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坎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心想,竟然還有主上對付不了的傢伙,這也太可怕了,頭不由自主的點了一下,便急急地撲入了他的懷中,尋求着安全的感覺。
牀上的主上思緒已飄到了魔相駐地裡的那一片鰈花叢中,那隱約還有聞起的香氣讓他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心想,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夠栽出如此奇異的花朵。
思緒還在不停的打滾中,懷中的可人已沉沉睡去,主上輕輕地把她抱在了牀間,起身走了出了內殿。
一縷思緒隨着鰈花的功效不時的轉動,看着頭頂上的魔空,長嘆道:“要是這花能夠栽種在這一個魔界裡,那該有多好。”
山巔裡的夫妻二人望着主上和魔相遠去的身影,轉身回了屋裡。
雙手輕輕撫着放在桌子上的鰈花,“夫君,那兩個傢伙還會再來嗎?”
玄宇嘴裡發出了一聲輕笑,“會的,那個魔界的尊者,一向都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傢伙。”
顏朵很是詫異,內心的憤怒再次泛起,擡頭望向了夫君,“這些傢伙到底想做什麼?這片凡界如今已成了狐狸精的巢穴,卻還要跑到我們的地盤上囂張,真時欺人太甚了。”
玄宇嘆了口氣,雙手輕輕地把她摟在了懷中,“別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是如果他們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土,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讓他們吃的,你就別太擔心了。”在丈夫的安尉下,顏朵點點頭,雙手再次輕撫着眼前這香味直滲入心間的鰈花。
窩在雨林中的魔怪享受着眼前的歡愉,時不時的發出了幾聲舒服的歡叫,被關在黑屋子裡的星之族人,一個個強忍着肉體的疼痛,嘴裡不停地咒罵着。
一聲怒吼從屋外傳來,“想找死的話就繼續罵。”
黑屋子裡的聲音嘎然而止,一羣小魔怪滿意地走過了這一間黑屋子,來到了一堵牆壁前,嘴裡念起了一道奇怪的咒語。
眼前的這堵牆壁瞬間移動,一個天然的坑洞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的跟前,小魔怪們催動意念,走在了這一片漆黑的過道里。
一羣小魔怪一路走去,直走到盡頭時,依然不見有任何可疑的蹤影,這才放下心來,再次走向了那一堵牆壁。
一陣陰風忽然吹過,一道閃着亮光的靈符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想起了那一天被魔怪的責罵。
這羣小魔怪嘴裡發出了一聲聲地咒罵,腳迅速地把這一張靈符踩在了腳下。
疼痛讓他們停止了咒罵,驚恐的羣怪低頭望着地面,卻不見有任何的異樣。
一個個擡起腳,但卻已找不到靈符的身影,腳上的劇烈疼痛卻還在繼續着,這羣小魔怪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顫抖着的雙腳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支撐的地點,身形一軟,便已跌倒在地上。
那道消失了的靈符再次飄到了他們的跟前,那微微發出的光線彷彿在嘲笑着他們。
驚恐讓他們失去了神志,一個個魔體隨着靈符的拂過瞬間斃命。
看着一道道的魔靈從這些屍體裡飄了出來,靈符身形一轉,便已消失在空氣裡。
在駐地裡的魔怪還在歡愉中尋找着自己的快樂,絲毫沒有感應到這個發生在漆黑暗道里的小插曲。
從迷幻陣中飄出的人羣隨之左奔回
了極地的宮殿,一個個坐在位置中哀聲嘆氣。
窩在地上的淺喜感應着他們這悲觀的情緒,淚水禁不住又流了下來,嘴裡再次發出了幾聲哀傷的呼喚。
感受着他的哀傷,人羣禁不住隨之傷心落淚,一竄仙果忽然遞到了淺喜的手中,“吃吧,仙果多吃點,會給你的體質帶來很大幫助的。”
聽着水兒輕脆的聲音,淺喜接過了她手中的仙草,食不知味地嚼動着。
那香甜可口的仙果在他的嘴裡就好象是不知道滋味的模樣,水兒嘆了口氣,蹲下身,窩在了他的身旁。
幾聲土著的方言頓時又在她的耳邊響起,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的水兒只好拉過海冥。
看着她那一付企盼的模樣,海冥輕笑的把她摟在懷中,“這小傢伙在告訴你,他很擔心自己的族人。”
想起了那一片熱帶雨林,水兒長嘆道:“冥,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幫幫這個小傢伙吧。”
海冥嘆了口氣,思緒隨着極地上的這一個個魔界的駐地而旋轉,終於把影像定格在極地上的那一個坑洞處。
內心的驚喜讓他起身拉起水兒飄出了宮殿,身旁的人羣很是詫異,但還是飄向了那一片熱帶雨林。
視線透過一棵棵的大樹,凝視着地上的每一個坑洞。
他的思緒頓時讓身旁的人羣泛起了陣陣的喜悅,意念隨着視線催動,望向了這一片雨林的每一個角落。
窩在樹幹裡的樹精們很是詫異,各自尋思着這羣傢伙還真是聰明。
本想把他們的行動傳向魔怪的駐地,但腦海中卻映出了那一羣被禁錮着的妖精,頓時一個個停止了思緒,靜靜地觀看着他們的行動。
亞嘶的視線隨着地面上的坑洞不停地移動,但卻不見有任何可以進入地下的地點,內心的疑惑讓他加強了意念,再次瞄向了雨林裡的每個角落。
在牀上的人羣終於停下了身形,一個個趴在牀上疲憊地睡去。
魔怪滿足地從這些妖精的身上爬起,催動意念離開了這一張大牀,身形隨之飄向了雨林。
在雨林中搜尋着的人羣瞪大眼睛看着這個突然從地底冒出來的傢伙,身形隨之飛速地奔到了他的身旁。
驚訝地看着身旁的這一羣讓人討厭的傢伙,魔怪心知自己的行蹤已經敗露,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意念隨之帶動了體內的魔氣,撲向了周圍的人羣。
幾道完全不相同的仙氣瞬間揚起,急速地穿透了魔怪的氣圈。
感應着這強大的威力,生恐自己會吃虧的魔怪身形迅速隱去,瞬間便又回了駐地。看着地上那一個個的坑洞,亞嘶的意念一一掃過,卻還是沒能發現能夠進到地底的通道。
難以置信的他雙腳踏在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上,卻依然無法找出入口處,只好悻悻地退回了人羣。
就在這一籌莫展之時,幾個小魔怪吆喝着一羣妖精朝着他們走來。
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齊齊地注視他們行走的方位,幾個小魔怪卻彷彿不曾感應到,依舊大搖大擺地帶着這一羣妖物走在了回駐地的路上。
身旁一棵大樹忽然垂下一支樹枝,掛住了一個小魔怪的衣裳。
尖叫聲響起,“你這老樹怪作惡竟然做到我們頭
上了,是不是不想活了?”被叫罵着的老樹怪嘆了口氣,悄悄地把樹枝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一羣小魔怪又大搖大擺地朝着他們越走越近,眼看着這一羣傢伙瞬間便隱去了身形,躲在樹幹裡的樹精們一個個急得團團轉,心想要是出事了,這魔怪準會扒了我們的皮。
思緒剛一閃過,幾隻樹枝同時橫在了他們的面前,驚訝讓小魔怪們再次發出了怒喝,“你們這羣老妖怪,今天在搞什麼鬼,明知道魔怪大人等着我們前去奉獻,卻還在這裡跟着我們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看着這一羣傻子一樣的小魔怪,一個樹精現出身形,惡狠狠地罵道:“在你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外面已圍着一羣你們的敵人,這個時候還不趕緊逃跑,難道想讓魔怪大人責罰你們才甘心嗎?”
樹精的話頓時讓這一羣小魔怪撒腿就跑,站在空地上等待着的人羣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逃向了遠處,鬱悶地收起了意念,來到了這一片樹林之中。
看着一棵棵已不再現出身形的樹精,亞嘶冷笑道:“你們還真是這一羣魔的好手下。”
雖然內心的驚恐讓他們不肯再發話,但卻已搖着身上的樹枝向着亞嘶等人示威,怒氣頓時從亞嘶的心底泛出,體內的金光頓時迸發,瞬間便已把這方圓幾十裡地給包圍了。
感受着金光那忽冷忽熱的溫度,一羣樹精一個個催動意念,散出了體內的妖氣,保護着自己的身軀。
身旁的老者感應着樹精們已漸漸支持不住的身軀,內心再次回想起了那一場可怕的魔火,意念瞬間催動,替這些傢伙阻去了一半的力道。
亞嘶驚詫地回過頭,看着眼前這個正在催動意念化去烏金術的老者,“老樹精,你這是做何用意?”
老者嘆了口氣,收起意念,哀傷地望着眼前的這一羣同類,“當時在綠洲裡的同伴也是這樣一個個的死去,一想到他們,我的心就有如刀割一般,還請你原諒我今天的做法吧,如果他們下次還這樣對待我們的話,再要他們的命吧。”
亞嘶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再次回到了那一遍空地裡仔細地搜尋着。
許久,找不到入口的他們,悻悻地回到了極地,身心疲憊的他們一個個累得窩在大殿上無法動彈。
淺喜的心隨着他們的表情起起落落。
看在眼裡的水兒心生憐憫,起身帶着他走出了宮殿,踏在了那一片白皚皚的雪地上。
一羣白狐歡快地圍了過來,嘴裡發出了一聲聲欣喜的叫聲,彷彿在向淺喜訴說着他們內心的快樂。
淺喜嘆了口氣,放開水兒的手,輕輕地抱起了一隻可愛的白狐,嘴裡再次發出了幾聲水兒聽不懂的土著方言。
窩在他懷中的白狐竟似聽懂了他的話語,對着他又發出了幾聲哀傷地狐叫。
淚水頓時從淺喜的眼中滴落,隨着白狐光滑的皮毛滑入了雪地,咿咿呀呀的話語,讓水兒很是納悶,但卻也只好瞪着一雙杏目靜靜地凝視着。
感應着水兒內心的疑惑,海冥起身飄到了她的身旁,聽着淺喜和白狐的對話,海冥嘆了口氣,“真想不到,這孩子竟然和白狐之間有着心靈相通的紐帶。”
驚訝讓水兒從雪地上站起,“冥,這孩子不會就是白狐所化吧?”
(本章完)