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女子說罷,輕輕一解腰間的細帶,薄如蟬翼的輕紗隨即緩緩滑落在地。
陸沉見狀瞬間血液僨張,差點便走火入魔,體內火焰旺盛到了極點,似要將他燒成灰燼!
他趕忙閉上雙眼,狠咬牙關,大聲道:“公主殿下,姻緣自有天定,何必如此執着!”
綾華公主神色一冷,哼道:“你當本宮稀罕與你結爲夫妻,可你那般羞辱本宮,本宮若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陸沉,你給本宮聽好嘍,本宮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那青樓女子不再旁觀,邁着婀娜的步子,緩緩走到陸沉身前,櫻脣輕啓,吹氣如蘭,撩在陸沉的耳根,“陸大人,同奴家……就寢吧。”
剎那間,如江海決堤,陸沉謹守的心神防線,終於隨着青樓女子的話音落下而徹底崩潰。
他低吼一聲,雙眼中隱約透出可怖的光芒,便如同飢渴的野獸般,粗暴的將青樓女子狠狠擁在懷中,發出興奮地冷笑。
綾華公主被陸沉突然失去心智的舉動嚇了一跳,轉身便要離開。
怎料下一刻右手竟是被陸沉狠狠拽住!
綾華大驚失色,極力想要甩脫陸沉,“放開本宮!你……你大膽!竟敢以下犯上!”
可惜陸沉已經失去理智,春宵一刻的藥性委實可怕,莫說是像綾華公主這等絕世美人兒了,就算是一頭豬,只怕也難以倖免。
連同那青樓女子,被陸沉野蠻的丟在牀上,緊跟着陸沉便欺身上來。
綾華公主既是屈辱,又是害怕,拼力掙扎,淚如泉涌。
本想整治陸沉,可沒想到竟作繭自縛,綾華公主後悔之極,可此時就算說一萬句對不起,亦是爲時已晚。
綾華拼命掙扎,只能嘶聲叫道:“來人!快來人!”
可惜沒人能夠聽到。
爲了不被人發現,確保事情不傳揚出去,她特意將地點選在這個平素根本不會有人來的偏僻庭院,先前恭候在門口的那兩名侍女,在陸沉到來的下一刻亦遵循她先前的囑咐而離去,眼下這間庭院中,唯有她和青樓女子,還有已經失去理智化身野獸的陸沉!
她就算吼破了嗓子,也無濟於事。
已然被春宵一刻侵襲神智的陸沉,哪裡還會管身子底下的人是低賤的妓女,還是高貴的公主,兩個人在他眼中,皆是一般無二,只是宣泄火焰的工具罷了!
面對兇猛如野獸般的陸沉,綾華公主根本無法反抗,
在突破最後一步之時,綾華淚眼模糊,猶如崩潰般悽聲大吼。
……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渾身不再灼熱,腦子也漸漸爲之清醒。
陸沉跪坐在牀榻上,汗流浹背,頭疼欲裂。
他狠狠敲了敲腦袋,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耳聞隱隱有啜泣聲響起,他茫然的看向四周,瞳孔驟然收縮。
在牀角處,只見那青樓女子渾身瑟瑟發抖,滿臉驚懼之色,淚如泉涌。
而在他的正前方,綾華公主竟是衣裳被扯得粉碎,抱着被衾,面容呆滯,想來剛剛經歷了一場無比絕望之事!
陸沉本來還有些混沌的頭腦,霎時如被冷水激灌,完全清醒了過來。
這是發生了什麼?
老子難不成……
他越想越是毛骨悚然,目光偶然一瞥,卻見潔白的緞子被面上,竟有一攤鮮紅的血跡!
觸目驚心!
完了!
他頓時心沉谷底!
老子強了公主殿下!
“殿下……”他試圖喚醒呆滯的綾華公主。
綾華公主失魂落魄的擡起頭,看向他,猶如死水的雙眸漸漸有了些許生色。
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也沒有崩潰一般的謾罵撕咬。
綾華公主竟是平靜的有些不像話,目視陸沉良久,只是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個字:“滾。”
陸沉還是頭回經歷這等場面,亦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深吸一口氣,隨即利索地將衣物穿好,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間令人難以忘懷的幽深庭院。
一路失神返回家中,他只覺如做夢一般,始終不敢相信這竟是真實發生之事。
回到府邸,他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負手踱個不停。
儘管不敢相信,可恢復神智所看到的那一幕,卻是讓他無法逃避,他的的確確玷污了綾華公主的清白!
當然,也不能說是玷污,畢竟他也不想,誰讓綾華公主給他的茶中下春藥呢。
可現在的問題是,無論事情起因爲何,事實都是他強迫了綾華,他可不會自以爲是會覺得綾華是自願的。
玷污了公主殿下的清白……
這必是被誅滅九族的大罪!
若一旦泄露出去,就是他人頭落地之時!
到時芷柔,鳶鳶,闔府上下,只怕都會遭受牽連,無一倖免!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綾華公主是文帝唯一的骨肉,文帝視其如掌上明珠一般,若知他玷污了綾華公主的清白,又豈能不震怒非常,誅他九族!
陸沉不由凜然,只覺棘手。
這件事固然是因綾華公主下藥在前,不然也不會作繭自縛,可與皇家講道理,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陸沉唯有暗暗祈禱,綾華公主爲了自身的清名,會將此事按下,秘而不宣。
還有,綾華公主說過,春宵一刻,實爲催胎藥,只要與女子行合衾之事,必能讓對方懷上自己的孩子……
天底下竟真有這等靈藥?
自己的那些種子,最後卻是種在了誰的身體裡?
是綾華公主,還是那青樓妓女?
陸沉越想越是頭疼,索性一拍腦殼,將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丟在了一邊。
愛咋咋滴!
老子纔是受害者,無緣無故,被下了春藥,更將寶貴的種子輕易播撒出去,老子還沒地兒說理呢。
如若綾華公主真敢告到文帝那裡去,大不了魚死網破,老子沒命,李家的臉也休想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