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回到北海莊園的時候,三木和兩個女傭正拿了幾瓶紅酒從酒莊的方向走了過來,看到可薰忙俯首問好道:“少奶奶,您回來了?”
“從酒莊拿的嗎?”可薰問道。
“是的,少爺說是法國的一個朋友空運過來的。”三木說着,可薰輕輕點了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而三木他們也拿着酒朝餐廳走了去,可薰走了沒幾步便想起了那天自己面前白管家的檔案,不禁愣了愣朝三木喊道:“三木。”
“少奶奶。”三木轉頭道。
“拿了幾瓶酒。”可薰問道。
“少爺的朋友送來十五瓶,有紅葡萄酒和……”三木說說了一半,可薰便插嘴道:“拿出幾瓶,給四個姑媽,三叔母,晚琳各送一瓶,另外再給白管家送去一瓶。”
可薰說着,三木不禁一愣擡眼朝可薰看了過去,還沒說什麼,可薰便笑着索道:“告訴白管家,就說是我請他品嚐的。”
“是,少奶奶。”三木說着,可薰笑了笑,轉身朝樓上走去。
可薰上樓的時候,北海已經從浴室出來,換了乾淨的衣服坐在了書桌邊,正埋頭看着給可薰的那份資料。
可薰看着北海不禁想起了剛剛離別分開的詩雅蘭,朝北海走了過去笑了笑道:“什麼時候下班的?”
“本來四點多就沒事了,但是電視臺的人又突然來了,和他們談了一下贊助的事情,就拖到五點多了。”北海說着,看着白管家的文件朝可薰看了過去道:“你覺得白管家有問題?”
可薰愣愣不解的搖了搖頭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爲呢?”
北海笑了笑到:“這幾張檔案是最皺的,顯然是你看的最多的,而且放在最上面。”
可薰笑了笑朝北海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的觀察力真好,我確實想從白管家那查一查。”
言罷,北海還沒說什麼,三木便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俯首低聲道:“少爺,少奶奶,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現在送上來。”
“好,送到露臺吧。”北海說道,三木俯首道:“是,少爺。”
可薰看着他離開三木朝北海湊近了些說道:“我剛纔見詩雅蘭了。”
北海不禁一愣擡眼朝可薰看了過去道:“你見詩雅蘭?你在哪見詩雅蘭?”
可薰淡淡笑了笑,坐在了書桌前面的椅子上說道:“在江南家。”
北海聞聲笑了笑到:“他家?他居然把詩雅蘭帶回家了,我只是要他幫我擋一擋,他居然帶她回家裡,老毛病又犯了吧。”
“詩雅蘭就是代表電視臺和你談贊助的人吧。”可薰問道,北海愣了愣輕輕點了點頭道:“對,你怎麼知道的。”
“詩雅蘭自己說的,她還說你是她的偶像和男神。”可薰說着,北海不禁一笑,起身朝可薰走了過去笑着說道:“我怎麼聞到酸溜溜的味道了啊。”
“你少來,我才懶得吃這種醋。”可薰說着,起身朝露臺走去。
北海見狀,輕輕笑了笑朝可薰跟了過去,露臺上已經擺滿了晚餐,各式各樣的餐點,擺了一桌子,女傭正在打開從酒莊拿來的紅酒,燭光晚餐,別有一番風味。
可薰坐在桌邊,朝走過來的北海看了過去說道:“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怎麼隆重?”北海笑了笑坐在了一旁,接過了女傭手裡的紅酒朝可薰看了過去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想和你喝一杯,平時我那麼忙都沒有陪您好好吃過一頓飯,今天有時間,想陪你好好吃頓晚餐。”
可薰笑了笑說道:“你推遲了詩雅蘭,就是爲了和我一起吃晚餐嗎?我好感動啊。”
北海笑了笑說道:“不用感動,這是應該的,每個男人都應該知道自己懷裡的女人有多重要,每個男人都應該清楚自己身邊的女人遠遠比別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好。”
可薰看着這麼認真的北海,倒是有些感動和幸福感。
北海笑了笑將酒杯遞給了可薰,輕輕碰了碰酒杯道:“親愛的,乾杯。”
可薰笑了笑,將酒杯送到了嘴邊說道:“明天九兒就回來了,我去接機,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北海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一起吃飯,應該叫上江南吧。隨你吧,不過九兒說要帶一個朋友回來,我不知道是女朋友還是男朋友?你最好讓江南有些心理準備,我擔心如果九兒帶回來男朋友,場面會失控,只要不打起來,我都能接受。”可薰邊吃邊說着。
北海看着可薰輕輕笑了笑說道:“你倒是挺大方,不打起來?那萬一吵的不可開交,我們兩個是站在九兒這邊,還是站在江南這邊。”
可薰笑了笑擡眼道:“我看我們兩個,應該作壁上觀,當觀衆好了。”
可薰說者,迎上了走過來的三木,三木朝兩個人輕輕的俯首說道:“少奶奶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好了,白管家收到紅酒,很吃驚,說要我替她謝謝你。”
可薰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少奶奶。”三木說着便朝樓下走了去。
北海看着下樓的三木不覺朝可薰看了過去問道:“你把我的紅酒給誰了,難道是給了白管家?”
“不只是給了白管家,還有4個姑媽,晚琳和三叔母,他們都有,反正你有十幾瓶紅酒,我們也喝不完。”可薰淡淡的說道。
北海一聲嘆息道:“那酒,可是我朋友送給我們的,你真是大方,你給白管家,難道有什麼用意嗎?”
可薰神秘的笑了笑說道:“這個是秘密。”
“這就心疼了,只是他幾瓶紅酒而已,我上次還把一條艾拉娜獨一無二的一條鑽石項鍊送給了晚琳,三木說,價值三百多萬。”可薰淡淡的說着,擡眼朝北海看去的時候,北海不禁有些吃驚的朝可薰看了過去,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是你媽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聽到北海的話,可薰他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她不是我媽,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就算到了現在,也只是爲了拿我去換她夫家的生意而已。”
北海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好了,親愛的,別生氣了。”
可薰擡眼看了看北海輕輕笑了笑,端起了酒杯……
第二天的下午,可薰接到了九兒的電話,匆忙趕去了東郊機場,見到可薰的時候,九兒一臉欣喜地衝了過來,兩個人歡呼雀躍地在機場又是擁抱又是笑大笑,反應過來的可薰才注意到九兒不遠處站着的男人,高大威武英俊帥氣,和北海有得一拼,可薰愣愣的看了過去問道:“這位該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
九兒笑了笑說道:“哪裡哪裡我可沒有福氣找這麼帥氣的男朋友?他是臺北廣告公司的總裁,這次回國是來國內玩的。”
九兒說着拉着可薰的手,朝那男的走了過去說道:“這位就是我常說的好朋溫可薰,她老公是大名鼎鼎的,北海集團董事長北海千言。”九兒轉頭朝可薰說道:“他叫歌宇,是我的朋友,他從小在臺北長大,從沒有來過內地,這次回國,想讓我帶他四處去轉轉。”
可薰笑了笑朝歌宇伸過手去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歡迎來國內,有什麼事你儘管的說,九兒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謝謝!我也很開心認識你,沒想到北海千言的太太,這麼隨和而且這麼年輕漂亮,而且一點架子也沒有,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歌宇笑着說道。
可薰笑了笑看了看九兒說道:“希望你們兩個別介意,我已經在美景灣準備豐盛的酒宴歡迎你們兩位,雖然不及大酒店陣容豪華,但希望能合兩位的口味。”
“這麼客氣啊,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九兒笑着說道。
一番客氣的寒暄之後,三個人乘坐可薰的車,趕去了美景灣,在美景灣可薰的房子裡,江南和北海家兩個女傭,已經忙碌了很久了,連同三木在內,屋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九兒看到江南也表現的非常從容和淡定,若無其事的拉着歌宇和江南介紹,可薰看着三個人寒暄,朝三木走了過去低聲問道:“菜都準備好了嗎?”三木輕輕點了點頭道:“少奶奶請放心,菜式都已經準備好了,兩位廚師我已經讓回去了,現在就可以開宴。”
可薰點了點頭說道:“再等等吧,千言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汽車的聲音,三木聞聲忙去開了門,北海從門外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陌生的歌宇,愣愣的笑了笑走了過去,倒是歌宇一眼便認出了北海,忙迎了過去。
九兒笑着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北海千言,這位呢是我在臺北的朋友歌宇,歌宇文化傳媒公司的執行總監。”九兒說着。
歌宇笑了笑說道:“一別多年,久違了,三年前我曾見過你一次,不想今日一見,你倒是變了許多。”
北海不禁一愣不明所以的朝江南看了過去,發現江南,也是一臉的茫然,兩個人相視一望,不約而同的朝歌宇看了過去。
歌宇笑了笑說道:“兩位沒有見過我,不用再想了,三年前你們去臺北的藝術學院。我在藝術學校,擔任廣告創意的教師,曾在接待你們的教室當中,當人,接待你們的人那麼多,你們是不會記得我的,那時候看你還是很年輕,很不羈,如今看來,雖然年紀尚輕,倒是多了一分成熟和穩重的感覺。”
北海輕輕一笑,有些吃驚的說道:“沒想到當年臺北一次偶然的出行,倒是結識了今日這麼多的朋友。”
北海說着,江南也不禁在一旁有些吃驚的感慨。
既然歌宇也是藝術學院的老師,那就一定認識詩雅蘭了,江南暗暗想着,朝歌語問道:“詩雅蘭你認識嗎?他也在你們學院數學院呆過。”歌宇有些吃驚的看着江南說道:“你認識雅蘭嗎?這麼巧?我們兩家是世家,我和雅蘭從小就認識,我知道他回國內了,難不成你們大家都認識嗎?”
可薰聞聲,忙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的吃驚,只有九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朝大家看了過去說道:“詩雅蘭是誰?”大家先是一愣,即而紛紛的笑了笑。
“沒想到大家都認識,既然如此不如把詩小姐也叫來吧!”可薰說道,北海愣了愣和江南對視了一眼,用沉默表示贊同。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美景灣,可薰北海,江南九兒,詩雅蘭和歌宇,連同不請自來的時越,七個人圍坐在在一張大型的餐桌前,兩個女傭,加上三木在一旁侍候。
沒有人會想到,聚集在這兒的會有這麼多人,本來只是九兒的接風宴。加上陌生的歌宇,已經讓人很不自在,如今又多了詩雅蘭和時越,所有人各有所思,如坐鍼氈,可薰和北海坐在最前方,表示着這場酒宴的主人。
北海笑了笑端起了酒杯說道:“沒想到這麼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最好不過了,我們今天能聚在這兒,都是緣分,九兒也已經回來了,以後有時間大家常來聚聚,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北海說着端起了酒杯,大家紛紛笑着,也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送到了嘴邊。
“九兒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北海集團我可還給你留着位置呢?”北海笑着說道,九兒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爲了你這個位置我還真就不回來了。”
歌宇聞聲笑了笑說道:“是啊!九兒可是個人才,我可是看上了,如果不是因爲北海集團創意部的位置,這次我一定要把他留在我的公司。可她說,已經先答應了你,既然是北海集團,我也不好搶人了是吧。畢竟,你的公司,在業界是沒有人敢與你競爭的。”
北海笑了笑說道:”倒不是不敢與我競爭,只是九兒嘛,是一定要來的,他和可薰是多年的好朋友,這個人情是一定要賣給我的,況且……”
北海說着朝江南看了看,江南卻什麼都沒說,端着酒杯自顧的送進了嘴裡,北海笑着說道:“九兒在國內呆習慣了,這邊有他的朋友和親人,突然到臺北,只能當做是出差,若是長久住恐怕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