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系頓時露出了一張得意的臉,“如果讓你們知道了,我們又如何在魔界容身呢?”魔坤嘆了口氣,便不再開口,隨着他走進了一座大殿。
坐在殿中的男子擡起頭,冷冷地看了魔坤一眼,被盯得有些發毛的魔坤,連忙低下頭,不去直視他的雙眼。
不見他對自己的容貌有所反應,男子一臉的疑惑,心想,爲何這個傢伙認不出我?感應到他內心的想法,魔坤詫異的擡起頭,仔細的在他的臉上搜索,似曾相識的樣子讓他的心裡突然間涌起了些許的疑惑。
看在眼裡的男子冷笑道:“我是前任魔主之子。”魔坤驚恐的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王子,傷心的說道:“當年的魔主事件,並非我們自願的,是現任魔主在我們的身上下了盅術,如果不聽叢他的話,便會喪命。”
從父親的舊部下口中聽來的消息,讓男子禁不住長嘆,“這麼多年的時間了,終於讓我再一次從你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見男子發怒,魔坤的心神稍稍定下,視線隨之在魔系身上移動,雖然看着已很是陌生,但魔坤還是從記憶裡找到了他的身影。
一聲苦笑頓時從魔坤的嘴裡發出,“魔系,原來是你。”終於讓魔坤想起了他的名字,魔繫心中很是愉悅,“老傢伙,你終於想起我來了。”魔坤依然是一臉的苦笑,“一萬多年前的事情了,誰能想到你們竟然還活着。”
想起了逃難的日子,魔系嘆道:“是啊,誰又能能想到,我們竟然能夠在現任魔主層層的圍攻下活下來的。”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讓男子心裡有些煩悶,但卻也不打斷他們,只是把身形飄出了大殿。
看着他遠去的身影,魔坤一臉的苦悶,“魔系,少主會願意原諒我嗎?”魔系的視線隨之移向男子,並沒有感應到他臉上的表情,很是錯愕,心想,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主人應該不會責怪纔是。
感應到他腦海裡的視線,魔坤的心放寬了許多。
相偕坐在大殿裡的兩個老魔物,長談着從前的日子。當男子再次回到大殿的時候,兩個老傢伙已再次有了相見甚歡的感覺,正在殿中把酒言歡。
看在眼裡的男子,冷笑道:“如今我們的駐地,已再添一名新將,你們兩個就只坐在這裡慶祝嗎?”
對於男子的不滿,魔坤一臉的驚恐,男子嘆了口氣,不想因此而增添他內心的不安,便坐到了魔系的身旁,拿過一杯酒,冷默的說道:“一起喝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帳下的一員,因爲你本是父王的老部下,相信應該不用在讓我爲你說明白,我們在這裡建造駐地的目的。”
對於男子的舉動,魔坤受寵若驚的說道:“謝謝王子對魔坤的厚待。”男子頓時苦笑,便卻也不再說話,當桌上的美酒讓三人飲盡的時候,男子似乎有些疲倦。
魔系連忙帶着魔坤飄回了房間。
看着眼前這一片雖然簡陋,但卻也還算是清雅的房間,魔坤很是滿意,心想,這一出來,就能夠找到寓居,運氣真是不錯。
感應到他內心的喜悅,魔系放下心來,告辭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陌生的環境裡,魔坤翻來覆去睡不着
覺,兩隻魔眼瞪得老大,直勾勾的望向四周。已睡下了的魔系此時正在做夢,魔坤嘆了口氣,起身在這一片洞天裡四處飄蕩。
一羣羣的魔物也都已睡下,整片區域此時已完全被一片寧靜所包圍,找不到一個可以閒聊的魔物,魔坤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
無奈的飄回自己的房間,強迫自己快速的入定。
大殿裡不曾睡去的男子,視線在他的身上已注視了許久,不見他有別的意念,這才放下心來,躺在殿中呼呼大睡。
魔萃的身影在大殿外再次晃動,但男子卻已經睡下,絲毫沒能感應到她的到來。
驚訝的魔萃挪動腳步,來到了他的身旁,見到的卻是還在大睡的男子,鬱悶的躺在他的身旁,緊緊地靠在他的後背。
極地裡,玄海依然窩在屋子裡發呆,大殿裡的海冥感應着他內心的煩悶,起身走到他的房門口,輕輕的拍打了幾下。
玄海無奈的起身打開房門,“有事嗎?”
海冥搖搖頭,手輕指了一下大殿,“出來吧,喝杯藍族的美酒吧。”不忍拂了他的盛情,玄海走到了殿裡,殿裡的魔盅和妖物連忙站起,目視着他坐下,這才坐回了位置。
對於他們的行爲,玄海一臉的詫異,“凡界都流行這一套嗎?”魔盅和妖物頓時一臉的赫然,緋紅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對你如此的尊敬。”一陣大笑從玄海的嘴裡傳來,“我很喜歡的,只是有些好奇,很想知道凡界是不是在流行這種行爲?”魔盅和妖物鬆了口氣,拿起桌連的美酒遞到了他的手裡。
隨之一口飲入的玄海,嘴裡不停的發出聲聲的讚歎。
坐在他的對面,亞嘶好奇的觀察着,看着他那一張帶着些許嬉笑着的樣子,很是疑惑。
雖然看到了亞嘶臉上掛着的疑惑,玄海卻不準備迴應,低下頭,從桌上扯來了一串仙果,放在口中細嚼着。
隨着香甜可口的仙果滲進了舌尖,玄海愜意地說道:“海冥,你弄來的這些仙果,味道還真不錯。”輕笑聲頓時從海冥的嘴裡傳來,“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看着他和海冥親暱的樣子,亞嘶很是詫異,但卻只是默默的望着,並不參與兩人之間的談話。
藏身在地心處的紅兒此時已是滿心的歡喜,體內的仙氣一次次的加深。
身形在她的意念中飄出了地心,站在極地上觀望着宮殿裡的人羣。
被她如此驕傲的樣子嚇到,生怕她會出事的樹魔連忙把他扯回了地心,“以我們現在的法術,壓根兒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又何必去送死呢?”
本是對於這些天來的修煉信心滿滿,被樹魔這一打擊,頓時又回落了原來的士氣。
窩在地火旁再次吸取着迷漫在地火裡的魔氣。
山巔裡的玄宇好奇的望着地心處的這一男一女,心想,在魔界竟然也會如此的情感,真讓人感到欣慰。
感應着玄宇的思緒,顏朵輕笑,“烏金王后和樹魔這老傢伙還挺有默契的。”
“是啊。”玄宇窩心的伸出手,把顏朵緊緊地摟在懷裡,“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觀看了許久,樹魔和
紅兒依舊在地心處修煉着。
鰈花叢裡的鯉魚精從一旁跑來,看着已相擁着的兩個人,連忙轉身窩回了角落。
眼睛的視線再次移動,極地上的一羣還在殿裡歡笑,看着玄海那帶着些許鬱悶的樣子,玄宇大笑,“在仙境的日子確實比在凡界愜意。”
輕笑聲從顏朵的嘴裡發出,收回了眼中的視線,顏朵專注看着眼前的鰈花,聞着滲入鼻間的陣陣香氣。
極地裡的水兒,此時已經轉醒,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在山巔裡採來的鰈花束,輕聞着飄來的香氣,水兒躺在牀上舒服的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陶醉在花海里。
一陣敲門聲突然傳入耳朵,水兒很不情願的從牀上爬起,打開房門一看,心魚正站在外面,對着她微笑。
想起了自己昨天說過的話,水兒帶着她走進了房間,指着一屋子的鰈花,輕笑道:“拿吧。”心魚欣喜的撲到花叢裡,隨意撿過一束,窩心的抱在懷裡。
已躺在牀上的水兒似乎又有了些許的睡意,心魚很是疑惑,“你不想起牀嗎?”水兒起身坐在牀上,對着心魚發呆。
低頭看着懷裡的鰈花,心魚窩心的說道:“一道出去雪地逛逛吧。”水兒想了想,點點頭,隨着她走出了宮殿,抱着鰈花站在雪地上,聞着入鼻的香氣,心魚長嘆,“這樣的日子真是愜意。”
站在南極的軸心處,男子驚訝的看着心魚手中的鰈花,當他感應到心魚這些天來體內氣流的飛速增長,禁不住帶上了妒嫉的心緒。
看在眼裡的魔坤輕嘆,“在凡界竟然有這等仙魔凡三界的寶物,到底是誰竟然會有如此的能耐。”想起了那一對在半空中飄飛着的藍族神仙,男子頓時苦笑,“還能有誰,不就是藍族的神仙嗎?”
想起了一萬年前和魔界和藍族之間的對抗,魔坤禁不信苦笑,“藍族的神仙怎麼老是讓人有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男子聳聳肩,但卻並不說話,只是在心裡暗自冷笑,要不是你們的征服慾望強到了竟然要把凡界的生靈當成你們煉製魔功的引子,又何來的這一種讓你們損失慘重的比拼。感應到了他內心的想法,魔坤禁不住苦笑。
不見他再有所感嘆,男子有些詫異,意念隨之在他的腦海裡又轉了幾圈。
但魔坤的視線此時已經完全被心魚手中的鰈花所吸引,在一陣思索之後,決定前去冒險的他輕笑道:“不知王子可願意一同前去?”男子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不願意,那地方可不比魔界,不僅僅有暗黑結界,還有暗黑之神的護衛。”想起了那可怕的黑夜,魔坤心中很是恐慌,便打消了前去的念頭。
男子的臉上頓時呈現出譏諷的表情,魔坤嘆了口氣,卻不敢有憤怒的感覺,只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眺望着站在雪地上的水兒和心魚。
帶着心血來潮的心情,魔主帶着魔坎和一羣手下,來到了極地。
站在南極軸心處的男子,詫異的看着他從海冥設下的結界中穿出,心中不勉有些惆悵。
魔坎的笑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極地,站在雪地上的水兒和心魚一臉的詫異,運目望去,一羣魔物已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