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到處都瀰漫着歡樂的氣息。
改建後的分水鎮,就是熱鬧非凡。
沒人爲吃穿煩惱,不再爲以後憂慮。
一切,熊銘都替他們考慮周全。
年老的做點手工活,年壯的乾點體力活,年輕的就進入了熊銘的軍營裡。
有頭腦的就經商,老實本份的人,就種點蔬菜、糧食。
熊銘的心,整天都在牽掛着宇文浩他們。
除了等待,就是期盼。
夏芸身體恢復了許多,只是仍然無法開口。
自從母親來後,她的心情慢慢好轉,不再爲曾經的不愉快,念念不忘。
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不想再去回憶。
有些事情,既然發生,已經無法改變。
埋怨沒有用,只能勇敢面對。
司馬懿還是堅持給她找草藥,想醫治她好的啞病,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他不想放棄,夏芸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不能就這樣一輩子成爲啞巴。
更明白,熊銘心裡很愛她,而且還需要她。
目前時間緊迫,不可能去找師傅黃藥師,只能抱着試試的心態。
抽空的時候,還慢慢研究師傅曾經給他的書,裡面都是關於毒藥與解藥的內容。
相信能夠有辦法,幫夏芸解毒。
毒解開了,自然就能夠說話。
熊銘擔心有風險,寧願夏芸一輩子不說話,也不想讓她冒險。
可是夏芸卻鼓勵司馬懿,希望他大膽嘗試,因爲她想早點說話。
都憋了好多天,心裡難受極了。
慢慢的,夏芸感覺嗓子不再疼痛,只是不能發聲,她相信總有一天會好。
時間都過了幾天,還沒有見九號他們回來。
安寧開始着急了,熊銘擔心是不是出了問題,司馬懿也成天悶悶不樂。
逍遙子看着他們幾個都憂心忡忡,只是不明白司馬懿爲何如此惆悵。
是因爲皇上和皇后,還是因爲夏芸的病!
熊銘早就讓人騰出幾間空房子,等着他們回來居住。
左等右等,還是沒有消息。
安寧有點失望 ,熊銘愁眉不展,司馬懿心事重重。
望樓臺的侍衛急匆匆跑來告訴熊銘,有二十幾個人朝他們鎮上走來。
肯定是他們!
熊銘一陣興奮,即刻放下飯碗跑出去,接着是司馬懿,然後是安寧公主。
李嵐父親喃喃自語:有那麼緊張嗎!
熊銘站在望樓臺上,果真看見東方過來二十幾個人,猜測是九號他們回來了。
“兄弟,會是他們嗎?”
安寧緊繃着臉。
“公主姐,肯定是的。”
熊銘嘴角一抹笑容,等了這麼久,一定是他們。
期盼了好久,等待了好久了,總算是等來了。
“公主,應該是的。”
司馬懿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安寧好奇的望着他,怎麼跟自己一樣開心,好像是他要見自己的父母。
走近了,看見了。
九號、十號走在最前面,他們也看到了熊銘他們,而且還把衣服脫了,揮舞起來,偶爾還聽見誰在喊叫。
“太好了。”
安寧竟然跳了起來,終於要看見父母了,竟然不知道跟他們分開多久了。
“三弟!”
“二哥!”
熊銘和司馬懿同時抓住安寧的胳膊,一躍而下。
“啊!”
安寧一陣尖叫。
還在喊叫,卻已經落地。
安寧責備他們,怎不提前打招呼,把她嚇出一聲冷汗。
熊銘和司馬懿笑了,他們要出去迎接。
“我們回來啦!”
“你們辛苦啦!”
熊銘走出鎮上大門,笑嘻嘻的望着他們。
爲了安全起見,熊銘在鎮上的東南西北,分別做了大門。
如果外面有人來襲,老遠就會看見。
有了這四個大門,熊銘也就放心多了,他要爲鎮上居民的安全着想,既然大家相信他,就得爲他們負責。
功夫不負有心人,真的讓他們找到了。
熊銘此時的心情,像是喝了蜂蜜一樣甜。
他們一個不少的回來了,而且還帶回兩個身着破爛衣衫的大娘和大爺,凌亂的頭髮也遮住了臉,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知道他們一定很難過,也很尷尬。
熊銘確定,就是他們。
不能說話,滿肚子的委屈,相信曾經受過不少屈辱。
一切都是東方玉所賜,如果以後抓住他,讓他當乞丐的機會都沒有。
看他們走路的姿勢,腿部可能也有問題,可能是受東方玉折磨造成的,熊銘咬牙齧齒,發誓讓東方玉生不如死。
“哈哈哈!”
一陣熟悉的笑聲傳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東方白已經出現在兩位老人背後。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走,還一直住在這裡。
是誰把他留在這裡的,熊銘不敢想象。
“你爲何在這裡?”
“是夏芸!”
東方白臉上露出一絲奸笑。
他的劍早就放在老人脖子上,看樣子是威脅熊銘。
簡直胡說八道,夏芸還差點死了,怎麼可能是她!
熊銘氣死了,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看來真的有內鬼,不是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放屁,夏芸的毒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之前的確是她放我走的,是她想跟我走,不想跟着你熊銘,可是我心裡從來沒有她,不願意帶她出去,後來爭執纔給她下藥了。”
東方白一臉獰笑。
“一派胡言,夏芸是後來中毒的。”
司馬懿厲聲訓斥。
熊銘也不相信,知道他是陷害夏芸。
夏芸眼睜睜的瞪着他,卻不能罵他,急得哭了。
王八蛋,竟然胡說八道!
“混賬!你想做甚!”
安寧惱羞成怒,看見東方白的劍放在兩位老人脖子上,相信他們就是日夜思念的父母。
“哈哈哈,你們今天都在,想救他們可以,熊銘給我滾過來。”
東方白有恃無恐的瞪着他們。
九號感覺過意不去,眼看就要到家了,東方白卻出現了。
“兄弟,我今天就是跟他拼了,也要把老人救出來。”
九號氣呼呼的望着東方白,拔出刀。
“如果想讓他們死,你就放馬過來。”
東方白的劍已經挨着那位大爺,脖子已經出血。
看樣子,他是動真格。
亡命之徒,不敢惹。
“不要。”
安寧、熊銘、司馬懿同時喊叫。
此時此刻,最緊張的就是他們三個。
安寧急得不知所措,心就要蹦出來了。
司馬懿兩腿開始顫抖,整個人似弱不禁風的樹枝,像是見風就倒。
熊銘好似如坐鍼氈,芒刺在背,還有着窒息的感覺。
知道安寧是擔心父母,熊銘是爲了找到自己的父母。
逍遙子一臉疑慮,司馬懿如此緊張,又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