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宴輕笑着,將寧歡歡攬在懷裡,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吧,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那樣的語氣,認真地有些不像話了,讓孟雲原本打趣的話語,也縮了回去。
“行了,咱們醫院也算是大醫院,不缺你們兩個醫生護士,你們現在就負責好好休息,回頭我讓人把早餐給送過來。”
孟雲最後又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這才離開。
“有些期待呢,我還是第一次在醫院吃早餐。”寧歡歡努力想要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擡頭看向宋清宴,說道。
宋清宴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道:“現在你可以嘗一嚐了,我們醫院的病人餐其實還是不錯的,沒有外面傳的那麼誇張。”
“哦?外面都是怎麼傳的?”寧歡歡一臉好奇地看向宋清宴,她是真的不知道,
宋清宴皺起了眉,認真地想了想,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等到早餐送過來,寧歡歡才終於明白宋清宴爲什麼會是那樣的表情說那句話了。
總院的早餐實在不是她一個理工生用三言兩語就能夠形容的。
“一會中午的時候,還是讓家裡人送點飯過來吧?”寧歡歡苦着一張臉,看向宋清宴,說道。
宋清宴忍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點頭道:“沒有問題。不過,醫院的飯,雖然不好吃,但是都是經過專業的營養學家規劃的,對於身體來說,還是很好的。”
“到底是哪個營養學家規劃的?就不知道從人性的角度來考慮考慮嗎?”寧歡歡有些不滿地垂了垂面前的被子,怒道。
宋清宴的嘴角抽了抽,頓了一下才說道:“呃,總院的所有飯菜都是爸親自設定的,我……也參與了。”
寧歡歡瞪圓了眼睛,瞅着宋清宴半天才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
“叩叩叩——”
屋裡正鬧着,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請進。”宋清宴連忙拉着寧歡歡坐好,才應聲道。
“清宴哥,歡歡姐,好久不見,我來看你們了。”熟悉的聲音,正是好久不見的閆子軒。
閆子軒捧着一束花,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赫然就是沈湛、夏朵真和葉揚一行人。
“朵真!”一看到夏朵真,寧歡歡就連忙從宋清宴的懷裡掙扎了出來,朝着夏朵真伸出了雙手。
夏朵真也是眼圈一紅,上前擁住寧歡歡。
經過這次的事情,擁有了相同經歷的兩個人,關係似乎比以前更加親密了。
“好了,朵真,你若是再繼續抱下去,只怕阿宴要吃醋了。”沈湛笑着,上前拉着夏朵真,說道。
夏朵真這才注意到一旁宋清宴頗爲不善的目光,臉色有些發紅。
站到一邊,望着宋清宴,有些磕磕巴巴地說道:“清宴哥,我昨天有些衝動了,不小心打了你,對不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打了他?”寧歡歡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沒有從夏朵真的話中回過神來。
宋清宴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警告般地看了夏朵真一眼,這纔將目光重新落在寧歡歡身上,輕聲道:“就隨便拍了一下,沒什麼的。”
“真的?”寧歡歡還是有些不相信,又將目光投向了夏朵真和沈湛,見這兩人也都點頭了才相信。
宋清宴這樣的人,要真的因爲她被夏朵真打,只怕寧歡歡這輩子都過不起這道坎了。
“歡歡姐,之前我家裡遇到了一些事情,一直都沒有能來看你和清宴,真的很對不起。”閆子軒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連忙說道。
見閆子軒這麼說,葉揚也連忙說道:“我也是,最近一直在忙一些事情,昨天聽說你和阿宴……哎,不開心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只希望你和阿宴以後能好好的。”
有多久沒有這麼多人熱熱鬧鬧的在一起了?寧歡歡已經想不起來了,想到第一次和這幾個人聚在一起,一眨眼,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沒關係,子軒家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吧?我只是聽清宴說了一些,很抱歉,我什麼忙也幫不上。”閆家因爲自己和宋清宴而受牽連,之前聽說的時候,寧歡歡就覺得抱歉了,她和宋清宴認識這麼久以來,閆子軒對她應該是宋清宴幾個朋友裡最好的了,如果真的因爲她和宋清宴讓閆家遭受了什麼困境,寧歡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閆子軒立刻笑道:“已經沒事了,這得謝謝清宴哥。啊,對了,我聽說歡歡姐和清宴哥要去國外深造了,所以,我們想在這之前,找個時間大家一起聚一下,三哥,你到時候喊小敏姐一起來唄,我想吃小敏烤的牛排了。”
聽閆子軒這麼說,葉揚立刻滿面笑容,點了點他的腦門道:“你這小子,挺有一手的啊,沒問題,我肯定幫你轉達。”
“小敏是葉揚的經紀人,葉揚一直在追她。”宋清宴小聲在寧歡歡的耳邊解釋道。
寧歡歡點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上次葉揚打那樣的電話給她,原來是爲了這件事啊,看來宋清宴說的沒錯,這幾天,娛樂新聞就快要有大新聞了。
“我知道,這種時候談起這件事情或許不太好,但是,我還是要說……”沈湛很煞風景地咳了咳,說道:“因爲阿宴撤消了對德里斯的控告,加上,名臣的施壓,今天早上,德里斯和容憶都已經被放了出來。”
“這兩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被放出來?應該關他們一輩子,看他們還敢出來害人?”夏朵真很不滿地說道。
“先別急,”沈湛拍了拍夏朵真的手,安撫道:“不過,今天,歐洲的那羣人也正好到了C市,我已經和局裡的人打好了招呼,這件事情,C市的公安不會插手。”
寧歡歡也是從宋清宴的敘述中隱約知道,德里斯是在德國得罪了了不得的人才會回來中國的,看來,沈湛所說的歐洲的人,必然就是那一羣了。
“這樣最好。”宋清宴垂下頭,眸底閃過一絲寒光,敢傷害他的人,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