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忠心不二

文玉怒氣衝衝進來,他的傷勢被黃藥師醫治好了,聽說夏芸爲了拯救百姓,獻出了很多血,急忙趕來看看,卻發現文思正盯着她看。

聞聲,望去。

文思起身,趕緊收拾心情,低聲:“三公子,你誤會了。”只是青睞於她,怎可是敢胡思亂想。

“啪!”

文思一耳光打過去,怒罵:“明明我看見,你盯着她......”

“三公子,我是喜歡雲妃,只要是好人,都會喜歡她。”文思捂着臉,很委屈的瞧着文玉。

不僅美麗,而且善良。

黃藥師走進來,低沉:“文思跟我說過,他想做太監,服侍雲妃。”他能看出來,文思的確愛慕夏芸,爲了她,竟然甘願做太監,的確不易。

文玉的誤解,他能夠明白,黃藥師清楚,也聽說過,文家三個兒子都喜歡夏芸。文武曾經當着黃藥師,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統統告訴了他。這也不怪他們,夏芸的確太美,特別是中毒後,可能真的跟,那些毒藥及毒物有關。

夏芸早就把吳晴和李嵐的事情,告之於他。他清楚,是李嵐巴不得夏芸早點死去。

出乎意料,卻因禍得福。

夏芸沒有被仇恨侵蝕,反而獲得情愛,還讓皮膚更加潔白光滑。

“什麼?”

文玉差點跌倒,文思趕緊扶住他。

的確震驚。

好好的,做什麼不可以,偏偏當什麼太監。

“爲何?給我大哥說過嗎?”

文玉知道,文韜很喜歡這個文思,他們主僕感情很好,大哥對他像親人一樣,相信文韜不會同意。

文思搖頭:“沒來得及,大公子忙着走了。”本來是想跟他商量,這件事情,他考慮了幾天,只是無法開口,還害怕夏芸不會同意。

文玉沒再阻攔,沉聲:“你自己考慮清楚。”他相信大哥,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跟着夏芸,他們都會放心。夏芸是一個好人,不會虧待下人,只會善待他們。

看見夏芸還在昏迷,文玉問:“黃師傅,雲妃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

黃藥師鎖緊眉頭,小聲:“這個沒人知道,看她自己個人造化。”也許很快醒來,也許不會醒來,沒人敢斷定。

文思沉着臉,細聲:“我會候着雲妃,等她醒來,她是一個好王妃,皇上需要她,百姓也需要她。”如此好的王妃,沒人不會喜歡,大家也會爲她祈福。好人有好報,相信好運、幸運都會爲她降臨。

文玉緊盯着文思,感覺他說話,有點女人味,之前沒有注意。如果有他在夏芸身邊,可以放心,此人忠厚,曾經對待他大哥,也是忠心不二。

黃藥師離開夏芸房間,想去看看,那個王若曦是否醒來。喝了藥後,還沒見她醒來,不過體溫恢復正常。

“怎樣?”

黃藥師走進來,盯着愁眉不展的文武。

文武搖頭:“還不知道。”滿臉憂慮,都這麼久了,按說應該醒來。

黃藥師把脈後,低聲:“沒事,身體狀況恢復,可能很快醒來,她是攜帶體,跟其他人不一樣。”攜帶體發病的時候,比其他病人嚴重,在恢復過程也慢許多,何況曾經照顧文武,身體虛弱,相對之下,要慢許多。

那個李嵐不一樣,她本身是毒體,恢復很快,毒素對她來說,並無多大妨礙,只是傳播較快。

看見黃藥師離去,文武思緒萬千。這個王若曦,其實還是蠻可愛,被他們文家害得夠慘。既有同情,也有疼愛。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拒絕他。感情的事情,他自己也說不清。

第一眼見到夏芸後,甚是喜歡。後來知道,是皇上的王妃,心裡一下涼透。不是害怕皇上,那瞬間,感覺夏芸是何等高貴。

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豈能任人隨便喜歡!早就對她是敬重,不是愛慕。

不敢,也不配,文武還是有自知自明。

現在他的心裡,只有這個王若曦,如果以後,可以長伴廝守,也是幸福的一件事情。很遺憾,母親已經離去,她早就盼望着孫子,只是文武不滿意,母親給她找的女人。

突然想起,那個小屋的秘密,這次忘記給大哥說。他反正要回來,到時一定記住。文武很想知道,母親和大哥,到底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讓父親知道的。

瘟疫後,蘇州城像是生病了一樣,沒有恢復原樣。驚心動魄的一場瘟疫,讓大家至今毛骨悚然。

大家都知道,夏芸爲他們獻血,都爲她祈禱。最近寺廟人不少,都是趕去爲夏芸祈福。每天都有人,前去文府看望。但是黃藥師沒讓進,夏芸還沒醒來,需要清靜。

無奈的百姓,只好每天前來文府門口,打探夏芸的情況,每次都是掃興而去。

藥鋪老闆都免費爲夏芸,送去補藥,他們都清楚,沒有夏芸,瘟疫不可能就此罷休,那三千人會相繼死去。

即使有黃藥師,沒有她的血液,任何人都束手無策。

城內,出奇,平靜。

王若曦沒有醒來,文武跟之前一樣,也在她耳邊說話,想喚醒她的意識。

“你要是醒來,我一樣會娶你爲妻。”

文武現在還記得,王若曦在他面前說的話。

他曉得,王若曦是爲了讓他清醒,胡亂說話,可他已經當真。現在的話,是她的真心話,只要她醒來,絕對娶她。這次經歷生死之後,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若曦慢慢張開,朦朧的眼睛,看見是那個自己喊叫的老二。

文武抓着她的手,沉聲:“當然是真的,我喜歡你。”

“我曾經是文天賢的夫人,你不會在乎?”

王若曦不相信,嘟着嘴,哪有這麼好的人,好多人躲她來不及,他卻自己貼上。

文武搖頭:“我不在乎,只要你答應。”

聞言,垂簾,壓眉。

王若曦到不好意思,摸了一下額頭,低沉:“算了,你是跟我開玩笑。”自己曾經是一個青樓女子,雖然不是自願,被東方玉陷害,可心裡那道坎,還是過不去。

文武一下解開面皮,沉聲:“我是文武,我是認真的。”

“你,怎麼是你!”

王若曦一耳光打過去。

文武沒有躲避,在他臉上,深深留下幾個手指印。

看見手指印,王若曦有點內疚,問道:“爲何不躲?”

文武搖頭:“我知道,你還在生我們家人的氣,可那都過去,我父親也已經離開,我要代替全家向你謝罪!”

他站起來給王若曦鞠躬。

王若曦揮手,悶聲:“不必,我享受不起!”

文武柔聲:“其實是我喜歡你!”他上前緊緊,摟住王若曦,“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疼你!愛你!”

王若曦想掙脫,離開文武懷抱,剛恢復沒有力氣,只好軟弱無力的靠在他肩上抽泣。

“我可是你姨娘,而且......”

她用粉拳,使勁打着文武。

“我知道,你是被迫無奈,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之前的事情,我們統統忘記,好不好?”

只要能夠和她在一起,他想離開這個地方,帶她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

這幾天,在她身上,他找到了男人的感覺,每次給她喂藥和喂水,心就會砰砰亂跳。心跳的感覺,是他期盼很久。

王若曦還是搖頭,沉聲:“於妃說過,要我不能嫁人。”

既然開口,不能違背。

“放心,我去給她說。”

文武知道,夏芸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只是爲了防她跟熊銘。

王若曦的確很美,只是稍稍,差夏芸一分,應該是聰明不及,其他的,不差上下,就是大妹文麗,遠不及她。換做是其他女人,也會防着王若曦。

既然他文武娶了,相信夏芸不會顧忌。

遇到了,就不想錯過,更不會放過。如果留在蘇州,難免有人嘲笑。

在皇宮,有兒子娶父親的遺孀,可他只是百姓,肯定沒人看好這段姻緣。

唯有離開,衆人不知。

到時隨便人家怎麼議論,他們也聽不見。人生很短,一晃就過去,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你真的喜歡我?”

王若曦再次確認,長長的睫毛上下晃動。做夢都沒有想到,會跟文天賢兒子在一起。記得之前,文武一直仇視她,只要見到她,就會躲開,無法躲開的時候,就會視而不見。現在突然說要娶她,真的不敢相信。

文武摟緊她,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那時候我不懂事。今天說的是真的,如果有欺騙你,天打五雷轟!”

“別!”

王若曦用纖細的手,捂着他的嘴脣。

“若曦!”

文武的嘴,掩蓋住她滾燙的嘴脣。

“文武!”

她的心也撲哧撲哧,跳個不停,終於找回當年的感覺,兩個人緊緊摟抱在一起。

相愛恨晚。

其實王若曦,在文武身上,早就找到了那種感覺,只是不知道是文武,所以才口無遮攔,說出了那些話。一是爲了讓文武醒來,二是的確有點心動。

這輩子,曾經深深愛國劉華,後來由於背叛,心已死。文武突然的表白,剛開始是很驚訝,後來發現,文武是真心,而且自己也有點動搖。也許他說得對,都過去了,不要理睬那些世俗,只要問心無愧。

他們相愛,沒有錯。曾經的身份,也無所謂,都是被迫。世道的炎涼,纔會讓他們淪落如此。遇到了,就不能錯過,愛了,就要珍惜。

“你們在做甚?”

“你來啦!”

文武趕緊放開王若曦,感覺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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