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身後跟着戰戰兢兢的米雪兒,如的小鹿。
我的臥室不算豪華,因爲我崇尚的是舒適而非奢侈,但規格擺在那裡,尤其是那張墊着柔軟的天鵝絨被褥的大牀,往上一躺整個人都會陷下去,只是看着就讓人想睡覺了。
嗯哼,當然,現在我不是來睡覺的,主要是這裡環境不錯,很多事情,自己的聯想遠比別人訴說的厲害。
就比如現在吧,結合這件臥室的情景,再看看米雪兒又羞又懼,根本不敢和我直視的樣子,顯然她自己的想象力已經省了我很多事。
“嘿嘿,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喲。”我冷笑着說。
令我意外的是,米雪兒雖然在我的誘導下越來越害怕,但她眼中的決心卻完全沒有動搖,聽到我的話,她不但不推後,反而上前一步說:“我……我不會後悔的。”
聲音雖然很小,卻沒有猶豫的感覺。
不錯嘛,難道我還是小看了她的決心?
好,那我就進一步利用你的想象力。
“答應得這麼爽快,你見過我的樣子麼?”我笑着問道。
米雪兒一愣,隨即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麼,替我把面具摘下來吧,”我坐下來說,“你也該看看我的樣子了吧?”
米雪兒掙大了好奇的雙眼,小手緩緩伸到了我的面具,可中途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猶豫了下來。
“怎麼?不敢了?”我進一步誘導她的想象力,“可要下好決心喏,一旦拿下了我的面具,就決不讓你再反悔啦。”
“……是……”米雪兒的聲音像蚊子叫,她看着我的面具,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恐懼,遲遲不敢伸出手來。
呵呵,要不怎麼說人最大的對手是自己呢?此時在米雪兒的心中,一定認爲我長着一付不知怎樣猙獰恐怖的面孔吧?她可以不害怕別人的條件,卻被自己的想象力嚇住了。
“害怕的話,就算了。”我故意讓語氣中透出一絲輕蔑。
米雪兒的臉色唰地變白,大概是我的話使她心中對自己無能自責的部分敏感起來吧?她又猶豫片刻,終於一咬銀牙,伸手摘我的面具。
由於我事先已經解開了安全扣,所以面具備很輕易地取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一聲不肯的米雪兒,只見她雙手捧着我的面具,眼睛卻緊緊閉着,卻原來不敢看我。
“咦?你閉着眼睛做什麼?”我問道,同時換回了原本的聲音。
米雪兒愕然地掙開眼睛。
“咣噹!”我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大人……您……您……”米雪兒睜圓了眼睛,不敢致信地看着我。
“我怎麼了?”我不慌不滿的拾起面具說。
“……您……您是……是女……”米雪兒顯然連話都講不利索了。
“呵,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男的呀。”我笑眯眯地說。
“可是……可是既然您是女的,而且還……還……”米雪兒愣愣地看着我說,“……還漂亮到這種地步,您爲什麼還要……還要對我提出那樣……那樣的要求呢?”
“怎麼?女人不能對女人提出那樣的要求麼?”我突然很認真地問。
“……不是……可……可是……我們……”米雪兒被我連續幾個玩笑逗得語無倫次了。
“哈哈,開玩笑的啦,”我想想還是不要再逗她,不然說不定她又當真,“我有說過是什麼要求嗎?是你自己要那樣理解得好不好?”
“但是……但是你摸我的臉,還……還把我帶到臥室,我當然會那麼想……”米雪兒在女性面前顯然放得開一些,這些話她剛纔是講不出口的。
“你弄錯啦,”我笑着說,“其實嘛,剛纔我直視靠近看看,現你的頭打理得非常好,至於臥室,這裡有梳妝檯,而且比較隱秘嘛,我的身份不能讓外人知道吧?我想讓你幫我打理頭,就只能到這裡來啦。”
“您……您只是想讓我爲您打理頭?”米雪兒有些不敢相信地問我。
“是啊,”我認真地點點頭,“不願意?”
“不……怎麼會呢?這……這是我的榮幸……”米雪兒說這就走上前來,開始爲我梳頭,“……您的頭……好漂亮……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的頭,光澤像寶石一樣……”
“嗯,有你我就安心啦,”我愜意的坐在那裡,閉着眼睛說,“我假扮烏鴉的時候,每次都要打長頭盤起來才能戴進面具,每天弄好幾次煩死了,以後就拜託你啦?”
“以後?那……那您剛纔說,成爲您的弟子要付出代價……就是……”
“對啊,”我含笑點頭,“如果你願意以後每天幫我梳頭,我就收下你了。”
“師父!”米雪兒熱淚盈眶地跪倒在地,“我以後天天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