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這邊還一直惦記着魏勳又一次前去騷擾大小姐的事情,早已經安排了魏叔去打壓。
深夜,魏勳坐在辦公桌前,看着公司的股票直線下降。他憔悴的面龐裡,雙眼佈滿了紅色的血絲,下巴掛着青色的胡茬。
他一遍遍的回想着今天秘書彙報的噩耗,一大半的合約被解,股票因爲合同的資金撤出原因直線下跌。
而這一切,魏勳已經知道,是席家的那個少公子所做。
他雖不知道自己是何處得罪了那位,可還是不得不前去拜見。
“少爺,魏勳要見您。”魏叔小心推門進來,看着在辦公桌前認真批改文件的席暮。
“見。”席暮頭都沒擡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魏總,你這邊請。”魏叔一路上警惕的盯着魏勳,生怕他有什麼鬼心思。
“席總,魏總來了。”魏叔將門推開,示意魏勳進去。
魏勳眼中充滿嫉恨的盯着背對着他的男人,而席暮沒有回頭,就感受到魏勳惡意的眼神。
“你再怎麼盯我,也改變不了你此時的現狀。”
席暮根本不準備回頭去看他,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暴露,他壓着嗓子開了口。
他不怕這樣的距離魏勳能做出什麼事,因爲……
魏勳此刻心中不甘,剛想上前,就被保安控制住,
被壓制住的魏勳,收起了自己的不滿情緒,便面露誠懇的開口道:“我今天來,是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公司。”
“求我?我沒有看出你的誠意。”席暮微微偏頭,晃了晃椅子,背對着魏勳勾起一抹冷笑。
魏勳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將快要握碎的拳頭鬆開,耷在身體兩側。
只見他突然跪在了辦公桌前,男人的尊嚴已經完全沒有,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席家爲什麼要多次爲難於他。
聽到“撲通”一聲,席暮也知道魏勳做了這一動作,輕挑眉頭,等着他的繼續開口。
而一旁的魏叔和保安,則是死死地盯着魏勳的每一步動作,隨時準備着按倒他,生怕此人會魚死網破。
這時,魏勳突然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
他的這一舉動被魏叔誤解,一腳將他手中的文件踢到了一邊,單手按住他的脖子。
席暮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文件,對魏叔揮了揮手,讓他放鬆警惕,並將文件撿起來。
席暮翻看着這份文件,“魏氏的股份轉讓書?”
“是,我將公司一部分屬於我的股份轉讓給你,希望你能放過我和我的公司。”
爲了讓面前這個神秘的男人能夠放過自己,魏勳這裡可真是大手筆,將他所持有的一大半股份都給了席暮。
“有什麼用?你的公司馬上就要破產了。”席暮毫不留情,反身將文件丟回在了魏勳的面前。
聽到席暮的話,魏勳情緒接近崩潰的邊緣,激動地開口道:“我們公司很有發展前途的,這公司還有我爸注入的資金,我和席少爺您來談條件,也是有資本的。”
發現席暮並不打算收他的公司,他希望面前的人能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畢竟說到底,魏勳就算沒有什麼面子,魏父這麼多年也是有一些的。
“就那點盈利,也算錢?”
席暮仍舊嘲諷的對跪在地上的魏勳開口。
魏勳低頭沉默,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再去祈求。所有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試過,他甚至不知道面前男人的目的,又怎麼去談條件?
就在魏勳打算起身離開時,席暮卻突然開了口,“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席暮故意拉長了音調,將話說了一半就停住。
“只是什麼?”聽到還有希望,魏勳激動地擡起頭,盯着席暮。
“我頗爲欣賞顧家那位大小姐,所以你,最好不要打主意了!”席暮笑了笑。
“就這麼簡單?”魏勳難以置信的看着席暮。
席暮點了點頭,眼神中發出了危險冷意,“我是在警告你,離我看上的女人遠一點。”
魏勳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他萬萬沒想到,只是因爲自己騷擾了顧安嵐,席家的少爺就會下此狠手。
不過前些天席家舉辦的宴會魏勳也知曉,難道那時候,這位少爺就看上了顧安嵐?
想到這裡,魏勳心中越來越吃味。
當初他如果好好把握,現在那個最幸福得意的男人,就是他了!
夜晚,席暮推門而入時,發現顧安嵐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
這幾日,顧安嵐藉口出差,並沒有在家與秦雨菲面對面。
雖說她是抱着十萬分的精神去對付秦雨菲,可如今秦雨菲那張臉,就連她看了都忍不住做噩夢。
席暮放輕腳步,慢慢的走到顧安嵐面前,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
“嗯……阿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感覺到有人吻自己,顧安嵐睜眼發現是席暮,便伸手抱着他的脖子。
“剛回來。”顧安嵐這一小小的動作,就打亂了席暮的思緒,眼中暈染上了一抹別樣的顏色。
“不,不行,明天要工作。”
明天還有工作,她纔不能……
席暮啞然失笑,他沒有想到顧安嵐會反應這麼及時,還用這麼蹩腳的理由拒絕自己。
他伸手揉了揉顧安嵐的頭髮,“好,明天我帶你去見一位老朋友。”
兩人相擁一夜,第二天醒來時,早已是中午。
席暮驅車帶着顧安嵐來到一家醫院內。
顧安嵐心中疑惑,不是說見朋友嗎?怎麼還來醫院了。但她並沒有開口問席暮,只是跟在他身後。
席暮帶顧安嵐來到了一間特護病房門口,推門而入。
“阿暮,麻煩你來看我們了。”一位穿着病號服的男人趕忙上前來迎接兩人。
“不會,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席暮拉着顧安嵐,來到男人面前。
顧安嵐一時心急有些詫異,未婚妻?
“席太太你好,我是陳生。”陳生目光轉向顧安嵐,禮貌的伸出自己的手。
“陳先生你好,我叫顧安嵐。”顧安嵐也禮貌的迴應了陳生。
“是席暮先生來了嗎?”從病牀處傳來一陣好聽的女聲。
顧安嵐轉頭看向病牀上的女人,她發現女人的情況居然與安柔很像,都是一樣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