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洗個澡。”
宋清宴笑着安撫着寧歡歡,見寧歡歡點頭,這才起身朝浴室走去。
躺在牀上,寧歡歡突然就後悔了,她後悔當初支持宋清宴接手名臣了,若是宋清宴現在依然只是一名外科主任,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辛苦。
不過,寧歡歡也是個能想得開的姑娘,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就要想辦法去解決。
而現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是照顧好自己,讓宋清宴少了後顧之憂。
就像彼得當初說的,她們是敵後陣地,只有她好了,宋清宴才能更好的工作。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沒過一會,宋清宴熟悉的味道便出現在了寧歡歡的身邊。
嗅着熟悉的氣味,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還沒睡?”
感覺到寧歡歡的狀態有些不對,宋清宴小聲問道。
“這就睡了。”
寧歡歡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抓住宋清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脣邊驀地一涼,緊接着是宋清宴含着笑意的溫柔的聲音:“睡吧,我在這。”
如同夏天清晨的風吹來了窗簾,整個人舒服的像是泡進了溫泉裡,沒過一會,寧歡歡就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然不能與你並肩作戰,但是,我始終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再次睜開眼睛,看着身邊空空蕩蕩、早已沒有了溫度的位置,寧歡歡不再惆悵,不再自責,只是微微揚起笑臉,自己在心裡給自己打着氣。
寧歡歡,加油!不可以再讓愛你的人替你擔心了。
“歡歡,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看着從樓梯上走下來,帶着笑容的寧歡歡,徐兆芳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笑着打趣兒道。
寧歡歡也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說道:“恩,奶奶,從今天開始,我要照顧好自己,每天開開心心的,不再讓清宴替我擔心了。”
徐兆芳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寧歡歡的意思,笑道:“好!你這丫頭,能這樣想那最好了,不過,還是要先吃早飯,吃完了早飯,要是外面不是很熱,奶奶就帶你出門散散步,總是在家悶着也不好。”
“好,都聽奶奶您的。”寧歡歡笑道。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宋清宴,但是寧歡歡卻不會再多說什麼,她相信宋清宴,就像當初他們彼此的約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如今的寧歡歡能想明白的道理,宋清宴定然也會清楚。
“對了,夏家那丫頭什麼時候辦婚禮?上次不是聽說都拍婚紗照了嗎?”
吃完飯,徐兆芳果然如約拉着寧歡歡走出了家門。
“奶奶您說朵真和沈湛啊,就是這個月月底,快了,沒幾天了。”寧歡歡回道。
其實從夏朵真和沈湛領過證之後,寧歡歡的心就已經完全放了下來,只是,婚禮是每一個女孩子一輩子都憧憬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一次的婚禮,寧歡歡也是很重視的。
“月底?那是快了,”徐兆芳說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寧歡歡,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歡歡啊,我聽說,沈家似乎不太同意這兩個孩子的事情,是不是這樣?”
寧歡歡皺了皺眉頭,還是將夏朵真和沈湛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徐兆芳。
“哎呀,沈家那老頭也是個老糊塗,”徐兆芳搖搖頭:“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想要個孩子還不容易嗎?至於因爲這事,把兩個那麼好的孩子分開?”
“奶奶,其實也不全是因爲這個,沈老爺子,怕是還想用沈湛去攀個更高的枝呢。”說起這個,寧歡歡也有些生氣。
“還想攀高枝?”徐兆芳一臉嘲諷的笑意:“連我都能看的明白,這夏家啊,不是籠中鳥,夏家那小子,早晚有一天能帶着夏家走上巔峰。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當初不是你小叔一意孤行,出去白手起家弄了個現在的公司,只怕如今的夏家,早就在我宋家的頭上咯。”
寧歡歡倒是沒有想到徐兆芳會這麼緊跟潮流,分析的還都挺有道理的,一時間笑道:“奶奶,您知道的可真多,我都沒有您厲害了。”
“你們這些小娃娃,吃的米還沒有奶奶吃的鹽多,怎麼和我比?”
徐兆芳一臉的傲嬌,因爲寧歡歡的那句話高興了不少。
寧歡歡忍着笑,道:“嗯嗯嗯,奶奶您說的是,奶奶最厲害了,我們都要像奶奶學習。”
“你這丫頭,鬼靈精!”徐兆芳板着臉,點了點寧歡歡的鼻子,笑道:“好了,該回去了,太陽升起來了,要是把你給熱着哪了,等阿宴回來,肯定要找我老人家拼命。”
“清宴他哪敢啊?”寧歡歡連忙挽住徐兆芳的胳膊,說道。
“他不敢?他做的這樣的事情還少嗎?”徐兆芳輕哼一聲,說道。
寧歡歡吐了吐舌頭,知道徐兆芳肯定又想起了之前宋清宴帶着她離開宋家的事情了,連忙安慰道:“奶奶,清宴他年輕不懂事,您就別和他計較了,我給您賠不是了。”
“你就護着他,”徐兆芳笑着瞪了寧歡歡一眼,說道:“我才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呢!”
“就知道奶奶您是最大方的了。”見徐兆芳鬆口,寧歡歡連忙又加了一把火。
早就看穿了寧歡歡的心思,徐兆芳笑着道:“你呀,快回去吧。”
理好了心態,寧歡歡覺得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一天也過的特別的充實,和徐兆芳聊聊天,看了一部電影,又去書房看了會書,寧歡歡突然覺得,這樣整天待在家裡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歡歡。”
寧歡歡剛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去樓下吃點東西,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清宴?”
寧歡歡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這才確定倚在門前,衝着自己笑的人,確實就是宋清宴。
“怎麼?才這麼一小會沒見,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宋清宴笑着,擡步走到寧歡歡的面前,微微彎下身子,望着她的眼睛說道。
“不,不是,”寧歡歡慌忙搖了搖頭,一臉掩飾不住的驚喜,說道:“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這才下午呢,簡直和平時是兩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