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不成今晚就要把我邀請到你的牀上去麼?”季天佑竟然這樣說道。
一句話憋的鄔瞳小臉通紅,“我是擔心你,你還這樣逗我!”
季天佑似乎來了興致,但是眸子還是懶得睜開,淡定地聽着鄔瞳的情緒變化,回道:“擔心我,爲什麼?”
鄔瞳很不理解季天佑的神人思維,擔心還有原因麼?“只是怕你酒駕不安全,還發燒,你忘了季天凌車禍剛出院麼,難道你們季家兩兄弟都要來個輪流住院以顯示兄弟情誼?”
季天佑突然一隻手擋在眼睛上,“燈太亮了,關了吧,眼睛疼。”隨即開了沙發小桌子上的檯燈。
真是怪癖,鄔瞳還是不想和病人計較,將客廳的燈都關了。
“坐過來。”季天佑突然開口道。
鄔瞳只能服從季大爺的命令,乖乖的坐到他身邊。
“幫我捶捶腿。”他突然啞着聲音道,似乎有些睏意了。
呦呵,敢情他真把她當保姆了!士可殺不可辱,她能屈能伸……
“用點力。”
“哦。”
“上來點。”
“去你的!”鄔瞳在心裡咬牙切齒道,恨不得生吞了季天佑,捶個腿名堂還那麼多,也不知道以後他是不是也這樣使喚老婆的,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你貌似有些生氣。”季天佑似乎發覺到了什麼,即使他從始至終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
鄔瞳選擇轉移話題,問道:“你今天怎麼在這兒的?找我有事嗎?”
“你自戀了,我不是來找你的。”季天佑嘴硬道,“季天凌肯定什麼都跟你說了,蕭雨墨也搬到了這個小區裡。”
“哦。”鄔瞳故作淡定地應了一聲,明顯很敷衍。
“你難道不應該吃醋嗎?”季天佑問道,似乎有些疑惑。
鄔瞳使勁錘了一下,“爲什麼吃醋?”
“好吧,確實沒道理。”季天佑同樣故作淡定地回道,語氣裡的酸意似乎他們都沒有發覺。
“明天跟我住別墅吧。”季天佑突然坐起身子,低頭看着正忙活着的鄔瞳。
淡淡的燈光打在她的髮絲上,季天佑忍住了想摸上去的衝動。鄔瞳擡眼看着他,眸子裡像盛滿了星光一樣漂亮,“我並不喜歡別墅,我覺得這裡挺好的。”
“我知道,我只是邀請你來陪我。”季天佑說道。
鄔瞳卻在心裡懷疑,季天佑不會無故這個時候提出要求,而他剛剛說了蕭雨墨搬到了這個小區,難道……是怕她妨礙他們以後?
“別多想。”聰明如季天佑,每次鄔瞳一發呆,他都能想到她的心思肯定又在亂飄了,這女人喜歡亂想卻總是想不到正事兒,自以爲是。
“我不會妨礙……”鄔瞳話還沒說完,季天佑突然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脣上,示意她噤聲。
隨後道:“小姐,陪我演場戲吧。”
鄔瞳疑惑地看着他,季天佑輕笑了一下,俯下身來注視着鄔瞳的眼睛,緩緩開口道:“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我給你這個機會,明天開始,和我同居,直到孩子出生爲止。”
鄔瞳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季天佑的話,準確來說是不知道爲什麼
。
季天佑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邪魅一笑:“你沒有壞處,同居期間,一個月十萬塊零用錢,包吃包住,衣服化妝品等開支也可以另算在我頭上。十萬塊,單純的零花錢,如何?”
這不就是包養麼?鄔瞳甩開他的手,腦袋別過去,道:“我不要你包養。”包養這個詞一旦沾上,終身恥辱。
季天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吧,你怎樣才能答應?”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半個月前是她主動找上他想幫他生個孩子,半個月過去,卻變成季天佑邀請她同居了。單純的同居還能換孩子,對於她其實算是了了心願的,但是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和季天佑談條件的機會呢。
“除非……”鄔瞳得逞似的看着季天佑,道:“孩子生下來後,你要好好撫養,不能讓你未來的妻子或者其他的女人虐待他!”
這個孩子她做媽媽的不能負好責任,但也不能把他帶到世間來只爲受苦,這個條件也算是她做媽媽的最後一點補償了吧。
季天佑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到底是我的孩子,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你真的確定只是這個條件嗎?”
鄔瞳堅定地點點頭,她並不在乎有多少錢,只要有吃的有住的地方就可以,再差的日子也已經熬過來了,其他的還有什麼需要在意的呢。
“行,那一言爲定。”季天佑竟然幼稚地伸出小拇指來,鄔瞳無奈地與他拉鉤上吊,玩了一輪小學生都不一定玩的遊戲。
“你去洗澡吧。”鄔瞳看着季天佑憔悴的臉。
季天佑皺眉看着鄔瞳,“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囉嗦。”卻還是站起身來,聽話地朝浴室走去。
聽着浴室嘩嘩的水聲傳來,夜晚的寂靜鋪天蓋地席捲,很容易讓人入睡,暗淡的燈光更添了幾分安寧與靜穆,鄔瞳心裡竟然有種暖暖的感覺。
她的理想未來她還記得,就是有一個疼她的丈夫,有一個不大卻乾淨的房子,有一雙兒女,大的最好是男孩,她希望女兒有一個哥哥,一家和和睦睦,平淡生活,這是她眼中所有的幸福。也許偶爾有小爭吵,但是這纔是小日子不是麼。
她突然看向浴室,她的生活軌跡原本根本不會和季天佑這樣高度的人相撞,也許這就是命運,總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改變齒輪,不過她和季天佑從前本以爲是互不干涉的平行線,如今看來可能是交叉過後再也不會見面的相交線。
完成這一個願望他們也許再也沒有交集了吧,突然想起那個未降臨的孩子,也不知道未來他是男孩是女孩,如果若干年後她還生了小孩兒,她會不會想起這個只爲報恩而生的親生骨肉呢。
這些她現在都沒必要考慮,只有兩個字刻在她心底,秀秀。
“啊變態!”鄔瞳本來在發愣的時候,卻突然被眼前的光景嚇了一跳,只見季天佑八塊腹肌直接亮在了外面,精緻的人魚線簡直讓鄔瞳快流出鼻血,下身只裹着一條短毛巾,每走一步岌岌可危,都冒着走光的風險,一雙大長腿顯露無疑。
季天佑邊擦着頭髮邊走到鄔瞳面前,鎮定自若。
鄔瞳急忙閃到了另一邊,季天佑邊擦頭髮邊輕哼了一聲,“我又沒有衣服換,你讓我穿什麼,還罵我?”
鄔瞳抱着枕頭擋住季天佑的身子,其實她是怕她自己抵擋不住,儘管初見是在浴池裡,但到底有水擋着,莫曜之也在旁邊護着她,這會兒可是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加上這男人驚天地泣鬼神的身材,她可真怕禁不住誘惑……都怪時尚雜誌看太多了!
季天佑看着誇張的鄔瞳,無奈搖搖頭,“你去找件衣服給我吧,不然今天我真**了。”
鄔瞳想了想,“我哪兒有男人的衣服,要不……你試試我的睡裙?”
季天佑的臉刷的一下給了下來,這個女人的腦子是從豬身上移植的嗎?這種話也能說出來,隨後展顏一笑,要多邪魅有多邪魅,“我決定了,今天**,反正夏天還沒過,也挺涼快的!”
說完竟然打算摘掉腰上圍着的毛巾,鄔瞳急忙抓住季天佑的手,呼道:“大哥,別衝動!”隨後訕訕一笑,“您老還發着燒呢!這樣睡會感冒的!”
“喔。”季天佑似乎很同意鄔瞳的話,將手鬆了下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逗逗這女人還挺好玩的!
“那我去洗澡了。”鄔瞳毫無顧忌地在季天佑面前伸了個大懶腰。
季天佑也跟着起身,“旁邊那是臥室吧?”
鄔瞳點點頭,“你今天睡牀吧,我睡沙發。”
剛說完,季天佑突然欺近她,便偷了個香,道:“都是我的人了,還不能睡一張牀?”
鄔瞳立馬羞紅了臉,嘀咕道:“誰是你的人了?”
季天佑靠近她的耳垂,輕吹了口氣,“早晚的事兒,要不今晚?”
鄔瞳一把推開了季天佑,往衛生間跑去,身後傳來季天佑放肆的大笑聲。
“還挺好玩的。”季天佑揉了揉眉心,便往臥室走去,一開燈,竟然是滿眼的粉色,除了那佔據半張牀的哆啦A夢是個藍色外。
“天。”季天佑覺得踏進去都是煎熬,這下他突然有些擔心這女人要是進了他的別墅也不知會把他的別墅變成什麼樣子。
“這隻老鼠還挺大的。”季天佑將手放進哆啦A夢的袋子裡,掏了半天,許久才嘀咕道:“這袋子裡又沒裝東西?”
鄔瞳一進房間的時候,便看到她最心愛的哆啦A夢被扔在了地上四腳朝天,而罪魁禍首正躺在牀上睡大覺。
鄔瞳心疼的繞過哆啦A夢,來到牀邊發現季天佑已經睡着了,便低下身子準備拿枕頭出去睡,沒想到剛碰到枕頭,身子便一把被季天佑帶了下去,隨即季天佑的身子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強大而清晰的壓迫感直衝她的每一根神經,再傳遞到每一個細胞。
季天佑握住鄔瞳的手,手心相對,溫柔說道:“別怕。”
鄔瞳瞪大眼睛看着季天佑,難道真的要這麼快麼?
沒想到季天佑馬上便從她身上翻了下去,隨後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懷裡,只聽見頭頂傳來一道疲憊的聲音,“睡吧,我累了。”
鄔瞳不再說話,眼睛卻盯着躺在地上的哆啦A夢,有點想去撿的衝動。
“別管那老鼠了,以後我陪你睡。”季天佑突然說道。
老鼠?真是個沒童年的孩子,鄔瞳想着,竟然也慢慢地睡着了,夢裡她並沒有發覺自己嘴角是彎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