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了的紅兒催動意念感應着他們內心的思緒,卻一無所獲,僅僅有着微弱的氣息從他們的鼻子中透出來。
看着這詭異的療傷手法,紅兒心想,什麼時候讓這兩個老傢伙也教教我。主意一打定,便專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每一個細微的動靜。
隨着魔尊五臟六腑的漸漸吻合,體內的鮮血不再四處亂竄,僅有的一絲血液隨着體內的濁氣飄散在他的頭頂上方,露出了些許的紅色。
嘴角不再流出鮮血的魔尊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張開雙眼,感激的望着面前的這兩個老傢伙。
感應到他已完全恢復了的魔神和樹魔連忙撤去了意念,睜開眼睛,關切地問道:“身體可還有什麼異樣嗎?”
魔尊連忙搖頭,從地上一躍而起,大聲地笑道:“現在的我,又和以前一樣強壯了。”
端坐在地上的魔神頓時鬱悶地皺起了眉頭,“你這傢伙,就這德行,被那老東西打得已經快成死人了,如果不是我及時把你送到樹魔這裡,這回你死定了。”
魔尊頓時苦笑,悻悻地端坐在他們的身旁,長嘆道:“那傢伙的法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魔神頓時沉默,想起了剛纔那可怕的一幕,內心忽然有些驚慌。
聽得一頭霧水的樹魔連忙問道:“你們說的那傢伙到底是誰,我怎麼聽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你這老傢伙傷成這付模樣的?”
魔尊再次嘆氣,“就是上次我帶你去沙漠找的那個老傢伙。”
樹魔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老傢伙,到底是你功力退步了,還是那個老傢伙法力太高了呢?”
魔神和魔姬連忙望向了魔尊。想起了在魔界裡看人已有些模糊的魔尊,嘴硬的說道:“怎麼可能是我功力退步了呢,你這個老傢伙說話真嚇人。”
一道意念透過樹魔傳送到了魔尊的體內,感應着他體內那已有些稀薄的魔氣,一陣怒吼頓時從他的嘴裡發出,“你這傢伙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不會是往着把自己變成凡人的方向努力吧?”
魔尊頓時無語,低下頭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這些年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了,爲什麼功力會突然間退步了?”
樹魔再次催動意念,從地底升騰而來的魔氣頓時飄蕩在他們的身旁,一夥人貪婪地吸收着這些有如補品的氣流。
感應着魔氣的侵蝕,紅兒連忙催動意念,屏去了面前的魔氣。隨着法術的運起,紅兒的四周蒙上了一絲薄薄的金邊。
端坐在一旁打坐着的樹魔想起了閃耀着金光的亞嘶,疑惑地問道:“你這女子和烏金國有何關聯嗎?”
紅兒連忙搖頭,繼續催動意念屏去魔氣。
意念隨着樹魔的催動瞬間奔入了紅兒的體內,感應着這奔流而來的魔氣,紅兒嚇得臉色慘白,忽然耳邊傳來了樹魔的話音,“快屏住呼吸,把這些魔氣滲入你的氣脈之中,和着你體內的仙氣會起到也許連你都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驚呆了的紅兒連忙照做,當魔氣完全被納入氣脈之中時,紅兒體內的仙氣隨之翻騰,魔氣隨之流動,一會兒功夫,兩道完全不同的氣流竟然完全納入了自
己的氣脈之中。
倍感精神的紅兒念動咒語,身形迅速地穿透地表躍到了雪地上。
凝目望向了那用暗黑屏障隔着的宮殿,再次催動意念,身形迅速地穿梭在這一片片的暗黑屏障之間。
許久,卻依然無法進入,無奈的她只好又奔回了迷幻陣中。
看着無功而緩的紅兒,樹魔有些失望,但並不表露在臉上,只是裂着嘴笑道:“是不是感覺法力已更上一層樓了。”
紅兒點點頭,再次端坐在地上,催動意念吸收着這從地底源源不斷涌出的魔氣。
當外出的魔人迴歸之時,一羣人這才撤去了意念,一個個精神抖擻地隨着樹魔進了暗室。
看着他這簡陋的居室,魔尊心酸地說道:“你這傢伙,沒必要把自己搞得跟個苦行僧似的,添個女人,來點美酒之類的,再把這駐地裝扮得賽過皇宮,這樣的日子不是會更有奔頭嗎?”
樹魔頓時嗤之以鼻,“然後就象你這個傢伙那樣把自己搞得功力退到了若干年前。”
魔尊連忙閉嘴,身形隨之竄出了暗室。
樹魔很是詫異,大聲地問道:“你這傢伙想要做什麼?”魔尊的聲音從無處傳來,“老傢伙,不想聽你念叨,出來外面透透氣。”
氣急敗壞的樹魔大聲地吼叫着,身旁的魔神聽着他這就要把屋頂掀了似的聲音,苦笑道:“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壞脾氣,這個樣子對修煉也是不好的。”
樹魔這才強自忍下了心中的怒火,手一揮,暗室的桌上已擺滿了美酒。
魔神欣喜地看着這一桌的美酒,大笑道:“孺子可教也,你這傢伙原來也有開竅的一天。”
一旁的兩個女子伸手拿起美酒,喂到了他們的嘴邊,享受着此等樂趣的魔神望着樹魔那陶醉的樣子,輕笑道:“老傢伙,這種日子過起來是不是比較舒服?”
樹魔點點頭,伸手便把身旁的紅兒攬入了懷中,魔神頓時有些吃味,但並不表露出來,拉着魔姬走出了暗室。
看着離去的二人,樹魔暗自尋思着這兩個傢伙竟然如此的識趣,看來今天自己應該好好在這個女人面前表現表現了。
懷中的紅兒手舉着美酒,再次送入了他的口中,品味着口中的甘甜,樹魔體內的雄性激素頓時被喚醒,順勢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紅兒張開雙眼,望着眼前這個已陶醉在愛慾中的傢伙,嘴裡泛起了些許的得意。
走出暗室的魔神和魔姬在這個時刻突然歸來,看着已進入了狀態中的他們,微笑地坐到了他們的身旁。
樹魔全然不顧身旁的這兩個傢伙,依然享受着這美妙的時刻。
魔神有些驚奇,看着這不願意因爲他們停下身形的傢伙,笑道:“你們繼續,我們再到別處轉轉。”
卻依然不見樹魔和紅兒回話,魔神只好拉着魔姬悻悻地走出暗室,暗罵道:“老東西,一沾女人是不是就忘記了要停下來了?”
感應到他的話語,樹魔翻着白眼催動意念惡狠狠地回道:“你們兩個敗興鬼,上次被你們攪得全無了心情,這次還想再來這一套,沒門。”
樹魔身下的紅兒感應着這稍微的
停頓,身體不依的扭動了一下,樹魔連忙撤去意念,全身心地撲入了這場愛慾之中。
窩回綠洲的老者,瘋狂的撲打着面前平靜的湖水,陣陣地水花隨着他的雙手不時地濺起,身後的精靈們嚇得一個個躲在了草叢中。
看着他們露出的腦袋,檸狐開心地奔到他們的面前,朝着他們的小腦袋一個接着一個敲打過去,待到精靈們跳起時,便飛快地逃開了。
氣急敗壞的精靈們大聲地怒吼着,振動着翅膀飛快地奔向已逃到樹林裡的檸狐。嚇壞了的檸狐在果林裡四處逃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尖叫聲。
精靈們不再被他的可憐樣子所打動,一個個瘋狂地朝着他的腦袋撲去,一聲聲沉悶地響聲在他的小腦袋上不停地響起。
痛瘋了的檸狐大聲地哭泣着,嘴裡不停地喊叫着,“老爺爺,救命啊。”
感應着檸狐的哭聲,老者強壓住體內的不快,奔到了果林中,驚訝地看着正在敲打着檸狐的精靈。
一聲長嘆頓時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打起檸狐了?”
精靈們悻悻地收回還要繼續揮去的手臂,撲到了老者的懷中,嘰嘰喳喳地說道:“爺爺,我們躲在草叢中,露出腦袋,他竟然一路敲過去。”
頓時明白過來的老者伸手拉起地上捂着腦袋哭泣地檸狐,苦笑道:“你這小壞蛋,以後不要欺負他們了,這樣就不會捱打了。”
檸狐捂着腫了的腦袋,委屈地掉着眼淚。
老者頓時於心不忍,催動意念撫去了他腦袋上的傷痛。不再疼痛的檸狐顧不上臉上未乾的眼淚,對着老者開心地笑着。
老者連忙把他拉到了精靈們的面前,但卻依然沒有哪個精靈願意理睬,一個個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檸狐眼睛裡的淚水再次落下,傷心的拉着他們嚎啕大哭。
受不了他這付模樣的精靈們只好鬱悶地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嘟着嘴罵道:“別哭了,再哭就真的不和你玩了。”
檸狐的眼淚瞬間收起,露出了一張陽光般燦爛的笑臉,傻兮兮地對着他們笑了起來。
頓時拿他沒辦法的精靈們只好拉着他在果林裡奔跑。
老者嘆了口氣,再次回到了湖面,看着又平靜了的水面,苦悶地把身體埋入了水底,感受着氣泡在身上流淌的靈動。
耳邊不時傳來了精靈們的笑聲,老者窩心地閉上眼睛,在湖底熟睡過去。
極地裡的四人此時圍坐在大殿裡感受着這明媚的日子,歡笑聲隨着他們的快樂傳向了四周。
感應着宮殿裡的快樂,宮外的這一羣白狐從雪堆裡鑽出,歡快的嚎叫着。
隨着叫聲的起伏,一個人影站到了暗黑屏障的外面,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
宮殿裡的海冥感應着這道詫異的人影,內心閃過一絲不安,迅速催動意念,望向了他所在的方位。
黑影感應到了他的意念,卻並不躲閃,對着窩坐在宮內的海冥裂嘴一笑。
頓時驚呆了的海冥意念迅速地注入他的腦海,但動無法感應到任何的信息,心知遇上高手了的海冥連忙撤回意念,擡頭凝望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