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似乎並不是她操心的事,因爲有祁良在,她還怕什麼?
很快在這片迷霧之中,那些死士漸漸消失。
穿過這片迷霧之後,便能清晰的看見進入北嶺山的入口,事不宜遲,他們趕緊往入口的方向走去。
只是剛一走到門口,一行人都停了下來。
顧雲歆看向他們,顯然他們也是感應到了入口的陣法裡有奇怪的東西。
“會是死士嗎?”顧雲歆擔憂的問道。
“陣法裡最容易放的就是死士,因爲死士沒有痛感,只要不是被五馬分屍,就可以一直行動。”顧城洛皺起眉頭說道,“看來這巨石陣裡是已經有不少死士了。”
顧雲歆雖然知道現在不是應該糾結思考這些死士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不管陣外陣內都有死士,萬一這些不怕死的死士運氣好真的進入了北嶺山裡面呢?
祁良恩了一聲,看臉色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面裝得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在身上塗抹一些,死士就無法靠近。”祁良解釋道。
顧雲歆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祁良沒有解釋,只是幫她在身上抹了一點這白色粉末,又將粉末遞給身後的人。
幾人都塗上了白色粉末後,開始往巨石陣裡面走去。
顧雲歆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走這巨石陣了,她對陣法一竅不通,不管是走多少次她都不知道該如何破。
每次在覺得要靠近死士的時候,顧雲歆都很緊張的看向四周,但卻沒有見到一個死士,或者說,在陣法內的死士似乎都對他們繞道而行。
這讓顧雲歆心裡泛起了疑惑,正如剛纔她進來時問的一樣,祁良怎麼會有這種粉末?
他若是有這樣功效的粉末,從雲霧山過來的一路上他幹嘛不直接用?
只能說,這粉末一定是在他最近得到的。
一路破陣下來,他們終於順利的從巨石陣裡面進入了北嶺山。
再次到北嶺山,這裡似乎和上次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也就是說這期間沒人進來過。
想來也是,要破祁良的陣法可是不容易的事。
顧雲歆來不及再去看周圍的環境,而是先讓小蓮找到溫泉的地方讓宮鈴先泡進去再說。
找到溫泉池後,顧城洛先是細緻的檢查了一遍這溫泉池水後,才放心的將宮鈴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小姐放心,如果宮鈴姑娘中的真是樹人的藥粉,只要在溫泉池裡泡半個時辰就好了。”見小姐一臉擔心的樣子,小蓮在旁安慰道。
顧雲歆嗯了一聲,心裡祈禱着但願有效。
“雲歆,你先陪你二哥在這裡。”這時,祁良看着她說道。
“那你呢?”顧雲歆拉住他的手不想和他離的太遠。
“我去別的地方看看。”他笑道,“放心,北嶺山目前來說不會有什麼事。”
顧雲歆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泡着的宮鈴和守着的顧城洛,於是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祁良似乎有點猶豫:“我們這一路長途跋涉下來,你應該累了。”
“我不累。”顧雲歆就不如他的願,“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無奈,祁良只得帶上她一起了,同時還有小蓮。
顧雲歆跟着祁良走到了到達山谷的長廊裡面,長廊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牆上定住的火把。
顧雲歆不知道祁良爲什麼要來這,而且她發現祁良像是在這長廊裡面找什麼東西。
但是找了一番後,似乎什麼發現都沒有。
一直跟在身後的小蓮見了,心裡有點不安起來,但她始終低着頭默默的跟着。
這時,祁良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身後跟着的小蓮。
見他忽然停下,顧雲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的目光正放在後面低頭跟着的小蓮身上,不由的一愣。
“機關在什麼地方。”祁良開口問道。
這話顯然是對小蓮說的,小蓮的頭低的更低了。
“什麼機關?”顧雲歆不解的看着他們兩。
“長廊的機關。”祁良道,“長廊裡的機關可以通向北嶺山的密室。”
“密室?”顧雲歆驚詫,原來他剛纔一直在找機關來着。
早說嘛,她就幫忙一起找了,而不是在這長廊左看看左看看的當欣賞風景一樣。
“說吧,機關在哪兒。”祁良看着小蓮又問了一遍。
小蓮低着頭,沉默了半響後說道:“奴婢不知道什麼機關。”
“不用裝了。”祁良一把揭穿她,“看在雲歆的份上,快說。”
看來祁良是肯定小蓮知道機關了,顧雲歆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小蓮,如果你真的知道機關就快告訴他吧。”
“小姐,奴婢……”她很想說真的不知道,可是她心裡又在動搖。
在她心裡,她早已將小姐當成自家的小姐了,不管是雲神醫吩咐的也好,祁王爺叮囑的也罷,她打心底裡是想對小姐好。
而這北嶺山的密室相當於北嶺山的命脈,如果真的被外人進去了,那雲神醫藏在密室裡的秘密就會公之於衆。
雖然她也不知道雲神醫要藏的秘密是什麼,但她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顧雲歆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猶豫,而並非是完全不想說。
半響後,經過一番思想掙扎後的小蓮開口了:“奴婢去幫小姐找開關。”
說完,小蓮後退了兩步,往長廊盡頭走去。
顧雲歆站在原地看着小蓮走到長廊盡頭,又在長廊盡頭的牆壁上摸索了一番,最後取下牆壁上的火把,接着拿着那火把走了過來。
“小姐,其實北嶺山的密室並沒有多複雜的機關,只要用手中的這火把就可以打開通往密室的門。”小蓮一臉認真的說道。
顧雲歆看着她手中的火把皺了下眉頭:“難道,密室的門是用蠟做的?”
“小姐怎麼知道?”小蓮愣了一下,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家小姐。
顧雲歆聳聳肩,很隨意的說道:“我猜的,難道真是用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