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着她,別讓她跑了!”耳邊的一陣喧鬧聲,我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只嗅到自己的身邊似乎有些血腥的味道。
手被冰涼的東西給纏住,我猛地睜開眼睛,幾個穿着*手裡拿着橡膠棒的人將我拉了起來。我身穿着大紅色的旗袍,腰部以下呈深紅色,摻雜着血腥味,那並不是喜慶,而是駭人!
順着警察的視線,我回頭,一個男人背對着我,渾身都是血,他的背部還插着一把來路不明的刀!
我錯愕地又是扭頭看了看那混牀上面的結婚照片,我的老公和我笑呵呵地被鑲嵌在了照片裡,他那明亮的眼眸,那堅毅的雙眸,只看一眼都讓我覺得喜滋滋的。
“說!人是不是你殺的!”一個叼着煙的警察走了進來,幾乎沒有正眼看我,跟着我的視線盯着那牀頭上的結婚照片!
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掙扎着衝到那具屍體面前,當我看到那張臉就是照片裡的臉的時候,我睜大了眼睛,想要吼卻一個字都吼不出來!那是我老公,我們在前一天擺了宴席,昭告所有的親戚朋友,我們結爲夫妻,偏偏第二天醒來,他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一個小嘍囉警察在一邊上諷刺了起來,“你老公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何必結婚當天把人給送上了西天!”
“也不見得是她殺的,蒐集證據,人帶回警局!”那叼着煙的警長說道。
我沒有任何的言語,任憑他們將我帶回了警局。我身穿着旗袍,在所有人謾罵聲中進了警局,坐在長凳子上,只聽到警局的電話從來都沒有停過。
我安靜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滿腦子都是前一天我和丈夫孟子赫成婚的場景,我們擺了高堂,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原本以爲會一路走到最幸福的時刻,卻沒有想到早上醒來,卻恍若隔世!
日曬三竿,警長回來了,脫掉了自己頭上那不怎麼舒服的帽子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將腿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直勾勾地看着我,“長得還不錯,爲什麼要殺人?”
我看着他,只是搖頭,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喝了太多的酒,早就暈乎着被送到了婚牀上,哪裡知道醒來的時候我的丈夫已經死於非命!
“死的人是你丈夫,你一沒哭,二沒鬧,這不是一個妻子的反應。你現在要是什麼都不說,明天你就能被槍斃!”警長又是點了煙。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可我沒有任何的理由殺死我的丈夫!
我垂下了眼簾,緩緩開口,“我沒有殺子赫!”
“那你爲何這樣的反應,你是在高興他死了,還是在心裡早就開始慶祝了?!”
我擡眼看着警長,扯了扯嘴角,一股子腥甜鑽進了口中,手在桌子底下扯着自己那沾滿了孟子赫血液的裙角,又是重複了剛纔的話,“我沒有殺子赫!”
“不是你殺的,那還有誰,房間裡就你們兩個人!”警長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將從我家裡拿過來的相片扔到我面前,“他是你丈夫,你怎麼下得去手?”
照片裡的我和孟子赫一臉幸福,我猛地閉上了眼睛,想要阻止眼睛裡奔騰而來的淚水,悲傷終於還是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