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景怡說蘇賤賤,楚歡覺得這個詞形容蘇媛很貼切,她以人格擔保自己絕不是因爲蘇賤/賤覬覦的男人是她老公纔看不慣她,而是和她氣場不合,從第一眼,她就不喜歡那個女人。
“當然,只要我一天沒和墨晉修離婚,任何女人都休想染指。”
楚歡秀眉一挑,下巴微揚,女王範兒十足。
不管她愛不愛那個男人,只要他們在法律上一天還是夫妻,她就不允許那些女人覬覦他,染指他,那晚他送蘇媛出去後直到半夜纔回來,她心裡就很不爽。
後來他說他乾淨得像一張白紙,雖然沒有多麼清楚的解釋他不是和蘇媛待到半夜,但話裡的意思卻是那樣的,很奇怪,他說要髒也是被她塗髒時,她反而釋然了。
“楚楚,你是不是喜歡上墨晉修了?”
程景怡眼睛半眯,探究地看着她,她覺得像墨晉修那樣優秀又幹淨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喜歡,就是看着也賞心悅目啊。
“喜歡?怎麼可能!”
楚歡毫不猶豫的否認,腦海裡跳出昨晚那個溫柔繾綣的吻,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輕蹙秀眉,忽略那異樣的感覺,撇了小嘴說:
“我現在頂多是不像一開始那麼討厭他罷了,離喜歡還有十萬八千里呢,先不說他,現在最重要的蘇媛,她用一千萬買下我沒有穿過的婚紗,但上面的鑽石被我換過了,估計她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我們不能讓她等得太久了。”
“楚楚,你說清楚些,我沒聽懂,蘇賤/賤怎麼會買了你的婚紗,你傻啊,別說一千萬,兩千萬也不能賣啊,這不代表把墨晉修賣給她了嗎?”
程景怡小臉上的表情從困惑到後來的焦急,豐富而可愛,楚歡呵呵地笑,安撫地拍拍她,然後將她從沙發里拉起來:
“一會兒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放心吧,她拿了婚紗搶不走我的男人,反而對着婚紗只會更加煎熬難過。”
楚歡打發了阿南先回去,她則坐程景怡的車去蘇賤賤約的餐廳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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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賤賤不是一個人,還有墨賤賤,這是程景怡給她們取的外號。
她們趕到時,那兩個賤賤已經坐在包間裡了,看見她帶着程景怡出現,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鄙夷而嘲諷的以爲她是怕了她們,所以才帶了人來:
“楚歡,小媛子約的你自己,你幹嘛還帶個跟班來啊,難道是因爲上次C城的事有陰影,怕再被下藥然後被男人強/殲不成?
楚歡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臉上笑容燦爛,語帶調侃地說:
“小媛子約我見面,我想着肯定是要給那婚紗的錢,也不知道小媛子是給支票還是給現金,正好景怡在我辦公室,便拉了她一起來,若是支票倒好,要是現金,那還需要她幫忙提的。”
程景怡冷冷一笑,用同樣鄙夷而嘲諷的目光掃過墨賤賤和蘇賤賤,問楚歡:
“楚楚,你剛纔只是說蘇——小/姐看上你的婚紗,用兩倍價格買下,約你見面可能是要給錢,那這個沒刷牙出門的女人又是誰啊,如此趾高氣昂,粗俗無比的女人,是怎麼進來這海鮮人家的,看來我應該向靳大哥提議一下,讓他在門口掛一塊牌子,衣裝不整和粗俗鄙陋的人不得入內。”
“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敢說我沒刷牙,我看你纔是沒有教養。”
墨烏梅頓時被氣得臉色發青,倏地站起身,以手指着程景怡咬牙切齒地問,眼神看向楚歡時,更如淬了毒似的狠。
程景怡輕挑秀眉:
“誰沒刷牙我就說誰,至於沒教養,我看某些連尊重怎麼寫都不懂,侵/犯別人*的女人才叫沒教養,還聽說什麼和老公結婚多年,依然對舊/情/人念念不忘 ,所以心理BT,見誰都以爲和她一樣,是吧楚楚?”
楚歡臉上笑容不減,無視墨烏梅恨得想殺人的目光,上前一步,拉開椅子示意程景怡坐下,語氣平靜地說:
“二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罷了。”
無疑,楚歡這話等於火上澆油,坐實了她的BT。
墨烏梅身子都氣得發抖,染着恨意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楚歡,你以爲找個野丫頭來就能改變什麼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把換掉的鑽石拿出來,不然我和小媛子不會放過你。”
那晚蘇媛要婚紗時,她就已經發現了鑽石是假的,所以很高興她把婚紗拿走了,今天蘇媛找到她,她無法否認,心虛之下,答應和她一起來問楚歡要回鑽石。
“二表姐,你別生氣。”
蘇媛終於慢悠悠地開口,剛纔她的眼睛一直在楚歡和程景怡身上打轉,比起粗俗鄙陋的墨烏梅,她真的是多了一份心機。
“楚楚,只要你願意把鑽石拿出來,我願意再加五百萬。”
蘇家有的是錢,她花一千萬買下婚紗,並不是要一份殘缺和羞辱,她願意再花五百萬買下鑽石,當然也不只是爲了鑽石,而是代表她對墨晉修的勢在必得。
楚歡臉上閃過茫然,一臉困惑地看着蘇媛,不解地問:
“小媛子,什麼鑽石,我不明白你們說的什麼,我們楚氏只有藥品,沒有鑽石。”
蘇媛臉色驀地一變,眼底飛快掠過一絲陰冷,笑容也跟着變得僵硬:
“楚楚,我不會把鑽石被換掉的事說出去,我是真的很喜歡那件婚紗,不想它有任何的瑕疵,那鑽石雖然值錢,但五百萬足夠了。”
楚歡也拉開一把椅子,在程景怡身邊的位置坐下,清弘水眸不經意掃過她放在衣兜裡的手,似乎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道:
“我明白了,早上大娘說婚紗的鑽石被人換過,我還以爲是她開玩笑的呢,現在你也這樣說,那是真的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婚紗一直放在衣櫃裡,我都沒拿過,是不是你拿回家的途中,被人換了?”
程景怡暗笑,楚歡這丫頭演戲還挺像的。
蘇媛臉上的笑在轉冷,緊緊地抿了抿脣,似乎知道再這樣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這虧必須吃了:
“我是自己開車回去的,絕對不可能在這途中被人換了鑽石,不過,我已經告訴晉修哥了,他說會把事情查清楚,那一千萬的支票,我也給晉修哥了。”
靠!
既然支票都給了,還約我見面做什麼?
楚歡心裡爆了句髒話,那婚紗是她的,憑什麼把錢給墨晉修,蘇賤/賤真TM的陰險,這是暗示她,她又去勾/引了她老公呢!
“哦,難怪今天有個他的未接電話,想來是告訴我,你已經給了支票的事,不過我當時太忙,沒有接到。”
臉上的笑明媚燦爛,楚歡似乎沒有聽出蘇賤賤話語裡的暗示,還掏出手機查看那個‘未接來電’,眼角餘光很清楚的捕捉到蘇媛臉上一閃而過的青冷。
想刺激她,又反被刺激了!
她的心理素質不怎麼樣嘛,因爲太在乎,所以輕易一句話就受刺激。
其實,也不能怪蘇賤賤心理素質差,她本就嫉妒楚歡搶了她的晉修哥,偏偏她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和上次說會考慮她的提議一樣。
現在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劃開解鎖鍵查看那未接來電,她被嫉妒衝昏了頭,根本沒有懷疑她這句話的真假,只是恨死了她這種不把她深愛的男人當回事的態度。
暗自咬了咬牙,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用得意的語氣說:
“對了,還有個好消息,我下週就去晉修哥的醫院,跟着他實習了,楚楚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哦!”
找你妹!
詛咒她生病呢!
蘇媛以爲她聽到這話會變色,可楚歡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她把手機放回包包裡,擡起的小臉上笑容溫和:
“是嗎,不過醫院那種地方我是不喜歡去,昨天晉修讓我去醫院跟他學習護理,說什麼做爲他的妻子是必須的技能,但被我拒絕了。”
蘇媛臉上的笑剛浮現便再次被烏雲遮住,一旁難得安靜了許久的墨賤/賤冷笑着插話進來:
“晉修有句話說得倒是對的,你連最起碼的護理知識都不懂,哪裡配做醫學世家的少奶奶,我們小媛子不僅和晉修一起長大,還爲了他考上醫學系,立志做一名優秀的腦科醫生,她和晉修纔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