮮血出來,而是當其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時候,身體四分五裂。重重的撞擊破開了傷口處的封鎖,血脈爆開,鮮血瞬間將地面染紅,三劍手這樣做的目地。也是希望鮮血不要飛濺在了張黑牛等人的身上,這其實也是三劍手一個下意識的做法,當日在龐家的時候,爲龐家二爺做事,常常有這樣不要命地人想要犯禁,開始的時候殺的血光四濺,場面倒是宏偉,但是經常弄髒了身爲目標的龐家二爺的衣服,在經過了反覆的嘗試之後,三劍手終於現了這樣的方法。時間一長之後倒也成爲了身體的本能。
白金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陳小翠卻是毫不客氣的衝了上去,連連地斬殺了數個盜賊,此時的她的動作越地熟練。而手中的長劍在刺入人體的一瞬,也知道應該如何的操作才能夠獲得更好的效果,達到最佳的結果,實戰的經驗令她迅的成長了起來,接連的殺死了不下十人,張黑牛才宣佈停止,此時的陳小翠則因爲體力過度的消耗呼吸極爲的急促,汗水更浸溼了自己的衣服,手中的長劍幾乎被鮮血塗滿,血水滲入到劍把之中,異常的溼滑,不過這濃重的血腥味卻令陳小翠的精神異常的亢奮,在聽到了張黑牛停止的命令之後還感到未曾盡興,不過還是極爲恭敬的向着張黑牛一禮,將手中的長劍根據雲觀月所說的保養方法,細細的擦拭乾淨,才一身疲倦的走到了一旁。
剩餘的盜賊卻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不知道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們,張黑牛微微的打量了一下剩餘的幾人,向着周不同打了一下招呼,周不同直接的拿着一個藥瓶走到這些盜賊的身旁,強行的爲他們灌下秘藥,這些人異常的惶恐不知道周不同在給他們喝些什麼,但是此時的他們卻已經被完全的制住,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小女孩仍然在遠遠的吊着張黑牛的車隊,腦中不知道在不斷的思考着一個個的方法,又不斷的進行推翻,最後只能夠以靜制動了,見到了張黑牛一行人的驚人舉動,小女孩越的感到大陸上的人的可怕,尤其是拿活人來練劍
是在他們那裡都是極爲少見的事情,更何況是最後竟之多,然後剩餘的那些還要被拿來試藥,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道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遠勝自己門派的級大魔王了,心中害怕不已。
張黑牛的心神向着小女孩的方向微微的掃描了一下,他早就現有人在後面吊着,不過後來現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纔沒有理會,儘管這個小女孩十分的眼熟,曾經數次以不同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過張黑牛並不太在意這樣的一個小人,車隊緩緩的前行,大家各走各的。
車隊離去,剩下來的只有一片盜賊們屍體,而十幾個神情呆滯的盜賊則跟在了後面,這一次張黑牛是運用的秘法之中所記載的方法,按照其上所說明的方法一步一步的將其轉化爲鐵騎,然後在用來實驗,所以之間是要花費一段較長的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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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行來,原本說越是向東就應該越是繁華,可是實際上卻是變得更加的荒涼,道路的兩旁都是皚皚的白骨,四周的樹皮都已經被剝的一乾二淨,沿途之上的流民又漸漸的多了起來,同樣的盜賊也是越來越多,往往有規模不大的商隊被整個的消滅在了路上,張黑牛一路上行來,也是見過了不少這樣的悲慘景象,而此時的張黑牛一衆卻慢慢的傳開了名氣,各方的盜賊都知道了張黑牛這一羣看似是肥羊,但是實際上卻是猛虎的車隊,都下意識的避開了,有的時候接近了,但是一見到那爲馬車之上的大旗,盜賊們瞬間的退縮了,張黑牛的張字旗卻是打響了名氣。
陳小翠以活人爲練功對象,成長的也是相當的快,但是張黑牛始終沒有真正的教授陳小翠武學,只是將各種自己所謄寫出來的秘本給陳小翠讓其自學,然後在實戰的過程之中加以驗證,逐漸的形成一套自己獨有的劍術,而陳小翠也緩緩的向着這一步不斷的努力當中。
再就是不斷的禁制陳小翠的心神,再令其不斷的衝突,用來鍛鍊其的神智強度,這樣的效果就是令陳小翠的性格越的冰冷,越的深沉,除了見到鮮血的流動的時候眼中還有一份漏*點,平時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感情的波動,現在的陳小翠雖然還沒有一個作爲劍手的功力,但是作爲一個劍手的意識卻已經達到了。
這一天,張黑牛整理出來一份內功心法準備教授陳小翠,遠處卻傳來陣陣的廝殺之聲,地面上微微的爲之震動,似乎在不遠處的地方正有爲數不少的人在不斷的進行着激烈的戰鬥,張黑牛向着外面的陳小翠微微的做了一下手勢,車隊緩緩的停了下來,也不用等待張黑牛的命令,周不同十分自覺的就駕着自己的馬向着前面衝了過去,想看一個究竟。
其他的人則開始戒備了起來。
殺聲越來越是激烈,不斷有人死亡的聲音傳來,周不同向前跑了大概有三百丈左右的距離,赫然現就在前面的一處空地之上,身穿着各式各樣奇怪衣服,身上揹着拿着各種不同兵器的江湖之中的人物正在圍殺着一個身穿青衫的文弱書生,不過這個文弱書生,也只是看似文弱而已,只不過是爲了圍殺他一個人,竟然散出這宛如千軍萬馬交戰的巨大威勢,實在是不能不令人驚訝,其的身法異常的輕鬆自如,在衆人的包圍圈中進退隨意,手中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往往在身體的四周微微的一個搖晃,就有人的身體瞬間被切割成兩半,而且臉上憤憤的樣子,一邊在廝殺一邊還在說着什麼,身上卻是揹着一根被布條緊緊的包裹住的奇怪長條狀東西,似乎是一把寶劍,但是他小心翼翼的守護着害怕任何人擊打在其的上面的樣子,又不太象是一把寶劍,這個人的武功極強,隨着他走過來的一長串的路上,也不知道被殺死了多少的人,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的傷痕,只是身上的青衫有些破損。
有人現了周不同的到來,急忙的上前向着周不同打了一個手勢,似乎是江湖中人見面的常用的某種暗號,但是周不同看不懂,一頭的霧水,那個打手勢的人頓時一臉的不屑,不過嘴中還算是極爲恭敬的向着周不同,道:“南來北往,東來西去,行遍天下,都是一家,這位兄臺有禮了!天下會在這裡辦事,還請兄臺繞行!”
周不同猛地一驚,作爲一個常在街頭廝混的混混,天下會的名頭那簡直是如雷貫耳,周不同望着眼前的這人,心中不免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