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的手指落下,解開了她第一個鈕釦,唐語輕的呼吸瞬間屏住了。他的目光如此熾熱卻又帶着薄怒地望着她脖子上的某個點,她覺得渾身的肌膚都開始熱燙起來。
***
“剛剛,是想說自己咬的?”霍行琛眯了眯眸子,手指輕輕拂過她鎖骨的位置,“這裡,也能咬到?”
“……”唐語輕愣住,剛剛跟陸南城的拉扯太過激烈,腦袋又過於混亂,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位置也有了痕跡。
靜默的空氣,開始緊窒起來,男人目光陰鷙,沉不見底。
“誰?”他的手指依然落在她鎖骨的位置,很輕,聲音卻是冷如冰,“誰弄的?”
“……”唐語輕只覺得喉嚨的位置乾渴,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能怎麼說。
“我不在的這幾天,都過得很精彩?”霍行琛眯了眯眸子,轉身在黑色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抽出一支菸來。
煙霧繚繞,男人眸光深如大海,這樣站着,有種被審判的錯覺。
嗯,不是錯覺,審判,就是這個詞。
他可以坦然地帶着他心愛的女人,言辭行爲毫不避諱;他可以離開無論多久,只是陪伴他心愛的女人,從不需解釋。現在,他需要她的解釋,又是什麼?
果然,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不公平的嗎?
唐語輕輕勾了嘴角,想到頒獎典禮上佟巖出現的瞬間時的驚訝,想到打電話給他時蘇響雨對他親暱的稱呼,呵呵……她真是不明白他的質問是代表什麼意義?不是……就要離婚了嗎?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霍行琛掐滅手中的菸頭,又煩躁地站起身來,唐語輕輕輕迎視着他逼人的視線,深吸了口氣:“精彩談不上,不過也算過得不錯。”
“怎麼樣的不錯法?”霍行琛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黑眸獵豹一樣危險地眯起。唐語輕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神情的,他總是冷漠寡淡,偶爾也有嘴角含笑的吻合,這般暴戾的樣子……她從未見過。
“不錯就是不錯,就是這樣。”唐語輕勾起嘴角,那雙眸子淡然如月光,嘴角的微笑還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這樣?”他眯着眼睛,手指輕輕下滑,撕拉一下,唐語輕身上的衣服被撕開,鈕釦蹦落,滿地跳騰。
唐語輕心裡一驚,往後退了兩步,他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攬回,那麼近的距離,她看清了他黑眸裡跳動的憤怒,那是要將她燃燒成灰燼的溫度。
“霍行琛……”唐語輕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你已經找到你心中的女人,我們就要離婚了……”
“就要離婚?……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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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灼熱到讓她的神經都在沸騰,唐語輕攥了攥手心,男人的脣輕輕碰了碰她的脣,她一陣顫抖。
一個天旋地轉,唐語輕的身子便被丟到了巨大的沙發上。他的身子隨即壓下,唐語輕還來不及反應什麼,身上的衣服便如數丟到了地上。
心臟的位置在劇烈地跳動,有種恐慌從骨髓深處蔓延,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冰冷麻木。她攥着手心,努力讓自己平靜開口,聲音卻是有些發顫了。
“你……幹什麼?”
“離婚協議一天沒簽,這段婚姻就有一天法律效應!唐語輕……”他的手指輕輕摸着她蒼白的臉,“你說,我是不是太*你了,讓你連什麼叫原則都不知道!”
“該怎麼懲罰你,嗯?”
火熱的脣落下,他的吻強勢地讓人恐慌,吞噬啃咬,輾轉吸吮,明明不是陌生的事情,唐語輕的身子卻在微微顫抖。
進攻那般強勢,唐語輕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側過腦袋,清冷地開口:“什麼叫原則?霍總不準備對你的alice小姐交代嗎?”
“我只需要你對我的交代!”霍行琛扳正她的頭,“唐語輕,我現在還沒有跟你離婚。”
心中莫名地鈍痛,兩雙眸子這樣靜默對視了幾秒,他的脣再度火熱強勢地虜獲了她的紅脣,原本就是那麼強勢的一個男人,怒氣之後的毫無剋制讓唐語輕無從招架。
心底是悲涼的,這麼一個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某種工具,雖然,他們之間的地位從來都沒有平等過,可是這個男人,給予她更多的,是溫暖。
但現在呢?不是傷害是什麼?他說的話,做的事,對她都是傷害。即便沒有離婚,又怎麼樣?他跟蘇響雨,是不是不該做的,該做的都做盡了?怎麼可以這樣不公平?
渾身麻木,臉上的溫熱感,才讓唐語輕發覺,已經流下淚來。她向來都是不哭的,在霍行琛面前,從來都是微笑的模樣,今天竟然哭了呢……
抽身而出的時候,女人還是安靜得跟個瓷娃娃一樣。她眨了眨眼,拿過已經撕裂的外套,嘴角勾起慣有的微笑,只是眼神卻是空洞的。
“我先上樓了。霍總,晚安!”
合上房間的門,手還在微微顫抖。唐語輕深吸了口氣,很快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反鎖。
腿腳有些發顫,他的動作那麼狠戾,眼眸也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霍行琛。從來都知道,他們之間的婚姻無關感情;從來都知道,他不過就是需要一個妻子,在特定的時期;他曾那樣冷冽地警告過她:
“這段婚姻不過各取所需。你若是讓我滿意,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若是癡心妄想……你該知道,我霍行琛三個字,不是糊弄人的。”
他的話,她都牢牢記着;他所給予的溫暖,她都銘記在心。可是今天,她真的應該清醒了,不是嗎?
溫熱的水淋在身上,雪白的肌膚上,滿滿的都是他的印記。唐語輕猛地睜開眼睛,拒絕那樣的畫面竄入腦袋,很快抽過浴巾擦乾身子,穿上睡衣。
敲門聲很快響起,唐語輕愣了愣,又是幾聲敲門聲,福嫂的聲音在門外:“唐小姐,你睡了嗎?”
唐語輕調整好心情,打開房門,笑道:“福嫂,有什麼事嗎?”
“少爺交代給唐小姐準備一杯熱牛奶呢!”福嫂呵呵笑着,“少爺對唐小姐真關心,這麼多年,除了夫人,還沒見他這麼細心過呢!”
“謝謝。”唐語輕看着熱氣騰騰的牛奶,“昕兒睡了吧?”
“嗯,睡下了呢!睡前還嘟着嘴,少爺不讓唐小姐陪她,哄了好久……”福嫂嘆了口氣,看着唐語輕,“唐小姐,不怕跟你說句實在的話,昕兒那麼喜歡你,若是你跟少爺能長長久久的,也是一件好事。”
“這種事情,還是講究緣分。”唐語輕喝了口牛奶,嘴角彎了彎,目光有些飄渺。
***
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醒過來的時候,冷汗涔涔。
天色已經大亮,唐語輕揉了揉太陽穴,還是週末,辭呈直接遞交給程紫琪,收拾東西,是她今天要做的事。
臉色略顯蒼白,脣部的位置,經過了一個晚上,還是有些浮腫。唐語輕很小心地給自己上了一個淡妝,對着鏡子笑了笑,才走下樓。
“嬸嬸!”
昕兒的聲音總是那樣雀躍的,唐語輕停下腳步,牽過她肉肉的小手:“昕兒也起*了嗎?”
“嗯!”昕兒點點頭,“嬸嬸,我們去吃早飯吧!昕兒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跟嬸嬸一起吃過早飯了!”
聽到這麼多的“好久”,唐語輕不由啞然失笑,她摸了摸昕兒的腦袋:“那好,今天嬸嬸就陪你……”
話還沒說完,唐語輕就後悔了,樓下餐廳,霍行琛已經坐着,手裡拿着一份報紙。
她記得他向來都起得早,這麼多年,都沒有見他在這個點吃過早飯,牆上的鐘擺,不是指着八點半的位置了嗎?
“嬸嬸,你坐這裡!”
昕兒奶聲奶氣的聲音,霍行琛擡起眸子,眸光淡淡掠過唐語輕的臉,唐語輕想跟往常一樣,說聲“霍先生,早。”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只是對着他微微勾脣。
霍行琛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再度把目光落在報紙上,他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拿着報紙,神色認真。
“嬸嬸,昕兒今天不用上幼兒園哦!”昕兒眨了眨眼睛,“嬸嬸今天也不用上班。”
“昕兒是不是想讓唐小姐陪昕兒啊?”福嫂蹲下身子,笑米米地看着昕兒,昕兒咯咯笑起來,“福嫂最聰明瞭!”
昕兒的眸子晶亮晶亮,雖然心有不忍,唐語輕還是摸了摸昕兒的腦袋:“昕兒,今天嬸嬸……要加班,真是對不起。”
“可是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休息的!”昕兒嘟了嘟嘴,唐語輕笑道,“本來是應該休息的,不過因爲工作很忙,所以才叫加班呀!昕兒,嬸嬸有空的時候,一定陪昕兒,好不好?”
“嬸嬸一直都很忙……”昕兒垂下眸子,“昕兒真的很想讓嬸嬸陪……”
“有什麼工作都在兩個小時內處理好,下午要回一趟雁城。公司那邊如果我問題,打電話給我。”
霍行琛放下報紙,昕兒激動地擡起晶亮的眸子,“嬸嬸也一起去嗎?”
“當然。”霍行琛勾起嘴角,*溺溢於言表,那樣的溫暖。唐語輕垂着眸子,該是一個結束的交代吧?即便是這樣的婚姻,也還是需要有個交代纔是。
***
週末的公司,除了保安別無他人,安靜冷清。
唐語輕動作迅速地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重新打了一份辭呈,這份工作時候她喜歡的,幹了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捨不得,只是,這個地方,已經無法再容她。
“我以爲是誰呢?你怎麼又來了?想做什麼呢?”
程紫琪的聲音冷冷地在身後響起,唐語輕轉身笑道:“程總監,你來得正好,正想讓你把這份辭呈遞交給陸總。”
程紫琪垂眸看着她手裡的辭職信,冷笑了一聲:“你是辭職的意思嗎?真心實意的?”
“辭職信不是辭職的意思,我不知道還能表達什麼。這份辭職信你不收,如果我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
“誰說我不收!”程紫琪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辭呈,“唐語輕,既然你都想清楚了,就不要食言!離陸南城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同在g城,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證。程總監,看在我們同窗多年的份上,我還是想勸勸你。每天看着陸南城跟他的未婚妻出雙入對並不好受,你也可以考慮換一個環境,換一種想法,找個人好好談場戀愛吧!”
“……”程紫琪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唐語輕抱起了箱子,“我的話你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暫,不要浪費在一個毫無希望的人身上。要麼爭取,要麼放棄,否則你的人生,只能是一場死局……再見!”
程紫琪攥緊了手裡的辭呈,看着唐語輕如此腳步輕鬆的樣子,陸南城心裡有的還是她!不是蘇心雨,那麼多的日子,他都沒有忘記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愛情,有道理嗎?唐語輕究竟是哪裡好?值得他這樣對待?
痛苦灼燒,她深吸了口氣,縱然唐語輕說得都是道理,可是心卻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爲了這個男人,只要能這樣看着他,她都是甘願的。
走出公司,唐語輕便給秦優優打了個電話:“我辭職了。”
電話那頭的秦優優愣了愣:“你說真的?陸南城……他準了?”
“準不準都要辭職,優優,幫我跟你們雜誌社提過了嗎?我的資歷,應該不成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秦優優嘻嘻笑着,“語輕,沒想到我們很快就要成爲同事了。爲了這個偉大的喜訊,中午我請你吃飯!”
“中午怕是沒有時間了。霍行琛說……要回雁城一趟。”
“雁城?”秦優優語調上揚,“那不就是他的家族所在地嗎?把你帶回家呀!語輕,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麼呀?”
“能說明什麼?”唐語輕輕笑,“雁城我也不是沒去過,我這個新娘子,不就是爲了帶給長輩過目的嗎?這次回去,估計霍行琛是要攤牌蘇響雨的事情,把一件事做好,才能做另一件事。”
秦優優沉默了幾秒:“好吧……離開也是好事。那麼優秀的男人,也難拴住他的心。雖然我是很想你能有一段跟言情小說裡一樣的*,不過……真的不切實際了點。”
“小說跟現實,距離總是太遠的,那是藝術的加工,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唐語輕把手機換了隻手,“優優,忽然覺得很期待未來的生活,跟你一起上班下班,照顧小糯米……我很快就自由了!……呃,霍行琛打電話進來,我先掛了!”
***
車子緩緩行駛,說不上來的心情,明明跟秦優優通電話的時候心情還是雀躍的,跟霍行琛說了幾句,心底有些沉。
究竟爲什麼沉?她不知道。也許,是因爲有不愉快的記憶充斥,雖然他們之間,從來不是那種情意綿綿的樣子,只是……
那樣的傷害,也還是讓人心悸的。
她可以微笑,可以裝着不在乎,那只是因爲,她把他當作一個生命之中匆匆的過客。
“嬸嬸!”
車子纔開進別墅,昕兒就迎了上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格子小襯衫,藍色的牛仔揹帶裙,怎麼看怎麼可愛。
“我上樓換套衣服。”唐語輕拍了拍昕兒粉嘟嘟的小臉,走上樓,霍行琛正扣着袖釦走下樓。
目光對視了一秒,她怔忡了一下,微笑道:“我去準備一下。”
衣櫥裡的衣服整齊地排列,手指輕輕劃過,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有很多還是新的。對於女人,這個男人出手總是大方的,吃穿住行都是頂尖的水平。
忽然想要改變一種風格,她的手指在一條牛仔揹帶褲上落定,簡易的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站在鏡子面前,渾身就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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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都忘了,她25歲,不算花季,但至少也還年輕。
若是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千瘡百孔,她現在一定是在陸南城身邊的快樂女孩,跟任何年輕的女孩子一樣,生活得陽光而美好。
調整好所有的心情,從樓上走下。鮮少會在霍行琛面前有這樣的打扮,通常走的都是性感路線,唯美路線……男人不都喜歡那樣的女人嗎?
漸漸地,她應該坐回自己了吧?
“嬸嬸!”昕兒看着走下樓的唐語輕,眼睛一亮,“嬸嬸好漂亮!嬸嬸穿的跟昕兒一樣!”
唐語輕蹲下身子,捏了捏昕兒的小臉:“嬸嬸這是爲了配合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昕兒張開胖乎乎的小手,“嬸嬸抱抱!”
“上車。”
男人的聲音依然還是聽不出情緒的,唐語輕抱着昕兒上車,一路上昕兒高興得又是唱歌又是拍手,霍行琛的目光不時淡淡掠過幾眼,並未開口。
其實心裡應該是有話要說的吧?比如說,別離昕兒太近,別妄想用個孩子保住自己的地位之類的。
車子緩緩行駛,晃晃悠悠之間,昕兒已經睡着了。唐語輕垂眸看着臉蛋跟蘋果一樣的小孩兒,她長得很漂亮,皮膚雪白,眼睛烏黑,長長的睫毛濃密捲翹。她的手輕輕摸了摸昕兒的臉蛋,昕兒舒服地吧唧了一下嘴巴,睡得更甜了。
“福嫂,把昕兒抱走。”
“是,少爺。”
坐在後排的福嫂很快接過了昕兒,睡得沉沉的小公主,把雙手環住福嫂的脖子,繼續沉沉睡了。
車子繼續前行,只是安靜得讓人窒息。中間沒有了昕兒,多少會有點尷尬,但……那估計只是她一個人的感覺吧?
唐語輕把目光望向了窗外,樹木齊刷刷地倒退。身邊是男人熟悉的松木香味,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味道竟然也是熟悉了。
“輕輕,別爲媽媽打抱不平,有你們在,媽媽就已經很幸福了。你比媽媽能幹,將來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要給別人機會,知道嗎?媽媽希望你早點找到好歸宿。”
“媽,說什麼呢?”她笑着窩在母親懷裡,“人家媽媽都不準女孩子在學校談戀愛,你怎麼那麼開明?”
“那是因爲我知道輕輕那麼優秀,一定會有人追的。”母親摸着她的頭髮,“女人最終的幸福,還是要找個好歸宿。現在的好男人那麼金貴,你動作不快,很快就被人搶走了。別拿媽媽當例子,嗯?”
“霍家的人,還記得嗎?”
一道沙啞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唐語輕眨了眨眼睛,泛去眼底的酸澀,“嗯。”
“頭轉過來說話。”
霍行琛的聲音帶了一絲不耐,手中的雜誌已經合上,他其實看了她許久了,問題也問了三遍,只是她一直側着頭,直到他問第三遍的時候,纔有了回聲。
“記得。”唐語輕笑着轉過頭,“爸爸,阿姨,大哥,還有一大堆傭人。”
“今天還會有一個人,你沒見過,她……的兒子,霍行勳。晚上是她的生日晚會,到時候你在就行,我可能會有點事。”
唐語輕怔了怔,雖然霍行琛的世界,她並不瞭解。但是,至少她明白,對於霍家,他是沒什麼感情的。除卻他的大哥霍行止,霍行止的女兒昕兒,還有他的親生母親——林子惜。
她從未見過林子惜,卻是見過董絮,霍宅現在的女主人。那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因爲保養得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她總是很溫和的樣子,即便霍行琛對她從來沒有好臉色,她對他也總是有着足夠的耐性和容忍力。
豪門之中,有些事情用腳趾頭想想都是能夠明白的。古話說得好,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這個定律,似乎無人能改。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是真愛?除卻了美貌財富地位,還能相扶相持,這種幸福,豪門鉅富真能體會嗎?
g城到雁城路程不近,腦子裡似乎想了很多東西,但又像是空空白白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睏意,她的頭擱在一邊,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顯然的,她是刻意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中間隔着位置不說,那頭也是執意地扭着,偏向另一邊。
車子一個轉彎,身子稍稍偏轉,睡夢中的女人還是下意識地執拗靠着窗戶,不變的姿勢。
霍行琛皺了皺眉,伸出手臂,將她的腦袋擱到他肩膀上,垂眸的位置,是她纖長捲翹的睫毛,舒展着恰到好處的弧度。
她總是愛笑的,尤其是看到跟錢有關的東西,便笑得更燦爛,毫無掩飾。
若是沒有看花,昨晚是看到了她的眼淚。他的目光在她脣上微頓,有着脣彩的遮蓋,細看之下還是有着傷痕,該是他留下的居多。
手指輕撫,眸光輕斂,晚上的他真是失控,而且是失去理智。如果他能再仔細判斷,就該知道,她的身體,也還是清白的。雖然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但他的接受度也僅在於此。想到有別的男人跟她親暱,他心裡竟然有種從未有過的發狂感。
車子一個大轉彎,似乎停住,唐語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目光觸及到做工考究的鈕釦,她才恍然驚覺自己正靠在霍行琛懷裡。她有些不適地扭了扭身子,卻發現自己此刻正被男人公主抱抱在懷中。
“……”
“乖,我帶你上樓休息。”
男人目光溫柔,低頭輕輕吻了吻女人的額頭。唐語輕配合地閉上眼睛,心跳卻是如雷。門前已經恭恭敬敬地站着一整排人,需要這樣大排場地秀恩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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