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說了,他只有你一個女兒,無論是什麼辦法,都要救你出去。”律師對微微一笑。
“我可以見胡蘭嗎?!”我看着律師。
他只是搖了搖頭,我心想,對啊,我是嫌疑人,當然是見不到原告了!
我深吸一口氣,“那我的事情就交個你了!”
父親是晚上過來的,他的眼睛有些紅腫,大概是一晚上也沒有睡好,加上又去找了歡歡,肯定是身心疲憊。
“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的!”父親摸了摸額頭,分明已經焦頭爛額了,卻還要在這裡安慰我。
我微微一笑,拉着父親的手,“父親,其實沒關係的!或許在胡蘭的心裡,我是欠他們的吧!”
“我沒想到你大學時候的車禍也是她做的!這一次,我不會放過她的!”父親對胡蘭,幾乎可以用厭惡來形容,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只要是提到胡蘭,那種嗤之以鼻的噁心。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她興許也是爲了歡歡,纔會走這樣的險招的,也許你之前聽我的建議把她.....”
“她?就她?”父親冷笑着打算了我,“她這樣的人不配進我洛家!她想殺我的女兒!幾年了,我沒找到劉美嬌,卻讓我知道了,是她!可惡!”父親狠狠地砸着桌子。
我驚得跳了起來,“父親.............”
“你別爲她說好話,你現在的樣子,你跟江真,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拜他所賜,你以爲我還會容得下她嗎!”父親很是生氣。
“歡歡怎麼樣?還好吧?”我只能岔開話題。
父親深吸了一口氣,凜冽的目光收了起來,又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一點都不像我!”
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見歡歡,他得到的結論跟我的是一樣的!
“懦弱,無能!你看看她那畏畏縮縮的眼睛,哪裡像我!我洛家的孩子,不該是這樣!”父親冷哼了一聲,事已至此,他是更加不願意承認歡歡i這個女兒的!
“父親,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不想讓他再想我的事情了,他該得到休息了!
“不!回去睡不着,想到你媽,想到你,我就睡不着!當年*事情,如果也是胡蘭做的,我會找她算總賬的!”父親撓了撓腦袋,將領帶放鬆了些。
“母親?”我有些詫異,母親不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嗎!?這件事情也和胡蘭有關?!
“我只是猜測,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揹着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枉費我這麼多年這麼相信她!”父親鬱悶地嘆了一口氣。
我咬牙,母親的死也跟胡蘭有關係嗎?!
“歡歡雖然撒謊,但她心眼不壞,她可能只想救胡蘭,況且漆警官告訴我,歡歡沒有直接指控我是兇手!”我看着父親,歡歡雖然難成大器,到底是他的孽債。
“你在爲她說話?”父親詫異,“這可不像你,我女兒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母親爲何死去,自己爲何身陷囹圄,恨不得讓她們母子死了,你居然在爲她們說話!”
我猛吸一口氣,在父親的心裡我還是那個失憶前的那個刁蠻任性的洛暘?
“是她們讓我的女兒變成了這樣,讓我的家變成了這樣!她們都該死!”父親說到這的時候,爆發了。
我上去抱着父親的肩膀,“父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
“你沒有錯!錯的是她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父親扔下了我,一個人走了。
我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父親到底是在意我和母親的!
這時,漆警官進來了,看我坐在地上,扶着我站了起來,“怎麼了這是?”
“快!追上我父親,告訴他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我父親還是我父親,只要他是好的!讓他不要做傻事!”我抓着漆警官,他是現在唯一我可以相信的人,至少他不會因爲感情的緣故去做不該做的事情!
“我是來告訴你,你姐姐,也就是胡蘭的女兒要見你!”漆警官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同意與歡歡的見面。我點頭答應之後,漆警官纔是出去追我爸了。
歡歡走了起來,還是一身的白衣服,唯唯諾諾地走了進來,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猛地又是垂下了眼簾,她害怕我的眼神!
我重新坐了下來,直直地盯着她,“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媽媽不可能殺人的。”她的聲音極其微小,像是在祈求,連她自己都在說服自己,我怎麼相信她!更何況,刀是在胡蘭的手中,我親眼所見。
“爲什麼撒謊?”我看着歡歡。
歡歡只是那樣雙腳併攏地站着,手放在腹前被自己捏得發紫。微小的聲音像是呻吟,“我媽媽不可能殺人.....”
“我沒說人一定是她殺的!我只是問你,爲什麼撒謊!”我有些惱怒,終於明白父親爲何見了歡歡是那般的生氣,歡歡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那麼不起眼,跟誰說話都是這樣膽怯,她確實很難讓人承認。
“媽媽愛了他一輩子,爲什麼他最後都不肯相信我們.....”
我站了起來,走到歡歡的跟前,看着她的眼睛,她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掙脫,她渾身發抖,自始至終不敢看我。
“看着我!”我捧着她的臉,迫使她擡起頭來。
她緊閉雙眼,彷彿我是一個惡靈,她一旦睜開眼睛,我會讓她吞噬!
“我讓你看着我!”我加大了音量!
歡歡被迫睜開眼睛,只一眼,又是驚恐地閉上了眼睛。
我一把將她推開,“這件事情,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我大學的時候車禍,你媽致使的,現在又要嫁禍於我,你知不知道她在警局說是我殺人的!這裡唯一可以證明我清白的人就是你,而你,你撒謊了!你跟你你媽一樣,都是騙子!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了父親不把她娶進門而是讓她一直做個下人嗎!?因爲我父親的心裡從來沒有她!她是兇手,父親不可能娶她,讓她在身邊,就是一再地容忍她!而你,你是騙子,父親給你許下多少諾言都是空頭支票,因爲我纔是父親所在意的女兒!你們越是這樣做,父親只會恨你們!不會同情你們!”
聽到我的話,歡歡“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抓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洛小姐,求求你,我什麼都不要,你救救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