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宇沒想到安沐提前一天來了劇組, 也沒想到敲門的會是他。
安沐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古安萱呢?敲門沒有人,我專門拿生日禮物來給她,居然不見人!”
“她回學校了。”
“回學校?”安沐覺得奇怪, “她不是留在這裡陪你養傷嗎?居然捨得回去?還是你們鬧崩了?”
沈司宇心情好, 不和他計較:“我們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安沐不像之前的反對, 倒是很有興趣的追問起來, “才那麼幾天, 你們兩個就開竅了?誰先表白的?”
沈司宇也不理他,他們兩人的事沒必要跟安沐說,拿起劇本繼續看。
安沐見他這樣不耐煩了, 扯過劇本丟在一邊:“我說你還真是書呆子,這劇本你都能背了還看什麼?”
沈司宇擡眼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能背了?”
“我關心你啊!在劇組我無時無刻不盯着你。”
安沐也沒個正經的時候, 沈司宇目光繼續轉回劇本上。受傷的這段日子他都沒碰過劇本, 是該好好再看看。
“別看了, 既然古安萱不在,我們也可以好好算了總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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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沐說的算總賬就是把他帶到了跆拳道道館, 讓他一起換了道服,他說要和他來一次男人的對決。
安沐一邊鬆着筋骨,一邊拋出話:“之前在醫院我說我欠你一頓打,大丈夫說話算話,今天我就讓你打打我。”
沈司宇就站在他對面看他, 安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已經起了範:“但是我沒說我是站着讓你打, 我還是可以反抗的。之前古安萱說我卑鄙, 那今天我們光明正大的來比一場。”
沈司宇對他這一番說辭覺得好笑, 擺明着是耍無賴:“對付我一個剛出院的傷者,是不是不厚道?”
“我看你狀態好的不得了, 不算欺負你。今天是我,給你機會打我。”
“那謝謝你。”
安沐肯定想不到沈司宇學過跆拳道,以前沈司宇接過一個角色,跆拳道館的弟子。雖然他在戲裡只是一個湊數的存在,但也因此在劇組裡有了更多的空閒時間,那段時間他認識了劇組請來的跆拳道指導教練,和他學了好幾個月。之後沈司宇有空也會自己練練,他自認爲自己的水平不算太差。
沈司宇也想不到安沐約他來跆拳道館卻對跆拳道一竅不通,根本就是胡亂打一通。光有嘴上功夫,身體卻很誠實的體現了他的水平。
每次對打沈司宇輕鬆避過安沐的拳腳,才過幾招就知道了安沐的水平。就故意先守着不進攻,看安沐開始累了他纔出手,三兩下就把安沐打趴下了。
安沐倒在地上,已經被打懵了。
“沈司宇,你不是說你是剛出院的傷者嗎?你像傷者嗎?賣什麼慘?”
“這是事實。”
安沐氣惱的站起來:“剛纔讓你了,再來!”
兩人再比結果也是一樣,安沐沒多久又躺下了。安沐不服輸,倒下又要再來,直到自己站不起來。
沈司宇看着狼狽的安沐也覺得解氣,就算知道安沐不會也沒手下留情,之前他確實整了自己。重要的是他還那樣對古安萱,他是替女朋友出氣的。
他站倒下的安沐身旁,笑着問他:“還要打嗎?”
安沐躺着緩了好一陣才說話:“你纔是最陰險的,明明是高手還裝可憐,擺明着欺負人。”
沈司宇還是覺得好笑:“是你約我來這的,我可沒說要來。”
“我讓他們調查了你那麼多,怎麼沒查出來你會跆拳道?真是廢物。”安沐揉着被打的地方,坐起來,“你下手還挺狠的,真是想打死我啊?我可是你未來大舅子啊,妹夫。”
沈司宇揚揚眉,不可置否。聽到安沐這麼稱呼他覺得很奇妙,以前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和他有這樣的關係。
不過就算有這層關係他是還挺想打安沐,現在有這個他給他這個機會自然不想放過:“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我還想好好活着。況且還要拍戲,被你打殘了電影可就黃了。黃了我不介意,可要爲你考慮了,畢竟是你唯一一部當主演的戲吧?”
安沐說的可真是好聽,處處爲妹夫着想。
不過沈司宇也解氣了:“走了。”
沈司宇先走出道館去換衣服,安沐馬上跟上來了:“怎麼不等我,我現在是傷員!”
司宇本想早點回去和古安萱聯繫,但是安沐又拉着沈司宇一起去吃飯,說自己實一個人先過來的沒人陪他吃飯不習慣,還說他有東西託他轉交給古安萱。
兩人剛坐下,安沐就把東西拿出來了:“交給古安萱,也別說是我送的。要是知道是我送的她肯定不會收。”
東西包裝的很好,方方正正的,看不出是什麼。
沈司宇問:“這是什麼?”
“相機啊。”安沐迅速點了菜,拿着菜單給自己扇風,“我記得以前我拿過她一部相機,現在就當還給她。”
說到以前,沈司宇也想了解:“以前在家你爲什麼會那樣對安萱?”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老是想跟我吵架。”
“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知道嗎?告訴我,好讓我避雷。”
“你爸爸,爲什麼這樣對安萱?”
提到自己的爸爸,安沐說話倒不是那麼直接了:“其實我爸呢,是對我比較好。我懷疑我爸就是重男輕女,所以不喜歡安萱。”
“你也看的出來你爸不喜歡安萱,爲什麼你還是想帶她回家。很明顯她在你們家裡過得不開心,她的不開心也有你的原因。”
“我們始終是一家人,難道她就真的永遠不回家?”
古安萱喝醉的時候哭的那樣傷心,沈司宇接着說:“你知道安萱每年都會守着你的生日直播看嗎?”
安沐看着沈司宇愣了一下,他是想不到。
“我以爲她是真不在乎。” 安沐笑了笑,“雖然我們同一天生日,但從沒在一起過過生日。每年我都是和我爸爸在外面辦生日會,安萱就和我媽在家裡。說起來,我媽也沒跟我過生日過,小時候我不懂,長大我想問時我媽就不在了。我也覺得奇奇怪怪的,我們一家四口好像很難聚在一起。”
古琦月是在安萱七歲那年去世的,怪不得古安萱那天說六歲之後就沒過過生日。
“我記得我媽去世的那一年,到我們生日的時候我爸又要帶我出去過生日,安萱就一直跟着我問我去哪裡,說今天有個大蛋糕,沒人陪她吃她吃不完。當時我問我爸爲什麼不帶安萱一起,我爸沒回答我。那之後安萱就沒提過生日的事,態度對我也不好了,我們就變得像仇人一樣。”
安沐說到這又不滿起來,憤憤的說一句:“古安萱從那時起就從沒叫過我一聲哥哥。”
聽了這些事,沈司宇更加心疼了:“你確實不像個哥哥,你對她態度好過嗎?”
安沐稍作思考,回答的很是無所謂:“我小時候喜歡捉弄她,不過就是小朋友打鬧而已啊,誰知道她那麼記仇!”
“你怎麼捉弄她的?”
安沐不回答他了賣起關子:“我幹嘛要跟你說那麼多?以前的事古安萱都沒跟你說?”
他又笑了笑,繼續說:“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古安萱以前的事。”
沈司宇停下筷子看他:“什麼事?”
“教我跆拳道。”
沈司宇不明白:“你想學不是可以找更專業的人教你嗎?何必找我。”
“你以爲我沒找過嗎?以前那些教練沒教多久就跑了,一個個慫的跟什麼一樣,只有你敢這麼打我,現在還疼呢。”
“你確實挺欠揍的。”安沐這話裡的感覺是自己找罪受。
安沐難得沒反駁他:“就是了怎麼樣?”
“那好,我教你。”
沈司宇確實想更加了解古安萱的過去,這個交易還算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