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賢贊同。
這個大女兒,認爲自己美貌出衆,從來不把任何放在眼裡。
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任意爲之。
文麗還不知道,自己男人,就是七夫人曾經的未婚男友。
不過,文天賢是清楚。
是他看上了王若曦在先,後來纔有她男人娶了文麗。
大夫人看了白衣人一眼,低聲:“文武,就聽文玉的,等大哥文韜回來,再做打算。”
白衣人擡頭:“好的,母親,聽您的。”
知道是爲了自己好,自從見了夏芸,只要能夠和她結婚,即使死也值得。
家裡幾個女人,都是父母之意,並不是他喜歡的。
至今,沒有一個女人生孩子,是因爲很少和他們同房。
大夫人曾經叫大夫到家裡來看過,認爲是兒子生理有問題。
最後得知,不是兒子身體問題,是兒子心裡問題。
三兒子文玉不一樣,還稍稍聽話,從來沒有反對,父母給他找的女子。
二兒子就是個死腦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三兒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家裡依然,跟幾個夫人和睦相處。
幾個夫人,即使知道,也沒有怪罪於他,起碼在家裡,還是愛着他們,跟文武不一樣。
文武是一個固執的人,不喜歡,不會裝。
夏芸呆在房子裡,痛苦欲絕,明明差點回去,卻又落空。
以後更難,熊銘肯定沒有找到她,才把文天賢女人弄走,交換她。
這次來的目的是籌集款,卻落入壞人手裡。
都怪自己大意,才上當被騙。
正在惆悵的時候,白衣人走了進來。
文武盯着她,滿臉喜悅,眸子裡裝滿興奮,樂道:“我這輩子只喜歡你,以後會好好待你,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
雖然在客棧是過分,那是激動,不知道怎麼表達。
聞聲,擡頭,無視。
夏芸冷聲:“我不可能喜歡你,我只喜歡自己的男人。”
癡人說夢!
父親壞,兒子壞,怎可能跟他結婚。
一家人,都是壞人,如果出去,一定要熊銘收拾他們。
“我不管那是否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就足夠。”
白衣人臉色黯然,這輩子,難得喜歡一個女人,怎可能放過她。
他也相信,日久生情。
時間長了,興許被感動,就會安心過日子。
他們家,在蘇州,是最富有,就不相信,她不會該變自己的想法。
“都跟你說過,你不能跟我結婚,你會死去。”
夏芸怒視着他。
“我不管,一定想辦法,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他相信,大哥應該有辦法幫助他。
如此固執,讓夏芸頭疼。
不知道再怎麼跟他解釋,唯有期待僥倖逃出去。
此時,倒希望他大哥出事,永遠不要回來。
她知道,黑衣人找他師傅去了,他們還在等他。
熊銘垂頭喪氣回到客棧,只能等王若曦的消息,曾經跟她交代過,萬一失敗,希望她能夠幫助自己,找到夏芸,只要有她具體藏身之處,就會救出她。
就憑王若曦,是不可能將其救走。
此時,王若曦腦子一片凌亂。
父親慘死的模樣,現在還殘留在腦海裡。
一個女人的手掌,就在他前胸,大家都說是中了毒掌而死。
怎可能有假!
可今天剛知道,欽差夫人就是毒掌,也太巧合了。
假如真是她,怎麼辦!
不管怎樣,就是要想辦法接近她。
可如今,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裡。
文府很寬,想藏一個人很容易。
聽熊銘口氣,他夫人沒有在後院。
會是哪裡?
她決定問一下文天賢,可是想到晚上就要,她心裡就很難受。
反正已經是他女人,只要找到殺死父親兇手,逃離這個文府,她只能忍受。
吃飯的時候,王若曦沒有前去。
她越來越討厭,那個死老頭,更不想看到他的女婿,之前青梅竹馬的男人。
文天賢進來了,身後跟着一個丫鬟,手裡還端着飯菜。
“七夫人,我把飯菜放在桌子上,您慢用。”
丫鬟把飯菜拿出來後,就迅速離開。
文天賢瞅着美妻,柔聲:“還在生我的氣嗎?”
上次的確騙了他們,這次可是真的去救她。
低頭,垂簾。
文天賢笑盈盈的瞧着她,低聲:“現在都回來了,就不要再生氣,女人生氣,就不漂亮。”
聞言,挑眉。
王若曦怒道:“假若失敗,我就永遠回不來。”
文天賢知道她受了驚嚇,繼續安慰:“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怎可能會失敗。”
王若曦收斂憤怒,嬌嗔:“都是那個女人,我要見見她,看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讓文武不想把我換回。”
文天賢皺着眉頭,沉聲:“今天不是見過嗎!”
王若曦嘟着嘴,低沉:“我只是看了一眼,哪有心情欣賞她。”
“哦,反正他們要結婚了,等結婚的時候,我們還要喝他們的茶。”
文天賢滿臉皺紋,夾帶着一絲笑容。
王若曦嘟着嘴脣,悶聲:“不行,好像你們都喜歡她,我一定要見她。”
“那就叫人把她送過來。”
二兒子曾經叮囑,任何人不能見她。
害怕熊銘知道,把她救走。
不能因小失大,到時二兒子埋怨,也不好意思交代。
王若曦藏起怒火,笑道:“沒事,我只是看看,說不定我們還能聊得來,到時還可以勸勸她。”
文天賢點頭:“那你趕緊吃飯,我去跟兒子說一下。”
他認爲夫人說得有道理,如果勸服,是最好。
兒子成天跟一個板着臉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多沒有意思,自己曾經也是這樣過來的,那可是難受死了。
當初七夫人也不喜歡自己,雖然知道,現在可能也不喜歡他,起碼沒有拒絕。
王若曦小聲:“好,我現在就吃,一會兒就去看她。”
她拿起筷子,往嘴裡夾菜。
不吃飯,只是騙他們,早就餓了。
客棧的飯菜,哪有家裡好。
等他離開後,王若曦把所有飯菜吃了個精光。
聽到父親的話後,白衣人驚訝,道:“父親,你不能答應她。”
文天賢沉聲:“七姨娘說可以勸一下她。”
紫衣人點頭:“父親的話,有些道理。”
誰都知道,當初七夫人也不願意跟文天賢。
時間長了,可能會想通,還不是照樣跟他過日子,偶爾陪父親出門。
白衣人笑道:“對,就這麼辦,讓七姨娘去勸說。”
如果能夠說服她,自己就不再擔憂。
他囑咐服侍,夏芸的丫鬟,嚴加看管,不能大意。
王若曦走進,夏芸房間。
看見七夫人,夏芸先是一愣,然後低頭。
熊銘就是利用這個女人,可卻被騙。
看見夏芸沒有理睬,王若曦走過去,沉道:“我是奉二公子,前來看你的。”
看見丫鬟盯着他們,王若曦把自己的手鐲遞給了她,低聲:“我看她可憐,你先出去,有人在,可能不方便。”
丫鬟接過手鐲,趕緊放進自己衣兜,離開房間。
相信不可能救走她,自己就在外面等着。
等丫鬟離去,王若曦小聲:“我認識熊銘。”
夏芸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
王若曦悄聲:“你爲何不說話?”
夏芸搖頭,眼淚汪汪。
王若曦明白,可能被點了穴道,走過去,解開穴道。
夏芸細聲:“你知道熊銘是誰?”
王若曦點頭:“欽差大人,你的夫君。”
看來熊銘沒有告訴,她的真實情況。
看見夏芸猶豫,王若曦低聲:“你現在要配合他們,假裝聽話,讓人知道,是因爲我,改變了想法。”
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勸慰她。
時間不早,王若曦叫她小心,說以後還會來。
害怕他們多心,必定夏芸的住址,很少人清楚。
“你自己也要小心,再點穴。”
怕被發現,夏芸吩咐王若曦。
由於中了軟骨散,自己根本無法解開穴道。
“嗯!”
點穴後,王若曦轉身離開。
丫鬟盯着她,問:“七夫人,怎麼樣?”
王若曦笑道:“今天有收穫,回頭再過來看你們,方纔的東西,小心藏好。”
“謝謝七夫人!”
她何嘗不知道,如果讓白衣人知道,會認爲是被賄賂,不被趕走,就會被罵。
等王若曦離開後,丫鬟來到夏芸身邊,發現穴道沒有被解開,終於放心。
什麼都不擔心,就害怕七夫人救走夏芸。
二公子曾經再三叮嚀,即使七夫人來了,也要小心謹慎。
不是不相信她,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王若曦,有什麼想法。
何況曾經被熊銘綁架,擔心被熊銘收買。
丫鬟瞧着夏芸,沉聲:“這就對了,其實二公子挺好,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機智英武......”
聞言,擡眸,揚眉。
聽她念叨,好像白衣人在她眼裡,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夏芸清楚,這個丫鬟喜歡白衣人。
感情的事情很難說,只要喜歡,就會情不自禁。
丫鬟年紀應該不小,早就情竇初開。
這種年齡,如果不是丫鬟,應該成家。
每個人的命運不同,就跟自己一樣,當初跟哥哥尋找父親,迷失在路上,後來被東方玉帶回家,跟東方玉作伴,陪他練劍讀書。
偶爾也在想這個問題,假如不去尋找父親,可能在家裡跟母親過日子。
母子三人,雖然不富裕,也能填飽肚子。
也許不會認識熊銘,更不可能是現在的局面。
倒不後悔,如果不是這樣,熊銘就不會愛上她,她也不可能遇到熊銘。
一切都是天註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